衣服都是旧的,不过都没有补丁,这对魏芳来说,已经是好衣裳了。 也不知道几年没洗澡,一共给她换了五六桶的水,才堪堪洗干净。 洗出来的水,脏污不堪,都能当粪水壮地了。 头发早就已经打结,洗不开,她就拿剪刀帮她剪成了齐耳的短发,还将打结的地方也剪掉,剪成之后的头发跟狗啃似的,格外难看,也得亏魏芳虽然瘦,但还略有姿色,要不然也不会被卖。 换衣服的时候,她还在那儿吐槽:“这衣服好是好,料子摸起来也舒服,怎么看起来像倭寇穿的?” “就是他们穿
就在她拉着魏芳要回家的时候,看热闹的人里面开始有人讽刺了。
“唷,粟粟,这么大了,说谎可不好啊,你娘刚刚可是说了,你爹你奶还有你弟弟都死了,你怎么能说他们在东北农场呢,还有你大伯父一家!你看,这下露馅了吧?”
“那之前还有人说我娘我妹也死了呢,现在他们是不是好生生的站在你们面前?逃荒的时候那么乱,都是自己顾自己,哪里有那么多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我娘和我爹因为战乱分开,她又怎知分开之后发生的事儿?真与假,等我伯父他们回来之后,不就清楚了?”
那人被韩随州怼了个无语,魏芳也反应过来,赶紧扭头解释。
“对,逃荒的时候那叫一个乱,我们也是走散了,而且那个时候炮火特别的密集,我以为他们都死了也正常,这些年我一路要饭到西北,后来实在受不了那边的天气,正好听说咱这边稳定下来,所以我又回来了!”
韩随州无视这些人想要打探的目光,进了院子就关上了门。
魏芳呆呆愣愣的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院子,然后扭头看韩随州。
“这,这你哪儿来的钱,将屋子重新翻修?”
韩随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你就不用管了吧?不管是扔下我逃荒,还是将妹妹卖了换粮食,”
“你这是在恨我?那我呢,我还别你爹卖了呢,什么被冲散,那都是假的,我是被那死男人和老太婆一起卖了的,他们真的在东北?”
“既然被卖了,为什么不好好跟人家过日子,还跑回来干啥?”
“你以为后娘好当的,每天有干不完的活不说,吃的还最少,晚上还要伺候他,那日子简直猪狗不如,”
大概顾虑韩随州还是黄花大闺女,她没有说的那么露骨,即使如此,也让韩随州看出来她对她爹的恨。
“所以你跑出来了?”
“不跑我就死在那儿了。也幸亏我跑回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咱现在日子过的比从前好那么多。”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就凭修了的房子?”
“他们不是说,小麦都上学了?你有钱修房子,有钱送她上学,一定还有钱的对不对?听说你找了个当兵的,呀,这就是当兵那家的外甥吧?”
看到祝辛悦,就想上前拉他的手,被祝辛悦嫌恶的躲开了。
离得近了,才看到她有多脏,身上的味儿大的,一张口说话就直冲口鼻,着实恶心。
韩随州让她坐到一边,“我先给你烧水,你洗洗,再给你找一身换洗的衣服。”
祝辛悦又从仓库转移出来一个品质一般的浴桶,他去提水,烧火,韩随州将他放出来的衣服进行归纳整理,从中找出来一套内.衣,外衫日里日气的,需要拆开,让魏芳自己做身衣裳。
衣服都是旧的,不过都没有补丁,这对魏芳来说,已经是好衣裳了。
也不知道几年没洗澡,一共给她换了五六桶的水,才堪堪洗干净。
洗出来的水,脏污不堪,都能当粪水壮地了。
头发早就已经打结,洗不开,她就拿剪刀帮她剪成了齐耳的短发,还将打结的地方也剪掉,剪成之后的头发跟狗啃似的,格外难看,也得亏魏芳虽然瘦,但还略有姿色,要不然也不会被卖。
换衣服的时候,她还在那儿吐槽:“这衣服好是好,料子摸起来也舒服,怎么看起来像倭寇穿的?”
“就是他们穿的呀,从他们身上扒拉下来的,战利品,我已经洗干净了,你先换上里面这一身,外面的你赶紧拿针线按照你的尺寸改出来,”
“啥?扒下来的?死,死人啊?”魏芳吓得手一抖,就要扔,却被韩随州用眼神制止。
“家里没有你的衣裳,你要是不穿,就还给我,将来我自己改改,我穿!”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会有这衣裳?”
“杀鬼子得来的,你不会以为我人畜无害才走到今天的吧?我和我男人就是杀鬼子认识的,包括小麦,也是我这样救回来的,你该庆幸小麦被我救回来了,要不然……,”
得知自己小闺女还活着的时候,魏芳打心眼儿里是高兴的,但如今被大闺女这么警告,她多少有些不舒服。
“粟粟,你也别怪我,当年我们是去逃荒,怎么带着你呢,带着你你就能活了吗?当时那情况,”
韩随州摇摇头,“好了,你不用说了,过去的事儿我不想提,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干活,领着小麦过日子,我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你在家,小麦也能有一个依仗,”
“那你爹他们呢,还有你大伯父,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韩随州摇头,“暂时不知道,”对于这个娘,她的防备心比八岁的唐麦重多了。
“小麦呢,什么时候回来?”
“五六点就回来了,家里只有这些窝头了,你就着咸菜凑活吃点,等小麦回来再做晚饭。”
韩随州让小黑去村口接小麦,一看到她就赶紧回来报信,她要提前交代唐麦点事儿。
小黑通人性,半个小时后就跑了回来,见状,她就赶紧往外走。
魏芳吃完东西就去唐麦屋子里睡去了。
所以等韩随州接上唐麦,一路交代着回了家,她也没有醒,想来这一路累得不轻。
得知亲娘还活着,唐麦自然是高兴的,甚至就连当年被卖,也显得没那么恨了。
但他们都知道自家娘是个什么德行。
“我将家里能收起来的东西都收起来了,我给你的钱你一定要藏好,想吃肉了,就去外面过个嘴瘾,别在家吃了,一定要防着她点儿,放粮食的地方我都上了锁,以后你自己拿着锁,记住,一定要看好,可以养着她,但没必要帮她养着别人,毕竟我们小时候去舅舅家,可没少被嫌弃,我是个记仇的,就算我如今有了,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懂?”
被姐姐一警告,唐麦也逐渐冲淡了母亲回来的喜悦,变得谨言慎行开来。
“自行车你就说是我借的,可千万别说是咱们的,要不然她瞅着个空,都能将它变现,知道不?”
随着韩随州一件件事情交代下来,这让记忆里对外婆家的事儿已经淡忘了的唐麦,逐渐想起来一些事儿。
这些年,他们去外公外婆家,从来就没见过舅舅和妗子给他们做过饭,都是她娘到那儿现做,现做的原材料还都是自己带过去的,他们对外公外婆并不好,对他们更是刻薄的很,偏偏这是她娘不断往家拿东西,外公外婆还都贴补给他们之后的事儿,你说气人不?
那抠的,一针一线都舍不得用在他们身上,更何况是金贵的粮食。
她对舅舅和妗子都没好印象,所以如今她更不可能给他们一粒米一颗盐。
自打有命活下来,又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就不再像从前那样无畏善良了,若不是这个妹妹小,又没有什么错误,她也不可能养着,这个家,但凡那个老太婆和她爹活着,她都不可能再回来。
有姐姐打了招呼,家里缺什么,她也就不那么新鲜了,她答应要帮姐姐保密,自然不可能将她的秘密说出来,连带着她曾经的过往,也被姐俩统一的编了一套说辞。
没敢说去了S国,而是被倭寇祸害了,以后也不可能会怀孕,趁早让当娘的放弃拿她换彩礼的想法。
没想到魏芳听后反应还挺大,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说,还问候了死去的婆婆和老公。
更是心疼的把唐麦抱在怀里,韩随州煞风景的打断她的假模假样。
“别想着以后让唐麦嫁人,她以后会考大学,你不要干涉她的任何事儿,她的学费我不用你管,但是你日三餐你得养活着她,她是你闺女,你只要你照顾的好,以后她考上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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