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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你敢杀我吗?你敢将此事宣之于众吗?”秦舒言故意不屑道,“我明面上的身份是公主,我死了,你爹刘之尧就等着上战场吧!到时候可没有库银让他来送了。 刘仲睥睨着她,神情不屑,“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奈何不了你了?” “刘公子大可以试试,反正我小命一条,死不足惜。 秦舒言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没来得及回头,刘仲瞥了一眼来人,突然得意道,“秦掌柜过谦了,你的死活可有人在意着呢!” 第九十六章 突然有一只手握上秦舒言的手腕,将她拽到身后,她这才看清来人居然是穆时桉。 刘仲

“哪有那么容易,这缺水少肥的,即便长出来不过也只是长花长叶的观景罢了。”

冷溪歪着头,怂恿着努嘴道,“要是能长出西瓜来多好,要不你去跟穆二公子说说,给咱们在后院开一片西瓜地,这样一来想吃的时候就不用出门买了。”

“你爱吃西瓜,为什么要我去说?”秦舒言咬着西瓜问。

冷溪嘿嘿笑道,“你说话有分量,我说他未必会给我这个面子。”

她倒是会使唤人,人家好好的院子她要拿来种西瓜,万一朝中有人来府中做客,看着满地西瓜还不得笑掉穆时桉大牙。

“隔三差五厨司那边采买时就给你带一筐,不比你顶着日头浇水除草强。”

冷溪点点头,“也是。”

她不再纠结于此,轻叹了一声,仰头看着外面硕大的太阳,祈求道,“老天爷啊!夜里下场雨吧!不然热得太难熬了!”

秦舒言将手上的西瓜啃得露出白瓤,扔在一边,拿起帕子擦手,说起正事,“天机阁的人许久没来找我,让我有一种天下太平万事俱休的感觉。”

“按我说,你就是喜欢找罪受!他们不来找你不是挺好的嘛!”冷溪随手又拿起一块,“以你的身份又进不了皇宫大内,他们要是催促你找清珠,你要如何搪塞。”

“他不来我心虚啊!”秦舒言蹙眉,“天机阁的人不来也就罢了,丘辰那边怎么也没动静。”

她左思右想觉得不放心,起身道,“你先吃着,我出门去看看。”

秦舒言带着帷帽从侧门出,一路躲着日头来到布庄,丘辰在给几个女客拿架子上的布,秦舒言掀开一侧的纱幔朝他无声的招呼了一下,跟伙计说要做成衣,挑了几匹绫罗去后堂试颜色。

要说丘辰进的货真不错,花文、颜色都没得挑。

“表小姐可有喜欢的?”

丘辰推门进来,看见秦舒言抚摸着料子,店里有手巧的裁缝,她若是喜欢可以做两身平日里穿。

“我看这些料子都是上乘,你留着卖吧,上次穆时桉请裁缝来做的那批,有的我还没上过身呢。”

秦舒言把料子推到一边,问,“这几日天机阁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丘辰摇头,“这几日他们传递的消息也少了不少,我们截了几封,大多都是送往南越总部汇报昊都近况。”

秦舒言稍稍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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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辰问,“表小姐那边有清珠的消息吗?”

“没有。”

秦舒言一直想再进皇宫一次,虽然前几次夜行她将路线记住了大半,但皇帝私库的位置她一直不知道在哪,这事又不好明着去问穆时桉;可就算穆时桉告诉她,万一皇上哪次心血来潮赏给了哪个娘娘、大臣,又该如何是好。

丘辰看出她的心思,劝慰道,“表小姐放宽心,看样子他们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准确位置,不然也不会用这样的笨法子,他找不到岂不是正合我们意。”

“可是不找到,在心里总是个事。”秦舒言倒了杯凉茶喝了一口,“段青林要是先找到,回头再练个绝世武功,药王谷和巫医只怕没明日。”

“表小姐别太悲观,前几日谷主来信上说,其实清珠是眼珠大小、通体如羊脂玉般,并不是天机阁阁主说的那般模样。”丘辰得意一笑,“所以照他们那么找下去,打死也找不着。”

秦舒言不解,“怎么会有这么大偏差?表哥消息准吗?”

“这些消息在药王谷书库的残本中有记载,但是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字看不清了,谷主仔细辨认了好几日。说是百年前那东西本就是我们药王谷所有,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被转赠了出去,再后来天下大乱就遗失了,说是被南越权贵所得。”

秦舒言想到把珠子转赠出去的先祖气就不打一处来,好端端的,手缝怎么这么大呢!

“行,我知道了!今日先回去了,有事直接来报我。”

她起身带上帷帽回府。

街市上热风拂面,路边店铺鳞次栉比,秦舒言穿行其中,心血来潮的想去看看自己的‘乐康堂’,如今在做什么生意。

她缓步走在街对面没敢靠近,最先看到的是包子铺家的小孙女,孩子长高了不少,在街角的阴凉里和小伙伴玩斗草。

包子铺的生意依旧是不温不火,旁边的乐康堂大门紧闭,招牌依旧在。

秦舒言有些意外,这么好的地段穆时桉居然就让它这么闲置着,风月楼的东家还真是财大气粗。

她摇头笑了笑,转身往无人的小巷子里行去。

她低头刚走到巷子中央,巷子不算窄却被迎面过来的人截住了去路,顺着对方的鞋尖一路看上去,面前的青年银冠束发,看着有几分眼熟。

秦舒言实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打算侧身让他先行,却听他出声道,“秦掌柜别来无恙啊!”

秦舒言心中一惊,这人是谁?隔着纱幔都能将她给认出来,这得是有多熟悉?

她正犹豫要不要认下的时候,对方又开口道,“秦掌柜不认得我也对,毕竟没见过我。在下刘仲,刘之尧是家父。”

好家伙,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冤家路窄’。

“刘公子认错人了。”

说罢,秦舒言转身往原路返。

刘仲也不急,跟上她的脚步悠哉道,“那日穆时桉大婚,在下有去观礼,初见南越公主时只觉得在哪里见过,直到吏部尚书的儿子中毒,满城的医士照着解药也没研究出药方时,我才渐渐意识到来和亲的人,是你。”

身份已然被识破,秦舒言再抵赖也只是失脸面,停住脚步,转身问,“刘大公子今日在此堵我去路不知是何意?”

“我想不通,你一个江湖人为何会以南越公主的身份来我云秦和亲!”刘仲顿了顿,上前几步继续道,“后来我派人去南越调查,发现他们举国上下压根就没人认识这位怀宁公主。所以我就大胆的猜了一下,南越王上确实送来了一名女子,而你是冒名顶替的。”

秦舒言背脊冷汗直冒,手上悄悄翻出毒药,脑中在杀他与不杀他之间反复横跳。

“那又怎样?你敢杀我吗?你敢将此事宣之于众吗?”秦舒言故意不屑道,“我明面上的身份是公主,我死了,你爹刘之尧就等着上战场吧!到时候可没有库银让他来送了。”

刘仲睥睨着她,神情不屑,“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奈何不了你了?”

“刘公子大可以试试,反正我小命一条,死不足惜。”

秦舒言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没来得及回头,刘仲瞥了一眼来人,突然得意道,“秦掌柜过谦了,你的死活可有人在意着呢!”

第九十六章

突然有一只手握上秦舒言的手腕,将她拽到身后,她这才看清来人居然是穆时桉。

刘仲看着面前的穆时桉,面上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好久不见了,穆二公子,你来得真是巧。我方才发现怀宁公主竟是我的一个旧识,说起来穆二公子应比我更熟识。”

穆时桉面上严肃,“你找她做什么?”

“做什么,穆二公子不知吗?”刘仲顿了顿,“还是说,穆二公子忘性大,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穆时桉强颜一笑,随即垮下脸来,“多谢,但是不必了。”

他拉着秦舒言转身离开巷子,这一回刘仲没有上前阻拦,而是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走出闹市区,穆时桉才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秦舒言摇头,“没说什么?他就是告诉我,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穆时桉听完似乎松了口气,秦舒言不解,有什么事情是比她身份暴露更严重的?

她瞥了穆时桉一眼,满心疑惑的试探问,“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不用操心,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往后你尽量少出府门。”

见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秦舒言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凑近穆时桉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问,“你要怎么处理?难道要除掉刘之尧?”

“哪有那么容易!刘之尧背后是宰辅赵书澈,你没跟他打过交道所以不知,此人长袖善舞、狡诈多端。”穆时桉疲惫的长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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