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用不着记车牌这么复杂,他根本就不想知 道。 提速将车开走,上了高速手机响,是梁桥。 梁桥很开心,上来就表示刚刚给常乐漓打电话了,说是有活儿让她回上京,挺高兴地说到一半忽然问他:“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封靖骁顺着他的话问,懒洋洋的,像刚睡醒。 “这丫头已经在上京了,刚下飞机。 封靖骁哦了一声,没下文。 梁桥心说不是你一大早上砸我们家门的时候
封靖骁说没事,点了支烟踱到窗边,窗帘一扯阳光晒进来,梁桥眯着眼睛打量他,突然开口说道:“忘了个茬儿,你先等会儿啊,我去打个电话,前两天有人约常乐漓做礼服,钱我都收了,但是忘了跟她说了,我得让她赶紧回来干活。”
封靖骁不
知道该夸他还是骂他,愚蠢的样子特别讨人嫌,哼笑着说:“现在打电话?那边几点?”
梁桥瞅了眼时间,下意识便回:“夜里一点,放心,还没睡呢。”
说完就后悔了,脑子瞬间清明。
多什么嘴呢!就显得你懂!活该你一大清早没有觉睡。
手机拿在手里,梁桥犯了愁,这通电话打也不是,不打更不是。
封靖骁就那么瞅着他,就像在等着他打电话。
他倒要看看,梁桥这通电话打过去是谁接的,常乐漓到底是不是还没睡。
梁桥忽然笑了一声:“算了,她一孕妇,打扰她休息不合适,等她睡醒了明儿早上再说。”
封靖骁心说现在就是早上,什么都没说。
梁桥脑子转得多快,走到他身旁去掏兜,拿出烟盒和火机便给自己也点了一根,靠着窗抽了两口说道:“诶?你们家石墨为什么不去上幼儿园呢?”
封靖骁让他说得一愣。
梁桥掰着手指头算起来,边算边说:“快三岁了吧,八月三十一号的生日,到了九月一刚好就可以送到幼儿园里去了。你还不赶紧的,先给他报个小班适应一下。”
封靖骁还真就夸了他一句:“你还挺懂。”
紧接着又一句:“劳您费心了,我儿子的生日,您记得比我这当爸爸的还清楚。”
多少是有那么点酸的,梁桥忍着没乐,点着头说:“那是,好歹叫了我一年的舅舅,那不能白叫。”
封靖骁冷笑着说:“合着叫你舅舅,
你就把自己家外甥往幼儿园里送,你怎么不说让他来你们家住几天,陪他好好地玩玩呢?”
很明显,封靖骁没能理解他话里的暗示,封靖骁这种人哪里会关心幼儿园小朋友的日常生活,也不会关心网上那些有意思的生活段子,更不会有人把这些“无聊”的东西发给他看。
梁桥琢磨着该怎么才能点醒他,琢磨来琢磨去干脆放弃,直说吧。
梁桥一解释封靖骁便明白了,现在的幼儿园可真是不得了,隔三差五便需要家长的配合,还说得特别好听又有道理,这叫建立亲子关系。
于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封靖骁再一次联系了常乐漓,这次没打电话而是发的信息。
【儿子要去露营,这周日。】
隔了两个小时,常乐漓起床后看到了。
要不是对话框上面显示着封靖骁的名字,常乐漓真以为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谁不小心错发给她的。
封靖骁这人,张口闭口的不是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没有前缀只说儿子的情况绝无仅有。
常乐漓看了又看,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从字面上看时间地点都有了,仿佛在说就差你了。
可是……常乐漓不理解,两岁多的小孩子露什么营呢?石墨懂得什么叫露营么?
封靖骁看着对话框上显示的对方在输入持续了很久,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幼儿园组织的露营活动,要求父母参加。】
这下常乐漓明白了。
还真是就差她
了。
可是……常乐漓更加不理解了,幼儿园是什么意思?
封靖骁把石墨送去幼儿园了?
石墨才多大?
常乐漓很生气,噼啪敲着字,敲到一半改为语音模式发过去:“封靖骁,你要是嫌带着石墨麻烦可以直接说,用不着把他送到幼儿园去,我可以把他带到佛罗伦萨来。”
封靖骁点开一听,也差点像梁桥那样骂出来。
什么玩意?
她自己跑了不行,还想把他儿子也给带走?
她怎么不直接说离婚呢?再加上一句,儿子归她。
封靖骁没再回复,更没提昨天打电话她没回的事,抱着石墨出门去玩。
第195章回来
常乐漓是在三天后回到上京的。
江阳和她一起。
两个人一起从机场走出来。
常乐漓是为了石墨回来的,但是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卡着最后的期限在周六这天抵达上京。
封靖骁知道常乐漓的航班,坐在车里等在机场外面。
机场人流不少,看见常乐漓却不难,挺显眼的。
他忽然觉得没带着石墨来接她就对了,不然一嗓子妈妈喊过去,多不合适。
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常乐漓顶着大太阳很不高兴,墨镜遮了半张脸都遮不住她的烦躁。
江阳摘下帽子扣在她脑袋上,常乐漓几乎是立刻取了下来,没戴回他头上,顺手放在一旁的行李箱上。
江阳瞅她一眼,一边打电话一边把帽子戴回自己头上,确定好方位后推着行李车叫她:“走了,诶我说,你能不能高兴一点儿?你要这样,咱们现在就进去,再飞回去。”
常乐漓没理他,跟在后面。
封靖骁看着两个人从车身旁经过,把车缓缓开出去。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常乐漓不喜欢这人,就像之前他玩笑时说过的那样,这是喜欢常乐漓的人。
还看出来一点,就是这家伙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那就是不重要的人,又或许就是没见过,只不过长了张很普通的大众脸。
车开过去刚好看到两人上车,封靖骁看了眼车牌,转瞬移开视线。要是想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用不着记车牌这么复杂,他根本就不想知
道。
提速将车开走,上了高速手机响,是梁桥。
梁桥很开心,上来就表示刚刚给常乐漓打电话了,说是有活儿让她回上京,挺高兴地说到一半忽然问他:“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封靖骁顺着他的话问,懒洋洋的,像刚睡醒。
“这丫头已经在上京了,刚下飞机。”
封靖骁哦了一声,没下文。
梁桥心说不是你一大早上砸我们家门的时候了,这会儿还挺沉得住气,再一想可不嘛,封靖骁什么人,什么时候为别人操过心?从来没有,他自己的事都不带着急上火的。
如此一想便敛了笑,慢条斯理地说:“你这做人老公的,要不要去接她?”
封靖骁淡声问:“我很闲?”
梁桥咂舌,心里话:不然呢?
他们这种人,有一个算一个其实都挺闲的,倒也不是真的没事干,但是甭管手上有多少摊事汇在一块,哪怕是忙得脚打后脑勺也绝对不会让人瞧出端倪,时时刻刻都要摆出一副爷不着急的款儿来,比谁都沉得住气。
梁桥懂,所以比别人更了解封靖骁,便点着头回:“不,是我闲,我没事吃饱了撑的。玉哥,喝酒不?走,今儿我请你。”
封靖骁拒绝:“不喝。”
昨天还跟提溜猫似的叫他出去喝呢,今儿就戒酒了?
“得。”梁桥便不再多话,心里悄摸乐。封靖骁这人清高,但是有用的信息绝对往耳朵里听,做戏做全套立马就给石墨找了家幼儿园,还是公
立里顶好的那种,暑期将至,特意为了新的学年办的周末小班,美其名曰适应团体生活,每个星期就周末去两天,每天上午两个小时。
梁桥都不知道他上哪儿找的,两个小时能学什么?还不如去趟游乐场玩的时间长呢。
但是有用,这不,常乐漓回来了。
常乐漓没回家,先去的梁桥那里,把后面的工作确认好,再穿插好要去意国的行程安排,都敲定了要走。
梁桥瞅了眼坐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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