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暮沉有厌食症,只能吃进自己做的饭菜。抱着这股信念,我终于往前迈出了一步。但下一瞬,我脚下一僵。我迈不动了,抬头看去,血河竟然形成了一个正方体的牢笼,将我锁在笼中。而更惊悚的,外面赫然站着陆暮沉。我向他呼喊救命,拼命挣扎向他的方向求救,拍打。但陆暮沉只是冷着脸,看着牢笼中的我完全不为所动。眼里不带一丝爱意和怜悯,冷漠,只有没有感情的冷漠。
我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的内容非常熟悉,是我在国外那几年,每天都会做的。
在梦里,我回到了当初和陆暮沉结婚时的新房。
刚开始,我还很欣喜的打开房门。
房间里面,一室通亮,无比温馨。
我笑着,将手中的包放下,随后提着手里刚才超市买的菜,住进厨房,戴上围裙,边择菜边和一旁的男人说着什么。
大多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说,那个男人没有转过身来,一直保持沉默。
后面,情况发生转变。
我进门,房间里面一室昏暗,不仅没有灯光,家具上面还全部布满灰尘。
我想打开灯,但是恐怖的是,墙上根本没有开关。
手里的菜,被我当做唯一护身的东西,紧紧的拥在怀里。
我摩挲着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突然,脚下一痛。
我看去,只见自己的脚底正被一块异物扎中肉里,鲜血直流。
我忍着疼,将脚底板的异物拔了出来。
“嘶——”
竟然是一块碎瓷片。
这不正是我家里的饭碗,怎么会碎在地上。
我心中很是惊讶,随即睁大眼睛放眼看去。
我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满地都是碎瓷片,还有一地的菜汤油渍,泼洒得满地都是。
一时间,我受伤的脚,都不会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我垫着脚,想小心避开,移到沙发的位置。
突然,腰后猛的一股推力,我猝不及防,直接被推倒在地。
瞬间,我全身的皮肤在扎在一地的碎瓷片上。
回头,看到的竟然是陆暮沉。
震惊的我,已经顾不上责问他为什么要将自己推进碎瓷片中。
因为我的脸上,手上,包括有衣服隔档的腰上,腿上,全都被锋利的碎瓷片划伤皮肤。
一时间,地上流淌的全是我的鲜血。
很痛很疼,但是这些都被惊慌取代。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多血。
一股股的血,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淌着往外流,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鲜血还混合着地上的汤水,夹杂着各种饭菜,还有油腻腻的油渍,全部漂浮在上面。
血腥味和饭菜混合的馊味,交杂重叠,鼓出一个又一个黏腻的血泡,恶心得我胃里翻涌呕吐。
可这还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那摊越流越多的血迹此刻已经变成汹涌奔流的浪潮,涨到我的胸口上,还快要淹没我的鼻息。
一个铺满血腥味的浪头打过来,我全身沾满黏腻。
我受伤的伤口,更是全都浸泡在血水里,传来灼疼。
我站起来,想要逃离。
一浪接着一浪,让我寸步难行。
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先痛死,还是被血水淹死,还是流干血而死。
不行,我拼命抵死往外走。
门口,地上还有我刚刚从超市买来的蔬菜,我还要给陆暮沉做饭。
陆暮沉有厌食症,只能吃进自己做的饭菜。
抱着这股信念,我终于往前迈出了一步。
但下一瞬,我脚下一僵。
我迈不动了,抬头看去,血河竟然形成了一个正方体的牢笼,将我锁在笼中。
而更惊悚的,外面赫然站着陆暮沉。
我向他呼喊救命,拼命挣扎向他的方向求救,拍打。
但陆暮沉只是冷着脸,看着牢笼中的我完全不为所动。
眼里不带一丝爱意和怜悯,冷漠,只有没有感情的冷漠。
我困在血色牢笼中,一时间,震惊痛心悲伤,窒息得似乎要一把夺去我的性命。
啊——
我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不过看过去是满眼的白。
我在医院。
额头上满是冷汗,我病情稳定好,已经好久没有做这个噩梦。
又开始了,这说明我的病真的已经复发了。
我心不禁变沉变冷。
我的病,难道这辈子,都要因为陆暮沉好不了吗?
这时,助理走了进来。
我坐起病态的身躯,嗓音喑哑开口。
不同于我的虚弱,助理却很是振奋。
“实验成功了,我们的自主研发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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