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闭了眼,正准备美美的睡去,就察觉到床头站着一个人。 她睁开眼,还未看清人影,熟悉的吻带着龙涎香就落了下来。 这是一个带着湿意绵长的吻,秦琅本以为,他离开时那般气急败坏,回来定然急色到不行,却没想到,这一吻却只见温情不见急色。 一吻结束之后,宁姝抬眸看着她,低声道:“沈音要见你。 秦琅闻言有些讶异:“她见我做什么?我与李晗的婚事已经作罢,用不上她了。 宁姝闻言轻嗤:“果然,在你眼中
沈音虽然被赎身,但她仍旧是贱籍,只不过卖身契从芸娘那儿,到了宁王妃手中罢了。
宁姝冷哼一声:“他怎的突然这般决绝?”
简一摇了摇头:“属下也不知,世子挨了二十鞭子,在房中躺了两日,直到今日郡主回府,他这才出门,无人知晓他为何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唯一能够窥探一二的,是他对沈姑娘说的话。”
宁姝皱了皱眉:“他对沈音说了什么?”
简一沉声道:“世子对沈姑娘说,是他对不起她,他开窍的晚,不知情为何物,等到明白过来,已经做了许多错事,他要纠正错误。”
听得这话,宁姝冷笑了一声:“好一个纠正错误,想的到挺美!”
说完这话,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衫道:“走,去看看。”
沈音躺在床榻上,因着失血过多,面色有些苍白。
身子还在痛,可身体的痛,远比不上她心里的万分之一。
那是她的孩子,她的骨肉,这世上仅有的,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人,就这化成了一摊血水,彻底没了。
她好恨!
她恨命运不公,恨左正一以及那些为虎作伥之徒,她恨李晗,也恨自己。
“孤劝你,最好将眼里的恨意收一收。”
宁姝抬脚进入屋内,看着她道:“因为恨,只会让你变的糊涂又冲动,除此之外,帮不上任何忙。”
瞧见他来,沈音挣扎着坐起身,红着眼眶,哽咽着低低唤道:“主子。”
宁姝嗯了一声,一撩衣摆,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看着她道:“这个孩子,孤从一开始就同你说过,留下的可能很小。李晗还未定亲,宁王妃在意他的婚事,绝不可能允许,庶子先出生。”
“你当时同孤说的是,你知道,你明白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清楚的了解自己将要走的路。可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沈音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哑声道:“可是属下没想过,竟是这般痛。”
看着她的模样,宁姝皱了皱眉:“孤一早就提醒过你,失去孩子的痛苦,哪怕他只是个未成形的孩子,也远比你想象的多,你说,再痛也比不得满门抄斩。”
听得这话,沈音的眼泪顿时停了下来,咬唇沉默不语。
“有些话,孤不该在这时候同你说,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沈音……”
宁姝看着她冷声道:“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这个孩子,是你一早就选择失去的,你现在之所以这么痛,是因为李晗对你的态度。”
“在你的设想中,这个孩子是宁王妃打掉的,是你用来让李晗愧疚,继而更加疼惜你的。但你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是李晗亲自打掉的,而且他的目的是与你划清界限。所以你恨你痛,但你问问自己,你真的恨的是打掉孩子,痛的是失去孩子么?”
沈音闻言摇了摇头,急急的抬眸朝宁姝看去:“不、不是的,属下……”
然而她一对上宁姝那双洞悉一切,带着冷色的眼眸,那些辩解的话,顿时就被咽入腹中。
宁姝看着她道:“沈少傅对孤有教导之恩,所以孤救下了你,且为你谋好了后路。是你选择了李晗,有了今日。李晗给了你两条路,孤也给你两条路。”
“一是依着李晗的意思,嫁人或者远离京城。他没什么人脉,为你选的人必然不好。所以,人选孤替你选。可能不是什么身份尊贵之人,但定会善待你,而且你会是主母,如同寻常女子一般嫁过去。”
“至于你想的报仇,你做不到,但可以看到。孤也从来没有真将你当成下属。第二条路,便是成为孤手中的剑,孤送你入宫。”
听得这话,沈音身子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竟然让她去委身皇帝,还有杀害她全家的凶手?!
宁姝神色淡淡:“不是孤残忍,而是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过好自己的日子,第二条,就是真的把自己变成复仇的工具。这世间没有那么多既要又要,你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不想失去,最终只会一无所有。”
“你好好想想吧,明日孤要听到你的答案。”
说完这话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沈音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道:“属下想见一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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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宁姝闻言猛然停了脚步,回眸看着她:“你觉得,此事与她有关?”
沈音垂了眼眸:“属下只是单纯想见一见郡主。”
说完这话,她抬眸看向宁姝道:“恳请殿下成全。”
宁姝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简一在外间候着,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回去的路上,看着宁姝的神色,他忍不住问道:“主子当真要请郡主见沈姑娘?”
宁姝闻言皱了皱眉:“不见一面,她不会死心。”
“可此事与郡主无关。”简一皱眉道:“沈姑娘是不是有些迁怒了?”
“正是如此,才更需要见。”
想到秦琅,宁姝面色稍霁,他淡淡道:“沈音从前被人捧的太高了,加上她本身性子孤傲,故而即便跌入谷底,她也未曾真正放下身段。总觉得,凭着她的容貌和才智,只需要做出一点牺牲,便能完全拿捏李晗。”
“可她那点自以为的牺牲和放下身段,在旁人看来什么也不是。她的问题在于,仍旧未能认清现实,见一见某人也好。”
这个某人指的就是秦琅了。
简一皱了皱眉:“依着郡主气死人不偿命的性子,沈姑娘只能是自取其辱,属下担心的是,沈姑娘一时想不开入了宫,非但不会帮到主子,反而会成了一个不确定的危险。”
他看了宁姝一眼,实话实说道:“毕竟,沈姑娘对主子并无忠诚可言,这点可从她上次,擅自寻上郡主,背着主子与郡主达成交易,便可知一二。”
不是简一看不起沈音,而是她这样的,自视太高,虽经历了灭门之灾,可却未曾真正放下身段,高傲刻在了骨子里。
她所做的每一步退让,都会让她觉得是自我的牺牲,若是能得偿所愿倒也罢了,牺牲毕竟是值得的,可若不能,她会觉得牺牲都不值得,会怨会恨,会将错处归结到旁人身上。
便如同这次孩子的事情一般。
怨怪谁都无所谓,可若是怨怪主子,那就极其危险了。
毕竟,她知晓主子的事情太多了。
相比简一的担忧,宁姝就淡然的多:“孤自有打算。”
秦琅洗的香喷喷的躺在榻上,明儿个要穿的衣裳也已经熏好了香放着,只等她明日惊艳众人了。
宁姝让她等着,她自然是不会等的。
秦琅闭了眼,正准备美美的睡去,就察觉到床头站着一个人。
她睁开眼,还未看清人影,熟悉的吻带着龙涎香就落了下来。
这是一个带着湿意绵长的吻,秦琅本以为,他离开时那般气急败坏,回来定然急色到不行,却没想到,这一吻却只见温情不见急色。
一吻结束之后,宁姝抬眸看着她,低声道:“沈音要见你。”
秦琅闻言有些讶异:“她见我做什么?我与李晗的婚事已经作罢,用不上她了。”
宁姝闻言轻嗤:“果然,在你眼中,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用的上的,一种是用不上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对秦琅而言,还有第三种人,那就是自己人。
外人,才分用的上和用不上。
但她也懒得同他解释,毕竟解释了,也只会证明他是个外人。
他定又要闹。
秦琅翻了个身,闭上眼道:“不去,我要睡觉。”
宁姝淡淡道:“她的孩子没了,李晗亲手喂的药。”
秦琅闻言一惊,转过身来看他,想了想道:“这事儿也与我无关,她为何要见我?”
宁姝笑了笑:“许是觉得你与都是同类,与你有惺惺相惜之感?”
听得这话,秦琅轻哼了一声:“你想我去直说便是,干嘛这般拐弯抹角的骂我?”
宁姝挑了挑眉:“你倒是会听话。”
秦琅坐起身来,看了他一眼:“这句就当你是在夸我。”
宁姝闻言笑了,伸手给她拿衣衫,看着她将衣裳穿好,抱着她纵身出了门。
沈音躺在坐在床榻上,静静的看着外间,听到芸娘唤了一声主子,她连忙坐起身来,理了理身上头发,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秦琅独自一人进了屋,沈音朝她笑了笑:“妾身身子不适,不能起身行礼,还望郡主恕罪。”
“无妨。”
秦琅来到床边坐下,看着她道:“听闻你要见我?”
沈音嗯了一声,仔仔细细打量着她,好似要将她每个神态都刻在脑子里。
秦琅被她看的有些不适,皱了皱眉道:“你找我何事?我与你的约定,便是你能助我作罢与李晗的婚事,如今我与他已无可能,你我之间的约定自然作废。”
“这只是郡主单方面的觉得,已经作罢。”沈音看着她道:“可李晗却不是这般想的,若他当真这么认为,就不会来亲手打掉这个孩子。”
“那也与我无关。”
秦琅淡淡道:“我无法左右旁人的想法,在我这儿,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你想要见我,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个?”
沈音沉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秦琅站起身来,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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