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于这句话听听就罢,帮她系好安全带,说:“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虞兮问道:“吃什么?” 蒋辰屿并没有直接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站在砂锅店门口,看着周遭熟悉的景物,很多画面再次浮现在虞兮脑海中。开心的,甜蜜的,懊恼的,痛苦的……如今回忆起来,恍若隔世。虞兮为了掩饰情绪,假笑着用十分做作的语气说:“真是好惊喜哦,蒋辰辰学长。 拉着她的手,蒋辰屿笑得宠溺又无奈,问:“
蒋辰屿把处理完的文件递给关山,然后站起身来,一面往外走,一面吩咐道:“我明天不过来了,有什么要紧事打电话给我。”
知道他的意思是说只要不是十万火急,那就绝对不要打扰,关山这么想着,口中连忙应声,但心里到底忍不住又叹了一句: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古人诚不我欺。
晚上虞兮和几个朋友吃饭,但用虞兮的话说,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还在待考察期,他身份尴尬,不被允许参加。蒋辰屿过去尚能无限配合虞兮的耀武扬威,如今更是能屈能伸,主动担起了司机一职,提前下班送她过去。
他出了电梯,往外走的时候,公司大堂里,早已等在那里的人看到他,出声叫道:“蒋学长!”
蒋辰屿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朝他走过来的楚恬,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因为没有您的联系方式,也没有预约,所以没办法上去见您,我只好等在这儿,碰碰运气。”楚恬亦自觉唐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楚恬这几天过得自然不可能好,法院查封了楚家的所有动产、不动产,她虽然已经成年,但名下的大额资金都来自楚亦奇,所以也同样被以恶意转移为由冻结了。楚亦奇原本的亲信和朋友也早就树倒猢狲散,再不肯登门。
房子小了,钱没了,其实并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但楚亦奇的脾气日渐暴躁,越来越让人无法忍受。他接受不了现状,更接受不了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所以每天动辄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用含混不清的声音不知道在辱骂着什么。楚恬和梅逊雪当然心疼、心酸,但也同样心力交瘁。
不过楚恬觉得,自己越来越喘不过气,可能也同样因为,她每次看着爸爸和梅阿姨,总是忍不住去想他们做过的事情,心里也一直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感受,让她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他们。
“有什么事儿吗?”蒋辰屿看着有些出神的楚恬,问道。
楚恬回过神来,朝蒋辰屿抱歉地笑了笑,然后才说道:“其实……我是想见虞兮,可没有勇气,而且以我的身份,她大概也不想见到我。所以我来这儿,是想麻烦您帮我向她转达一句话。”
她面上笑容微敛,郑重说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用几句抱歉的话就能弥补的,更何况真正伤害过她的人,可能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我想麻烦学长帮我转告虞兮,我替我爸向她道歉,不奢求她能原谅,但她至少应该听到一句‘对不起’。我过去不懂事儿,说过很多很难听的话,我也替自己向她道歉。希望她以后好好生活,能早日摆脱过去那些伤害对她的影响,也祝你们幸福。”
楚恬眼睛微红,说完之后郑重其事地朝蒋辰屿鞠了个躬,然后转身向外快步走去。
【6】我们从今天起,约法三章吧
晚上的聚会除了林月要留在家里给妈妈过生日,莫晚没档期,其他人全员到齐。
陈齐拉着虞兮,喋喋不休地讲述那天晚上她提前离开之后的情景:“你是不知道场面乱成什么样,你走之后,明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杨助理站在那儿就开始哭,林月和她聊了半天好不容易劝好了,莫晚又开始哭。最后走的时候……好在杨助理还有蒋辰屿的助理帮忙送一下。莫晚那边你不知道有多费劲,为了怕被拍到,我和寒哥面都不能露,又得顾及形象,怕她醉醺醺地上了头条挨骂,林月把她捂得跟个蝉蛹似的,好不容易才送上了经纪人的车。她第二天酒醒了跟我聊天,说她上了车之后要给你打电话,结果不知道怎么搞的打到了她老板那里,说了一堆醉话,最后被老板骂得是狗血淋头。”
虞兮觉得几天不见,陈齐说书水平突飞猛进,她愣是一句话都没插上。趁他喝酒润喉的工夫,她才忍不住从这长篇大论里挑出一个重点,问道:“杨助理是谁?”
“你那个助理啊,”陈齐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胳膊跟杨过似的。”
虞兮沉默半晌,回给他一个假笑。
石桥寒来得晚,在虞兮身边坐下之后,说:“在外面看见蒋辰屿了。”
“不叫蒋总了?”虞兮忍不住笑着看他。石桥寒很少笑,可能正因如此,所以他说的话即使再简单,听起来也格外正经:“你能过得轻松点儿,叫他什么不重要。”
看着石桥寒,虞兮笑得有些唏嘘。他似乎从少年时期就是这个样子,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的冷酷,但心里装着他们每一个人。她记得林月有一次喝醉了提起来,那时候她躺在医院里,四个女孩在病房里哭,外面的石桥寒眼睛也是红的。
虞兮抱了抱石桥寒,然后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早点儿把林月娶回家吧,石头。”
“有时间撮合别人,先管好你自己吧。”季明明不等石桥寒开口,就不冷不热地说道,“故意把人晾在外面,他要是再跑了,就不是五年能回来的了。”
“我不会为了你故意晾着任何人的,你不用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虞兮瞥她一眼,回击道,“我今天本来也是想进来,和陈齐还有石头打个招呼就走。”
虞兮话虽这么说,但是她今天过来,其实有更重要的目的——鉴于季明明不经她允许,把自己的事情和蒋辰屿说了个干干净净,所以她也决定“帮”季明明一把,让她和她那位“卓叔叔”胶着的关系能有点儿突破。
眼见着季明明懒得理自己,继续低头吃东西,虞兮朝石桥寒看了一眼,等他也看过来的时候,瞟了下自己面前的酒,然后又看了看季明明,挑了挑眉。
石桥寒面上倒是难得有了一丝笑意,清了清嗓子,说:“那你去吧,我们吃完也就散了。”
陈齐只看到两个人眼神一通乱飞,什么也没明白,听到石桥寒的话之后,才有些茫然地问道:“今天散得这么早吗?”
虞兮施施然站起身来,推了一把他的脑袋,然后对石桥寒说:“我先走了,石头,照顾好两个小蠢货。”
天气很冷,虞兮一出秦公馆的大门,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裹紧大衣,朝路边蒋辰屿的车小跑了过去。
彼时,蒋辰屿正放倒了驾驶座半躺在那里闭目养神,听到车窗被敲响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虞兮,连忙开了车门锁。
虞兮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寒气裹挟着她身上的香水味一同袭来,蒋辰屿有一刹那的恍惚。这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中。可待到午夜梦回,也只有无尽的失落和怅然。所以即使如今他能够再次真切地拥抱虞兮,却也时常会忍不住忐忑,怕会不会一朝梦醒,他和虞兮终成陌路。
像是要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实一样,蒋辰屿忍不住伸手把她扯进怀里,问道:“冷不冷?”
“快放开!”虞兮顾不上回答,一边用力推他一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这大路边灯火通明的,别人还以为咱们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呢!”
听她的声音当真有些急,蒋辰屿突然闷声笑了起来,直到从善如流地松了手,也仍是在笑。他极富磁性的笑声回荡在车厢里,惹得虞兮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抱怨道:“神经兮兮的。”
过了会儿,蒋辰屿止住笑意,一边调整座椅一边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没什么,不想看季明明的冷脸。”虞兮随口说道。
蒋辰屿怀疑自己和季明明同时掉进水里,虞兮一定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会去救季明明。所以他对于这句话听听就罢,帮她系好安全带,说:“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虞兮问道:“吃什么?”
蒋辰屿并没有直接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站在砂锅店门口,看着周遭熟悉的景物,很多画面再次浮现在虞兮脑海中。开心的,甜蜜的,懊恼的,痛苦的……如今回忆起来,恍若隔世。虞兮为了掩饰情绪,假笑着用十分做作的语气说:“真是好惊喜哦,蒋辰辰学长。”
拉着她的手,蒋辰屿笑得宠溺又无奈,问:“看在我为了度过考察期,这么处心积虑的分上,赏脸陪我吃一点儿?”
虞兮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趾高气扬地朝店里走去。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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