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语气里带了点委屈的意味:“你看啊,旁边那桌在笑话我,你不吃的话我很没有面子呢。”江兮萸涩意缠上心头,张嘴把他喂过来的虾仁给吃了。见她吃了,陆崇愉悦的勾唇,眉眼含笑的盯着她浮上红晕的雪腮,语气玩味:“现在知道害羞了?昨天晚上强吻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脸红?”“陆崇!”江兮萸嗔怒道:“昨天晚上明明……是你强吻我。”“啧啧,不认账是不?”陆崇黑眸狭长深邃,轻佻又勾人。
他想着江兮萸没什么胃口,想必肯定吃不下太油腻的东西。又想着在海城也待了这么多天了,估计也吃腻了海鲜。
陆崇开了一圈,最后找了家江南小厨。
店里环境很雅致,人也不多。老板娘特别热情的把他们招待进屋:“两位想吃点什么?我们是正儿八经的江南人,味儿绝对正。”
陆崇随意的翻了翻菜单,跟老板娘说道:“龙井虾仁,清炒笋丝,烧汁小梅肉,蟹粉汤包,素什锦,马蹄排骨汤,餐后小点的话就来个桂花藕粉和杨梅冰。”
“够了够了,我们就两个人,不用点这么多。”
“行,那就这些。”
老板娘拿着记好的菜单客气道:“二位稍等。”
江兮萸听着他刚才一口气点了这么多东西,想着他们两个人肯定吃不完。
“不是说随便吃点就行,你这又是菜又是汤又是餐后小点的,咱们吃不完的。”
陆崇扬眉轻笑:“不多,这才几个菜。这是咱俩在一起以后出来吃的第一顿饭,得正式。等回了京城以后再补桌满汉全席。”
江兮萸:“……”
还满汉全席,敢情他这是伺候老佛爷呢。
菜上齐以后,江兮萸看着一桌子菜,发现陆崇点的都是她爱吃。
“你还挺会点菜。”
陆崇一边给她夹菜一边笑道:“那当然,作为一名合格的男朋友,你喜欢吃什么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江兮萸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告诉过他自己爱吃什么?
“整个高中,你每天去食堂吃饭都必须要打虾仁和笋丝。学校每天的汤都不一样,星期五是马蹄排骨汤,你只有星期五的时候才会打汤。食堂的糖醋鱼特别好吃,但你从来都没吃过,所以我猜你不喜欢吃鱼。”
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盛藕粉的碗,轻笑一声:“好像是高二下学期,有回下课你跟江羽妙聊天,你说家里新来个阿姨,做的藕粉很好吃,你每天都要吃一碗。也不知道这家店的藕粉好不好吃,你可以尝尝。”
江兮萸没想到陆崇竟然能这么细心,连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摸的一清二楚。课间随口聊天的一句话,他也能记这么多年。
“剩下几道菜是我看着点的,估摸着你应该爱吃。”
江兮萸唇边稍弯,心里暖意丛生:“陆崇,你整个高中心思全放我身上了吧?”
陆崇神色懒懒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是啊,整个高中我被你迷的神魂颠倒日思夜想,眼珠子就差长你身上了。”
江兮萸眉眼含笑,就知道某人死鸭子嘴硬,明明喜欢的要死,前段时间还跟她玩矜持。
……
坐在他俩旁边那桌的也是一对小情侣,人家两个可比他俩会吃多了。怎么吃?喂着吃。
陆崇瞟了一眼,有样学样的夹了个虾仁喂到江兮萸嘴边,拖着尾音:“啊~”
江兮萸不怎么好意思,餐馆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耳尖泛红道:“我自己来就行。”
陆崇轻扬了下眉,语气是他惯有的不正经:“跟你男人害什么羞?”
“你男人”这三个字灌入江兮萸耳中像是电流一般酥酥麻麻流淌全身。
旁边那桌小情侣注意到他俩,眼看着陆崇举了半天的手没喂进她嘴里,偷偷摸摸在笑。
陆崇语气里带了点委屈的意味:“你看啊,旁边那桌在笑话我,你不吃的话我很没有面子呢。”
江兮萸涩意缠上心头,张嘴把他喂过来的虾仁给吃了。
见她吃了,陆崇愉悦的勾唇,眉眼含笑的盯着她浮上红晕的雪腮,语气玩味:“现在知道害羞了?昨天晚上强吻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脸红?”
“陆崇!”江兮萸嗔怒道:“昨天晚上明明……是你强吻我。”
“啧啧,不认账是不?”陆崇黑眸狭长深邃,轻佻又勾人。
“我只是想轻轻吻你一下,结果你……”
陆崇带着气音哼笑了声:“我怎么了?我没伸舌头啊。”
江兮萸只觉得脸上一股烫意,这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你乱说什么呢?”她幽怨的瞄他一眼:“前几天还装的清心寡欲,这才刚在一起第一天你怎么就满嘴跑火车。”
江兮萸真怀疑这男人脸皮是什么做的,大庭广众之下,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前两天还矜持的要命,今天连矜持俩字儿都不会写了。
他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情形,好像也没有亲的很用力吧。第一回接吻,没敢伸舌头,怕吓着她。
她今天把头发都挽了起来,两只红润润的耳朵一览无余的暴露在陆崇眼前,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腮边。
陆崇盯着满脸涩意的江兮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语气宠的不行:“你怎么这么可爱?”
她亦嗔亦怒的躲开陆崇的手,一字一句道:“好好吃饭,不要动手动脚。”
他闷笑了声收回手,给她盛汤:“嗯,好好吃饭,多吃点。”
她胃口就这么点儿,跟小猫似的。这家店的桂花藕粉做的还真不错,江兮萸也就多吃了点藕粉,杨梅冰酸酸甜甜也挺好吃。
她吃好以后就收了筷子坐在那里等着陆崇。
“这就饱了?”
“嗯,饱了。”
陆崇掀了下眼皮,嘴里“嘶”了声:“怎么着?你们舞蹈演员每天运动量这么大,不吃东西,全靠一口仙气吊着呗。”
“哪有不吃东西,是我就只能吃下这么多。”
陆崇觉得她那小脖子细的一拧就得断,瘦的跟个纸片儿似的,也难怪能在台上身轻如燕。
他狭长的黑眸扬出一抹弧度,轻笑了下:“行呗,不吃就不吃吧,以后慢慢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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