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陆承晏脱下西服外套,温柔披在乔语漾满是狼狈的身上。 江母看着脸色沉下来。 乔语漾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她感受到这抹温暖,眼眶通红,像是快要滴出血来,想要找他寻求安慰,却又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脸,只把头埋得很低很低,心里一片冰凉。 毁了,全部毁了,她设想好的,她一直梦寐以求的、最重要的一刻全部毁了。 她忽然侧目恨恨地看向那群老太太,她们搞完破坏,竟一个个撒泼打滚倚老卖老地要溜走。 她恨不得冲上前拿把刀一个一个把她们捅死。 沈初夏没有亲眼得见这一幕,她是在同
承晏扯了下嘴角,推开她,没有立即出去,而是走向电视桌拿起打火机点了根烟抽,侧目扫她一眼,“做不了就出去。”
沈初夏抵在门上看着他。
他不再看她,漫不经心抽着烟,整个人笼在一片朦胧的烟雾里。
两人不再说话,周围陷入一片安静,安静得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安静得仿佛感受到时间在她身体里一点点流淌而过。
良久之后,他手机又一次响起。
那突兀的声音,像是在催促,惊得沈初夏心猛然一跳。
她抿了抿唇,下定决心,抬脚就走向他。
抽着烟的陆承晏心不在焉看向她。
她无视,站他面前,捧住他脸,踮脚,唇贴上他的唇。
刚碰到,陆承晏就抬手扶住她后脑勺,反客为主地狠狠地亲了回去,另一只手摁了烟,搂上她受力而后折的细腰腰,两人的身体紧贴,呼吸交缠,心跳此起彼落地碰撞在一起。
手机响到最后自动停,空气里只剩下两人接吻的声音。
吻了一会儿,陆承晏抱起她,她的腿也配合地圈上他的腰,颠簸间,两人呼吸沉沉地倒在柔软的被子里。
内心深处是不甘不愿的,所以沈初夏并不出声,紧紧咬着唇。
直到门忽然被敲响,外面响起乔语漾的声音,“承晏,你在么?你在里面么?”
已经迷乱晕乎的沈初夏瞬间清醒许多,不再压抑自己。
然而,还不等她发挥,陆承晏便在她上方用手掩住了她的唇,她也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乔语漾没得到回应离开,他才放开她。
那一刻巨大的酸涩空洞在心里蔓延,她眼泪掉下来,陆承晏看着,眸色沉了沉,抬手想帮她抹去。
她冷漠转过脸,他顿了顿,低头吻上她白腻纤细的侧颈,她的脸,她的眸,薄唇含了她的泪,很轻地吻着,缠绵的像是怜惜。
当产生出这种错觉,她立即抬手推他,颤声说:“滚开。”
他按住她手,低低地说:“好了。”
沈初夏听着他这类似哄人的语气都想打他的脸,但又忍住,等了会儿,环住他腰身,声音不成调地祈求说:“不要再派人跟踪我。”
陆承晏的唇从她脸上移开,看着她,她委屈地回视他,表情隐忍又有些痛苦,半晌后,他说:“好。”
沈初夏本来跌入低谷的心情瞬间晴朗了许多,但下一秒陆承晏又捏着她脸,低声警告她,“不许再出去乱招惹男人。”
她现在哪敢不听,漆黑湿润的眼睛望着他,小声,“嗯。”
整个人湿漉漉的,黏糊糊,很乖的模样。
陆承晏抱起她,紧紧拥着她,脸贴着她的侧脸吻着她的耳朵,两人严丝合缝地像是要融为一体。
沈初夏腿挂在他腰上,身体因他颤抖,不受控制,脑子却非常清醒。
他不让乔语漾知道这件事。
在这里和她做这这种事,还想瞒着乔语漾和她在一起呢。
她在心里冷笑。
这一夜沈初夏不知何时睡去的,醒来时外面的太阳出得老高,陆承晏已经不在身旁。
她还是很累,身子似是散过般,全身都透着疲倦酥软,不过陆承晏应该帮她洗过,还挺清爽的。
她在软软的被子里,翻了个身,找了舒服的姿势,又躺了许久,才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去洗漱。
她一出去,门口就等着个女人。
见她出来,露出非常标准的笑容,“谢总让我带您到二楼吃饭,然后送您回去。”
沈初夏微怔了下,“好,谢谢。”
她跟着女人下去,路上得知陆承晏跟乔语漾已经走了。
她心里微沉。
原本还打算找机会到乔语漾面前晃悠一下呢。
到楼下,兴致缺缺地吃完早饭后,坐女人的车回到酒店。
下车时,女人跟她说:“谢总让我转告您,平时不要找他,有需要他会找您的。”
说这话时,那女人即使职业素养很高,掩饰得很好,眼神里还是泄露出来点微妙。
第77章 毁了
“知道了。”
沈初夏转身就走,不怪人家那样看她,陆承晏说的这句话,人家想不那样想都不行。
不过她现在在陆承晏那里确实是上不得台面的,还不如两年前两人互相排解那会儿。
她又想起陆承晏问她以什么身份管他。
身份?什么身份?
她想,她要是早知道乔语漾还活着,她死都不会跟陆承晏离婚的。
因为她不想要的乔语漾也别想要。
她也没有全然信任陆承晏床上说的话,回到酒店后又让那个酒店前台帮她留意,她自己也经常出去,四天后,她终于确认陆承晏确实没再派人跟踪她。
周六,她换上提前买好的衣服帽子口罩墨镜戴着手套,把自己打扮得亲爸妈都不认识的模样,揣着一兜子现金,到一家公园的洗手间里时,有个六十来岁的热心老太太问她为什么这么打扮不嫌热吗?她给她编了个小三的女儿今天要认祖归宗的故事,老太太立即义愤填膺地去找了一堆这个年纪的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她把钱给她们让她们自己分了。
也是这一天,江氏集团首次举行室外发布会,地址选在江氏集团的建设一线、江氏集团目前最受瞩目也是最重要的工程,城东尚在建的别墅园区里的生态公园举行。
露天的草坪会场,江泰泓在台上发言,江母站在他旁边。
到江泰泓提到他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主持人叫乔语漾上去时。
乔语漾坐在台下心怦怦直跳,没有立即起来。
她不是经不住大场面的人,也不觉得怯场,只是为了江家大小姐的身份,两年前她几乎赔上了自己的一切,终于如愿以偿时,她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她看向旁边坐着的陆承晏,他懒散陷在椅子里,注意到她的目光后也看向她。
对上他的目光,看着他在阳光下格外英俊清冷的面容,她不由说了句,“我有点紧张。”
他笑了一下,“你还会紧张?快上去。”
她也笑笑,“好。”
她起身,面上是标准精致的笑容,姿态挺拔优雅地上台,拥抱了江泰泓,又拥抱了江母。
距离拉近,江母的眼神极其冰冷,她无视,反而更亲密地与她相拥,脸贴她脸,仿佛江母真的是她的妈妈。
分开时,江母的脸色都要维持不住,好在她正好要下去,而乔语漾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开始她的主场。
发言是提前熟读背诵的稿子,笑容是她多年不变的伪装,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她挺胸抬头,任由那些长枪短炮对着她拍,任由台下众人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是江家大小姐,是此刻的焦点,她也特别自信,她以后能迎得喜爱羡慕甚至嫉妒。
台下的人也确实都注视着这个精致美丽的女人,算是聚精会神。
只是突然有个鸡蛋飞上台,正好砸在乔语漾头上。
接着又有鸡蛋和烂菜叶子扔上去。
大家这才发现会场周围突然散着一群戴着口罩的老太太。
媒体记者们一下子沸腾了,前后左右地抓拍。
安保着急忙慌地去拦,但一堆年纪大的老人,他们也不太敢动手,一动手老人就要气晕当场。
而他们不动手,老太太们反而一边往台上扔东西,嘴里还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喊着:“她根本不是江夫人的女儿,她是江泰泓在外的私生女。”
“她妈是不要脸的小三。”
“什么世道啊?小三的女儿都敢恬不知耻地以正妻之女自称登堂入室。”
“她自己也是个蛇蝎毒妇,为了钱把前夫和前婆婆都给害死了。”
“江若妍不是死于意外,是江泰泓为了给他的私生女腾位置谋害的。”
本来还坐着看戏的江母听到这句话身形猛然一僵,看向江泰泓,只见江泰泓正冷着脸呵斥会场负责人快点那些老太婆控制住。
她又看向乔语漾,她已经被安保从台上护送下来,整个人掩在安保后,露出的手在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而这时,陆承晏脱下西服外套,温柔披在乔语漾满是狼狈的身上。
江母看着脸色沉下来。
乔语漾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她感受到这抹温暖,眼眶通红,像是快要滴出血来,想要找他寻求安慰,却又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脸,只把头埋得很低很低,心里一片冰凉。
毁了,全部毁了,她设想好的,她一直梦寐以求的、最重要的一刻全部毁了。
她忽然侧目恨恨地看向那群老太太,她们搞完破坏,竟一个个撒泼打滚倚老卖老地要溜走。
她恨不得冲上前拿把刀一个一个把她们捅死。
沈初夏没有亲眼得见这一幕,她是在同城热搜上刷到现场的视频的。
有记者抓拍了乔语漾好几张一脸鸡蛋液,头挂烂菜叶狼狈躲闪的镜头,她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还保存下来。
接着她往后翻,当看到陆承晏为乔语漾披衣服的画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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