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墩墩的小机器人头上的红光一闪一闪的,他静静的站在傅星河的旁边,安静的守护着他的小主人。 - A国 “温言,温言?” “嗯。 傅温言的声音很低,如若不是靠得近兰乔还真听不到,他有些担心的给人递上保温杯:“头还晕吗?你今天的戏份也差不多结束了,我去和史蒂文说一声,我们先去医院。 “……” 兰乔以为傅温言是不愿意,他急得嘴里都要冒火了:“不行,必须去,你今天说什么都没用,
当时在想什么,怎么就把人扔原地了呢,他什么情况我也不是不知道。”宁湛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气什么,越想越愧疚。
陈定也追了上来,他拍了拍宁湛的肩膀:“你这话说的,怎么还都怪在自己身上了呢,根据我这段时间对星河的了解,他现在八成也在怪自己呢。”
还真被陈定说中了,傅星河确实在怪自己,他现在对自己的厌恶感极为强烈,强烈到让他无法正常社交,这也是他今天没有去学校的理由。
工作日的湖边没有什么人,傅星河找了一个岩石和树之间的死角将自己牢牢的挡了起来,整个人平躺在草地上,这样望过去他和湖面平行,像是飘在了水流上。
因为上午那一场雨的缘故,草地上还湿漉漉的,傅星河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他将自己完全放空,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传来的凉意,似乎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那股因自我厌恶而升腾起的恶心感。
上午宁湛他们送来的早饭和便利贴都好好的躺在傅星河的手边,便利贴上的字应该是沾上了水有些晕染了,像一幅水墨画一样。
明明不想被人同情,明明不想践踏别人的心意,他怎么还是这么做了呢,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模样,傅星河,你真的恶心透了。
胃里强烈的翻涌感,让傅星河的脸色浮现出病态般的苍白,浓密卷曲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嘴唇不见一点血色,身上的白色长袖被风吹过勾勒出少年人瘦弱的身体。
“我靠。”陈定突然停下了脚步,整个人都快要贴到桥边的栏杆上了,他半个身子往前探,一只手使劲儿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宁湛,左林玉,快来,那儿躺着的那人是不是傅星河?”陈定嘴上是这么问着,但内心已经肯定了,这人和傅星河早上穿的一模一样,还有他们学校那土的要命的校服裤,肯定是。
宁湛和左林玉闻言跑了过来,几乎是看了一眼就确认了,宁湛二话不说就往河对面跑过去,左林玉和陈定连忙跟上。
左林玉脑子上火气都快具象化了,他狠狠骂了一句:“这小子还有自残的癖好呢,我真的能给他气死。”
这场大雨过后不是晴天,空气中弥漫着凉意,偶尔一阵风刮过,树下都能下起一场小雨,这死小子就这么躺在地上。
越想左林玉就越气,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但也快不过宁湛,宁湛这家伙从小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一直就比他们高出一头,那腿得到同龄人腰上。
“腌菜,腌菜啊,你跑快点,我感觉宁哥现在火很大,你赶快去拦一拦。”陈定费了老劲的跟在这两人后面追,他们这速度进什么篮球队,去短跑不行嘛。
”你别给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跑个看看。“
傅星河听到身边传来的动静,难受的皱了皱眉,他刚想坐起来就被人拎着胳膊拖了起来,被紧紧拽着的胳膊让他避免了狼狈跌倒,他转头看到宁湛高高举起的手闭上了眼睛。
“我靠,不是,宁哥,宁哥,你冷静点。”左林玉磕磕绊绊的追了上来,一个没刹住猛的跪了下来,就这样也不忘拉住宁湛的手。
陈定魂已经吓飞了,他跟在左林玉身后紧紧的抱住宁湛:“宁哥,不能打啊,我知道这死孩子该打,但是你看看他这小身板,能吃得住你几下打啊?是吧,宁哥,息..息怒啊。”
完了,这下肯定完了,别看傅星河长得白白嫩嫩的小模样,实际上脾气大着呢,这打起来他们到底帮谁啊,左林玉和陈定两人心里的眼泪都快溢出来。
“你还生气吗?”
左林玉脸上表情一僵,猛的抬起头:“嘎?”他好像已经耳鸣了,刚刚是傅星河在说话吗?是他在说话吧。
傅星河抬起头,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他抿了抿唇:“如果你还生气,你可以打我,我不会还手。”
见人迟迟没有回答,傅星河又说:“对不起,以后不要给我送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们对他好。”
说完这些话少年拍了拍裤子就想离开,这哪儿能放人走啊,陈定和左林玉对视一眼立刻一左一右的抱住了傅星河的腿,宁湛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他狠狠揉了揉傅星河的头发,哼笑了一声:“早不生气了,矫情,我们愿意对你好你就受着,想那么多干什么。”
“你宁哥我还能真动手啊,吓吓你罢了,走,哥带你回去。”
第7章 傅星河的朋友4
第7章 傅星河的朋友4
“诶。”左林玉想到这里狠狠叹了口气,见没人搭理他又狠狠叹了口气,傅星河被他这两口气叹的直接丢了个人头。
他无奈道:“又怎么了?”
左林玉立刻来劲了:“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还嫌我烦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年被宁哥揍的时候,是谁挡在你前面了?”
这句话傅星河不知道听左林玉和陈定这两货提过多少遍了,说他俩是挟恩图报的典范人物真的一点不为过。
宁湛听到这里“哼”了一声:“你别在星河那儿提以前事,谁没个年轻时候,况且我就做个样子吓吓小孩,这几年被你和定子声情并茂的说的,让我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家暴男。”
“你那叫吓吓?我和腌菜当时魂都给你吓飞了。”陈定也忍不住出来冷嘲热讽几句:“不过,星河那时候确实可爱。”
“我说是吧,‘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们对他好的’,我去,可爱死了。”左林玉掐着嗓子学着当年的傅星河讲这句话。
那矫揉造作的模样,让宁湛和陈定笑个不停,傅星河脸都臊红了,气的往左林玉脚下扔了个手榴弹,他当年是怎么说出这样羞耻的话的,太丢人了。
左林玉一边嗷嗷叫的躲着,一边还不忘嘲笑傅星河:“孩子长大了,知道丢人了,没事,谁还没个青春期了。”
气的傅星河真想给他直接炸死算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几人隔三差五就要把他以前的emo语录拿出来诵读,真的特别烦人。
傅星河将自己摔进沙发里,脸上蒸腾的热气让他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怎么办,感觉自己再过二十年也没办法释怀以前的黑历史。
损友的定义在傅星河这里一直都是左林玉、宁湛和陈定的代名词,这几人手里掌握着他上学期间的所有照片和视频,还有以前在某某空间里发表的emo宣言,义正严词的说打算在他20岁生日的时候给他当ppt播放。
这几人要是敢这么做,他连夜和他们同归于尽。
因为明天周末,这伙人没有一个着急睡觉的,越夜越兴奋,到后面干脆所有人都开着全部麦开始乱杀,一整个就是敌我不分,陈定嗓子是真的喊劈叉了,左林玉说他那公鸭嗓像是进入了二次变声期,结果就是被人用手榴弹炸没了几条命。
傅星河也因此受了不少牵累,跟着被炸死了好几次,他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窗外的雨不仅没有变小,还越来越大了,打在玻璃上炸出来的水花模糊了视线,只能隐隐看见一缕一缕的灯光。
游戏中的兴奋感渐渐退去,疲惫和困顿慢慢涌了上来,傅星河和左林玉他们打了个招呼躺在沙发上就闭上了眼睛,好累,不想走了,就这么睡吧。
矮墩墩的小机器人头上的红光一闪一闪的,他静静的站在傅星河的旁边,安静的守护着他的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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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国
“温言,温言?”
“嗯。”
傅温言的声音很低,如若不是靠得近兰乔还真听不到,他有些担心的给人递上保温杯:“头还晕吗?你今天的戏份也差不多结束了,我去和史蒂文说一声,我们先去医院。”
“……”
兰乔以为傅温言是不愿意,他急得嘴里都要冒火了:“不行,必须去,你今天说什么都没用,再这么烧下去,人都能烧出问题,身体重要还是这工作重要?”
傅温言并不是拎不清的人,只是脑子里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感让他根本没办法去思考,他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抵御这股突如其来的痛意上,他的耳边只剩下心脏在剧烈跳动的声音。
这种痛感远远超过了他身体的承受范围,傅温言几次想去抵抗换来的只有逐步加重的疼痛,他不觉得这是普通发烧会带来痛感。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意识在疼痛中逐渐消散,隐约间傅温言听到了兰乔声音和救护车的声音。
“三哥,我今晚要晚点回来哦。”
他这是在哪儿,这个孩子好像是傅星河,他怎么会住在这里,还有傅星河的三哥?
无数的疑问浮现在傅温言的脑海中,他情不自禁的想跟上傅星河,但是他如何也踏不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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