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路过他身边时,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音量说:「知云,瘸子有什么好?」…
作者谢舒云_的书我都看过都很好看,讲述的都很精彩,我很喜欢这样的作品。会一直追下去。
但我路过他身边时,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音量说:
「知云,瘸子有什么好?」
「我早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
一字一句,可谓咬牙切齿。
我只当没听见。
刚上马车,小侯爷就拉上帘子,挡住窗外灼热的视线。
「阿知,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莫不是也喜欢你?以后可得离他远点。」
喜欢我?
我摇了摇头。
前世,新婚之夜,赵明方同样没有碰我。
坊间有流言,说他万般疼惜我,那些都是假的。
一开始,他哄骗我:「听说女子行房时会疼,我舍不得你痛。」
我不是傻子,心知他对我并无情意,这番话不过托辞,便也乐得清闲。
后来,我曾数次窥见他对着一张绣满芦荻的丝帕出神。
有一次撞破他双颊泛红,闭目自渎,旁边就放着这块帕子。
每次离京出征前,他也总是眺望东方,含情脉脉。
彼时,我尚不知他的目光穿越重重楼阁,究竟想落在谁的身上。
我也不懂,他明明有喜欢的女子,为何还要娶我。
后来我才明白,他不是不想娶那人,而是不能娶。
可我知晓时为时已晚,当时四面楚歌,赵明方自己行差踏错,还惹得我为他陪葬。
与此同时,嫡姐刚被休弃不久,谢家嫌她丢人,不肯让她回家。
她独自住在外头,一日找人传话,说有件和庶母相关的事想告知我。
我一时糊涂,应了这约。
结果她关了门,歇斯底里地质问我:「凭什么你过得那么好?」
「我是养在大夫人名下的嫡女,从小样样比你强。现在你夫妻恩爱,我却惨遭休弃,过得这般不堪。」
「不公平!这不公平!」
说到激动处,她打翻了烛台。
四周早被她涂满了油,她抱着与我同归于尽的想法将我困住,与我一起被活活烧死。
但她不知道,就算她不杀我,过几天我也要死了。
只因我是赵明方的妻子,我逃不开这个身份。
我扯了扯小侯爷的衣袖,试探着问:「你可以教我习武吗?」
满京皆知,定国侯家的小侯爷是国子监里课业最差的那个。
他字如狗爬,夫子看了他文章半晌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但全京城也知道,小侯爷骑射绝佳,刀剑皆精,在武艺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
前世若非他双腿尽断,应当有一番大作为。
听了我的话,小侯爷颇有些意外,「习武?阿知怎么突然想习武?」
「为自保。」
若我会武,也不至于被嫡姐困死在火场里。
「也为保护别人。」
小侯爷歪头想了想,「我从前没见过哪个世家女习武。」
我怕他不肯,正想据理力争,他却笑得眉眼弯弯,「但我觉得很好。你想学,我教你便是。」
我跟着小侯爷习武。
婆母没有反对,反而笑盈盈地看着我俩扎马步,「这样好啊,知云跟着你练,也能强身健体。」
后来宫中传来圣旨,要定国侯和小侯爷一同前去南方剿匪,还让他们即日启程。
听说是因岭南匪寇流窜,到处打家劫舍,百姓苦不堪言。
小侯爷匆匆收拾行礼,将我吻了又吻,「阿知,等我回家。」
我记得前世就是这次岭南剿匪,害得小侯爷没了双腿,也让定国侯命丧黄泉。
我心下不安,攥着他的衣袖,又急又快地说:「我曾反复做梦,梦见你因平乱落得双腿尽残。你在岭南务必注意安全,也警惕着些身边人。」
关于岭南除寇,我也只知最后是大捷,旁的细节一概不清。
小侯爷听罢,片刻失神,而后重重抱住我,「我知道了,定会完完好好回来。」
他走后,我的心一直悬着,婆母也整日忧心忡忡。
终于,我忍不住说:「母亲,我想去趟岭南。」
婆母沉默片刻,「此去凶险,想清楚了?」
我坚定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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