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没言语,胆战心惊的等了半个时辰,以往秦兰用饭的时候,半个时辰已经足够了,眼下时间一到他忙不迭将食盒取出来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动。 两人心里都是咯噔一声,真没吃? “大哥,要不进去看看?” 高个子也不敢再嘴硬了,犹豫着点了点头:“行。 两人正要推开一条小缝往里头看,身后就是一声咳嗽,廖扶伤又来了。 两人一哆嗦,廖扶伤狐疑地看过来,正要说点什么,注意力就被他们手里的食盒吸引了。 眼见里头的东西没动,他十分惊
“万一……”
“行了行了,别万一了,就再吃今天晚上一顿,明天一早就给她送进去。”
矮个子很犹豫,高个子低声开口:“这晚饭可是最丰盛的,你舍得给那女人糟蹋?”
矮个子吞了下口水,他们出身贫苦人家,若不是钟白统领的这一支禁军不看出身,他们连做公差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吃上白面馒头,这肉都到了嘴边,实在是狠不下心来放过。
好在再多饿一顿而已,应该不要紧。
但晚饭他仍旧吃的心惊胆战,高个子拍了他一巴掌:“你有点出息,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这是在帮她,让她知道没饭吃是什么滋味,以后别再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给人添乱。”
矮个子迟疑着点了点头:“你说,她明天会吃吗?”
“肯定狼吞虎咽,瞧好吧你就。”
第二天一早,两个禁军撇着嘴将食盒递了进去,看清楚食盒里有燕窝粥时,高个子禁军眼睛都红了,可两天已经很久了,再不给对方吃饭,他也怕真的出事,只能狠心将食盒推了进去,隔着门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就是吃饱了饭没事干才能想出绝食的主意来,身在福中不知福,再有下回,饿死算了。”
屋子里仍旧没有动静,矮个子有些紧张:“大哥,不会真饿死了吧?”
高个子心里有些慌,可强撑着嘴硬:“不可能,她肯定在吃了,就是动静小,咱们没听见。”
矮个子没言语,胆战心惊的等了半个时辰,以往秦兰用饭的时候,半个时辰已经足够了,眼下时间一到他忙不迭将食盒取出来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动。
两人心里都是咯噔一声,真没吃?
“大哥,要不进去看看?”
高个子也不敢再嘴硬了,犹豫着点了点头:“行。”
两人正要推开一条小缝往里头看,身后就是一声咳嗽,廖扶伤又来了。
两人一哆嗦,廖扶伤狐疑地看过来,正要说点什么,注意力就被他们手里的食盒吸引了。
眼见里头的东西没动,他十分惊讶:“秦兰姑姑没吃?”
两人已经骑虎难下,此时哪里敢招:“不不不,是还没来得及送进去。”
廖扶伤叹了口气:“看来真是我才疏学浅,竟诊不出原因。”
两人不敢搭话,眼看着他进去又出来,嘴里嘀咕着饿得,上报之类的字眼,心脏都提了起来。
“大哥,怎么办?”
“让她吃饭啊,还能怎么办?等她吃饱了就牵扯不到我们身上了。”
他让对方守着门,自己抬脚走了进去,秦兰还在床榻上昏睡,他看得愣了一下,这是他头一回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秦兰姑姑,原来也就是这样,并没有多出彩,甚至因为饿了许久的缘故,还有些病弱。
他定了定神,抬手推了她一把:“秦兰姑姑,你醒醒!”
秦兰纹丝不动,仍旧躺在床榻上紧闭双眼,高个子又推了两下,力道逐渐加重,见秦兰始终不动心里有些恼了,以为对方是在故意装睡,眼见床头有茶水,端起来就泼在了她脸上:“你给我起来!”
秦兰被凉水激得浑身一颤,被迫从昏睡中清醒,眼见一个陌生禁军站在自己面前,眼神顿时锋利起来:“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高个子一愣,对方没睁眼之前他从不知道世上还有这般不怒自威的女人,一时竟然被镇住了。
“我,我……我喊姑姑你用饭,饿这么久再不吃饭要出事了。”
“我说了,皇上不见我……我就不进食,出去。”
秦兰实在是没力气,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禁军却全然不曾在意:“姑姑你还是听话,吃饭吧,挨饿多难受啊……”
“我让你出去!”
秦兰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禁军的脸色有些黑沉,这个女人以为他想管她吗?还不是因为不能不管。
“姑姑真的不肯吃?”
秦兰听出话里的威胁来,抬眼朝他看过来:“不吃,如何?”
“那我就只好给姑姑你灌进去了!”
第323章飞来横祸
指甲藏满了污垢,指缝里带着油腥,一只仿佛从很早之前起就没洗过的手朝脸颊袭过来,一股恶寒自身体深处泛起,秦兰不受控制的一哆嗦,虽然身体十分虚弱,却仍旧抬手狠狠拍开了那只手:“放肆!谁准你碰我?!”
禁军一愣,随即脸色阴沉下去,他清楚地从秦兰的话里听出了嫌恶和鄙夷:“一个罪人,你还嫌弃上我了,要不是怕你饿死我们兄弟俩都得遭殃,谁愿意碰你?给脸不要脸!”
他看了看那燕窝粥,又看看秦兰,抬手将粥砸在了地上:“不想吃是吧,那以后就都别吃了,反正皇上根本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你爱怎么死就怎么死。”
他气冲冲出了门,秦兰却仍旧觉得他那双手还在自己脸侧,那种如影随形的滑腻感让人控制不住的颤抖,明明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吃东西,胃里空空如也,她却仍旧伏在床边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她吐无可吐,最终只呕出了两口酸水,身上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船舱里的味道却变得难以忍受了起来,她靠在床头,抬手捂住了口鼻,这才反应过来禁军刚才的话,赵郁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是什么意思?
她赞了赞力气,挣扎着开口:“你……你刚才说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我的事……你们没有上报吗?”
门外无人应答,可秦兰知道他们听见了,她抬手抓过床头矮柜上的茶盏,朝着门口砸去:“说话!”
高个子这才冷笑一声:“我们当然上报了,但是皇上懒得理会你,他说了,你愿意饿就饿着,饿死了就直接扔水里……我们兄弟是好心才会给你送饭,你倒是拿上乔了,以后我们就不管你了。”
他说完等着秦兰求他,屋内却没了声响。
秦兰很有些茫然,她分不清那是不是赵郁说的话,但以赵郁的性子,他若是对人没了耐性,是容不得旁人对他放肆的……她难道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吗?
她心口空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现在想见赵郁能用的唯有自己一个饵,如果这个饵不管用,她还能怎么办?
“大哥,”矮个子禁军将耳朵紧紧贴在门板上,听见里头没有声音心里一跳,“里面这么安静她不会出事吧?这要是……”
“你没听见她砸门?她有精神的很,别理她,早晚饿到她自己求饶。”
“可那廖太医怎么办?他来的那么频繁,还是个太医,万一……”
这话把高个子给问住了,廖扶伤的确是个麻烦,他越想越头疼,忍不住迁怒到了秦兰身上,要不是她非要闹什么绝食,他们兄弟二人也不会动了侵吞她饭菜的心思,闹得现在骑虎难下。
“先拖一拖……”
“拖什么?”
廖扶伤忽然又来了,手里还拿着本医术,看着人畜无害,却唬得两人一哆嗦:“廖,廖太医,您怎么又回来了?”
“我方才翻医术,瞧见一例病症与秦兰姑姑十分相似,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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