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啊!” 王惜奴失声道,顾锦的沉默让她莫名的恐慌,那皮肤太吓人了,实在没办法让人产生好的联想。 顾锦在这一声惊叫里回神,眼底情绪几番变化,最终化作了一抹恶劣。 既然王惜奴特意送上门来给她添堵,她虽然没有兴致,可也回报一二吧。 她抬眼循着声音朝王惜奴的方向看过去,脸色在一瞬间恐怖起来:“你才看见啊,晚了,这是一种传染病,你刚才离我那么近,明天可能就要没了。 王惜奴只觉得自己不祥的预感成了真,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她以为温执只是封后而已,原来是要大婚吗?
“自然,”闻竹见王惜奴给自己递眼色,连忙开口,“娘娘如今身怀龙嗣,皇上对娘娘极为爱护,自然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封后哪比得上大婚来得体面?”
王惜奴听得心情舒畅,虽然明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就仿佛他和温执真的有了那般亲密的情谊一般。
她抬着下巴看向顾锦,本以为她会黯然神伤,或者不敢置信,却不想对方怔愣过后脸色迅速木然了下去,只一双手隐在袖中,看不分明。
她冷笑一声,只当她是在故作镇定,语气越发不客气:“去把图纸找出来吧,你留着那东西也没什么用处,反正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用到的。”
她本以为这话如此刺耳,顾锦怎么都要有所反应的,顾锦也的确是动了动,可下一瞬便彻底靠在了椅子上,连眼睛都闭上了,姿态闲适慵懒,仿佛温执大婚不大婚,和谁大婚都无关紧要。
“自己去找,我不记得放在哪里了。”
连声音里都透着漫不经心。
“你!”
王惜奴没想到自己循循善诱这许久,最后换来的竟是这般的波澜不惊,饶是她心思再怎么深沉,这一刻也控制不住的恼怒了起来。
只是碍着人多,她不想坏了自己柔弱无辜的形象,所以又硬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只看了一眼闻竹:“你去找。”
闻竹连忙应声,倒是毫不意外自家主子的态度,毕竟是那么柔弱的一个人。
“是。”
她搬了把椅子出来服侍王惜奴坐下,这才选了几个人跟她一起进去找东西。
王惜奴眼见顾锦现在还不动如山,示威似的拔高了音调嘱咐闻竹:“搜仔细一些,顾锦姑姑藏东西可严实着呢。”
闻竹远远地应了一声,可顾锦却仍旧纹丝不动。
王惜奴越发恼怒,可脑海里却忽地闪过了一道亮光,若是顾锦如此轻视她,那么多人进去都不加防备,她是不是就有机会栽赃陷害了?
她指尖无意识地揉搓着丝帕,脑海里各种谋划翻涌,可最后却被一张狰狞的脸打破了。
她不自觉摸了下脖子,被男人禁锢到几乎窒息的痛苦她至今还心有余悸,她很清楚,若不是那时候她还有用处,又及时认了错,温执真的会杀了她。
不能再碰他逆鳞了,且等一等吧。
她扯了扯衣领,遮住了脖颈处还没来得及消退的青紫,虽然打消了念头,眼底却再次闪过愤恨。
她哪里都比顾锦强,凭什么温执眼里只看得见顾锦?
看向顾锦的目光不自觉锋利起来,眼见人被护持着有恃无恐,而她却饱受煎熬,一瞬间竟产生了一个十分疯狂的念头,手都不自觉抬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落在顾锦脖子上,偏殿里却忽然一声惊呼,随即刚才进去翻找坤仪宫图纸的人纷纷捂着口鼻跑了出来。
王惜奴一顿,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怎么了?”
闻竹脸色发白:“主子,这殿里不对劲,刚才奴婢不慎踢翻了痰盂,里头都是些……”
她恶心得浑身发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王惜奴恼怒她吞吞吐吐,正要追问,眼睛一瞥却瞧见了顾锦袖口处露出来的皮肤。
那黑红的血肉,就透过薄薄的皮肤出现在眼前,血淋淋的仿佛一滩……
她本就在害喜,时不时就会吐一吐,冷不丁看见这样的情形瞬间控制不住,弯腰就吐了出来。
宫人们连忙上前扶住了她,王惜奴吐完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你,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顾锦本以为这群人闹完了就会走了,却没想到她们竟然会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她抬手捂住了袖口,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有些慌乱,有些难堪,更多的是无力,那伤已经扩散到手腕了吗?
那是不是明天早上醒过来,这只手就不能要了?
那她的脸呢?还有多久会被覆盖?
她一言未发,抓着袖子的手越发用力,指尖也彻底没了血色。
“你说话啊!”
王惜奴失声道,顾锦的沉默让她莫名的恐慌,那皮肤太吓人了,实在没办法让人产生好的联想。
顾锦在这一声惊叫里回神,眼底情绪几番变化,最终化作了一抹恶劣。
既然王惜奴特意送上门来给她添堵,她虽然没有兴致,可也回报一二吧。
她抬眼循着声音朝王惜奴的方向看过去,脸色在一瞬间恐怖起来:“你才看见啊,晚了,这是一种传染病,你刚才离我那么近,明天可能就要没了。”
王惜奴只觉得自己不祥的预感成了真,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却还强撑着反驳:“不可能的,不可能……前几天那么多太医都来过,要是传染病早就看出来了……不可能,不可能……”
“所以他们现在都不敢来了啊,”顾锦幽幽叹了口气,“皇上都说了,不许人再进出这幽微殿,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这下好了吧,一尸两命。”
慌乱之下王惜奴彻底被顾锦牵着鼻子走了,闻言竟颇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竟然是因为这个……”
闻竹见她站着不懂,颇有些慌乱道:“主子,快回宫请太医看看吧。”
王惜奴很不甘心,她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么狼狈的被吓回去的,可事到如今保命要紧。
“你给我等着!”
她撂下一句狠话,匆忙扶着闻竹上了软轿,急匆匆往含章殿去。
然而她阵仗大,一行人这般浩浩荡荡的自幽微殿过来,早就有人得了信,已经在回含章殿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她了。
第394章母凭子贵
“你怎么在这里?”
王惜奴被迫停了下来,看着面前拦路的窦安康,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窦安康也并不与她客气:“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擅入幽微殿,庄妃,你明目张胆的抗旨,莫非以为身怀龙嗣,本宫就不敢罚你?”
王惜奴神情越发阴郁,她本就在顾锦那里受了惊吓,现在还心神未定,现在又被良妃以身份压人——她的确是复了妃位,可良妃拿着掌宫权,位份再怎么一样也是高了她一等——她被气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肚子甚至隐隐作痛。
她不得不抬手摸了两下,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忍一忍吧,等她的孩子登基了,她做了太后,到时候想怎么处置这些人都可以!
她心里发了会狠,终于压下了火气,含笑开口:“妹妹误会了,本宫不过是想起来和顾锦姑姑还有些旧情,所以给她送了些寻常用得到的东西而已。”
窦安康冷笑一声,语气里都是轻蔑:“你?你一入宫便反咬了她一口,她如何会与你这种毒蛇有交情?”
庄妃被骂得有些恼,当初的事她哪里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过是抓住机会想一石二鸟罢了。
可现在她一心只想赶紧摆脱窦安康好回去看大夫,所以懒得辩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身上已经开始痒了,她不自觉挠了挠,却是越挠越痒。
她语气不自觉急躁起来:“不管交情是真是假,反正本宫对她并无恶意,这点皇上也是知道的,你要是非要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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