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丝啊!报一丝!” 岑桑尴尬一笑,举起袖子擦了擦嘴角。 这一抬眼,她看见不远处的院落外汇聚了黑压压的人群。 仔细听,竟是方才跑没了影的村民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老天开眼了啊!” “恶有恶报,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我的天,你们看,这房间里是些什么东西!” 嗯? 岑桑一个挣扎,从霍砚背上跳下,好奇的跑上前,拨开人群。 “姑娘?你还活着?” 有人认出了被淋成了落汤鸡的岑桑。
“想不到吧,我还活着!哎嗨~”
说完这句,她咯咯一笑,闪身躲开老远。
霍砚被气得郁结攻心!
他正要伸手去拉这不知死活的丫头,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自通道处传来,伴着几声呼喊:
“王爷,你没事吧?”
第27章 “我只会心疼哥哥~”
岑桑抱着猫儿侧目望去。
来者走进洞穴,一把扯下脸上的遮挡,“王爷,太子的精锐一个没留,全军覆没。”
“做得好,苍松。”
霍砚拍了拍对方肩膀,微微翘起唇畔。
嗯?苍松?霍砚最得意的贴身侍卫?
岑桑回忆着书中的情节:
因书中的岑桑与太子多次私会,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也眉来眼去,给霍砚带足了绿帽。
于是乎,苍松在霍砚明里暗里的示意下,多次刺杀太子,皆无果,最后锒铛入狱,惨死狱中。
犹然记得,霍砚站在苍松的尸体前,双目猩红的握紧双拳,却碍于皇帝在场,不得不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模样,令读者心碎了一地。
于是,这一段的段评中,岑桑连祖上十八代都被“问候”了个遍。
想到这里,岑桑满眼惭愧的走上前,欲言又止。
苍松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又望了望霍砚,结结巴巴道:
“王爷……这……乔家三小姐何故在此?是王爷的安排吗?”
岑桑微微点头,明媚一笑:
“是的,你怎么知道方才我替王爷挡了一剑?”
霍砚似乎被口水呛住,俊脸咳出了红晕。
暗道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不多时,外面的人马已经将太子的精锐搬运进了这个密闭的空间。
一股血腥味回荡在鼻息处,堆积如山的尸体令岑桑下意识的往霍砚怀中靠:
“兮哥哥,我怕……”
霍砚脱下披风,将怀中姑娘裹紧,可面上却依旧冷肃: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不来不就不怕了?”
“人家担心你嘛!”岑桑不满的撅起嘴,“都跟你说了,太子在引你入套,你倒好,把自己的金库暴露的明明白白的……”
说到这里,岑桑灵光一闪,当即便明白了霍砚的谋划!
“你……你是故意暴露的?”
她微微张大了嘴巴,“你想借此将太子的精锐连根拔起?”
书上言,皇帝从小便为太子培养了一只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百人精锐,而就是这只精锐,令霍砚大大小小的行动一直困难重重。
所以,重生归来的霍砚,是在利用太子给他下的套,来个局中局吗?
岑桑闪烁着星星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面无表情的霍砚,脸上的震惊已经不能自已了……
可霍砚却会错了意,他的眼底慢慢笼上一层寒意,语气也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怎么,你心疼了?”
“我只会心疼哥哥~”
意识到差一点把“哥哥”讲成“gie gie”,岑桑急忙低头,猛吸怀中的奶牛猫来掩饰。
“哼,巧言令色。”
这一声略带孩子气的控诉,令霍砚的声音亦染上了些许鼻音,听着竟有些温柔。
霍砚为这次暗杀做足了准备,整座后山此时都是他的精锐。
当最后一具尸首被搬入山洞时,有人开始去挪动金子。
岑桑这才发现,那些金光闪闪的宝藏,竟只有表面一层,后面全是酒坛子。
精锐抱着酒坛开始浇灌尸首,岑桑诧异道,“毁尸灭迹?”
她话音刚落,就被一股凉意浸透鞋袜。
对方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将士,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姑娘,要不你先出去?”
岑桑点头,“嗯,是的,你怎么知道方才我替王爷挡了一剑?”
对方一怔,“姑娘方才替王爷挡剑了?可有受伤?”
岑桑自豪的摆摆手,“小意思,谁让我爱王爷入骨呢?我对你们王爷的心可谓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她的彩虹屁还没吹完,就被一股大力扛上肩膀!
“点火吧。”
霍砚淡淡吩咐一句,扛着姑娘大步走出通道。
伴着一股热浪朝面门袭来,岑桑下意识的松开手,奶牛猫得了自由,快速逃离火场。
“哎,那些金子都不要了吗?你养兵不容易,多一点是一点啊,你干嘛烧了啊……”
岑桑望着为数不多但依旧闪着金光的黄金,心都在滴血!
“假的。”霍砚走出洞穴,将姑娘放下。
“假的?”
岑桑眨了眨眼睛,望着四面八方汇聚起来的精锐。
只见整个山洞四周抽绳一拉,一顶巨大的雨布赫然撑在眼前!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雨点落下,而洞穴中的大火,被上方的雨布遮挡,丝毫没有熄灭的架势。
“太6了!”
岑桑拍手称赞,“你是怎么知道会下雨的?”
“夜观天象。”
霍砚转身,精锐递来油纸伞,他撑开,将大半都打在了姑娘的头顶。
“还不走?”
望着岑桑半天挪不开的步子,霍砚眉心微微一蹙。
“哦,走!”
岑桑回过神来,柔软的手臂当即环住霍砚的脖颈,用力一跳!
“人家走不动了,你背我嘛……”
说着还不忘蹬着秀气的小脚尖,霍砚玄色衣摆上很快就多了两个黑乎乎的脚印。
“下来。”他冷声命令。
“我鞋袜都湿了,你忍心让我自己走吗?我可是专门来救你的……”
霍砚顿了顿,最后轻叹一声,抬手环住姑娘的双膝,往一侧收紧。
“老老实实在庙里待着便是,本王哪用得着你来救?”
“对了,我让姑姑替我把风,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
想到姑姑胆小怕事的模样,岑桑担忧道,“兮哥哥,你赶紧送我回去吧,对了,你给我带点吃的,我‘不吃乔浅浅外祖家的饭’这话都放出去了,若是饥不择食那多打脸……”
岑桑不知道自己在山顶的一举一动都在霍砚的掌控中,只能事无巨细全部说给了霍砚听。
霍砚也乐得听她废话。
等姑娘说完后,他这才故作不耐道,“净给本王惹事!”
“我哪有……”
岑桑心虚的垂了垂眸,“那乔浅浅说话那么难听,也是在辱兮哥哥的名声嘛,我当然不能接受……”
“你乖乖等着我,我自会为你做主,以后不许再擅作主张。”
霍砚语气淡淡,可岑桑却仿佛有了底气,她颦眉,重重一点头:
“嗯!”
收敛神色后,岑桑忽然明白过来,她又眉梢一挑:
“兮哥哥,你真要为我做主?怎么做主?快和我说说!”
霍砚淡漠的双眸忽然闪过鹰隼的锐利,“很快你就会知道。”
第28章 护犊子
“好嘛!”
岑桑夺过霍砚手中的油纸伞,笨拙的撑好,又很自然的将另一只腿弯曲到他腰间。
霍砚会意,两只手臂紧了紧,将背上的姑娘稳稳禁锢在背后。
后山腰的路并不好走,雨也越下越大。
可岑桑却觉得,霍砚的背却出奇的安稳,安稳到令她在这瓢泼大雨中,一边撑着油纸伞,一边呼呼大睡起来。
霍砚专注于脚下的路,不知不觉,脖颈处有黏腻的液体滴落。
他抬手擦拭了一下,背上的姑娘被惊醒,“吸溜”一声咽了口涎液。
“岑桑,你口水流到本王脖子里了!”
霍砚嫌弃的蹙起眉心,大掌往姑娘的膝盖上一抹,企图蹭掉掌心的黏腻。
“报一丝啊!报一丝!”
岑桑尴尬一笑,举起袖子擦了擦嘴角。
这一抬眼,她看见不远处的院落外汇聚了黑压压的人群。
仔细听,竟是方才跑没了影的村民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老天开眼了啊!”
“恶有恶报,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我的天,你们看,这房间里是些什么东西!”
嗯?
岑桑一个挣扎,从霍砚背上跳下,好奇的跑上前,拨开人群。
“姑娘?你还活着?”
有人认出了被淋成了落汤鸡的岑桑。
“是啊,我还活着,没想到吧?”
岑桑皮笑肉不笑的应和着,往院中一瞅。
只是一眼,她不由自主的一转头,将胃里为数不多的糕点吐了个干净!
只见不久前还活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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