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她的丫鬟为她端来热茶:“王爷如今心里难受着呢,被人狠狠折腾一番,却没法将其斩杀,肯定怒气难消,不是针对王妃您。 “也是,应当是我多想了。 翌日。 齐宣帝一下早朝就前往秦怀远所在的偏殿,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 “先生,你可推算出来了,到底如何?” 秦怀远长叹一声,道:“昌王果真有谋逆之心,他手中有不少矿产,还有无数兵马,若是联合其他藩王,后果不堪设想。 接着,他又仔细分析,说得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齐宣帝心惊,还以为找到一名帮手
程岁宁淡淡扫她一眼,眸底浮起已默一抹极淡的笑。
随后她搁下茶杯起身:“你们慢聊,我先去看看昌王,虽然是做法,但他也遭了不少罪,我刚好送他一些补药。”
说完,不等王清月开口,她就迈步离开。
这贱人未免太目中无人,忘了这是谁的府邸!
王清月心里懊恼,面上却未显分毫,将目光挪回周温晏身上,她轻叹一声,故作委屈道:“也不知道为何,你这位王妃对我敌意极大,好像我们俩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她边说边凑近,几乎要靠近他怀里。
“你不用在本王跟前说这些,你什么心思,本王清楚。”周温晏拉开距离,顺道点破她。
王清月这个人很精明,不会做让自己吃亏的事。
如今她对他献殷勤,无非是想为自己找一稳妥的靠山,倘若他仍旧是那副病殃殃的模样,她怕是早就歇了接近他的心思。
“连你也这般待我……”
忍着心里渐渐翻滚起来的怒意,王清月坐回椅上,叹气道:“只是跟你叙叙旧,担心你的身体,你不必跟防贼一样防我,我们之间好歹还有点情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周温晏声音清冷,不掺杂丝毫感情。
简简单单一句,让王清月整个人僵住,感觉眼前这人如此陌生。
她有点来气,感觉周温晏越来越不好接触,好像他们从未相识过,明明相隔咫尺,却有种相距千里的感觉。
另一边,程岁宁将带来的止痛膏轻轻搁在桌上。
“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我观察下来,您内里还是有损伤的,还是得好好服药。”
“本王不用你假惺惺来关心!说白了,那什么术士根本就是坑蒙拐骗,要不是你跟周温晏一块掺和,皇上压根不会信这些!”
想到对他下狠手的秦怀远,他是气不打一处来。
到此刻,他仍坚称昌王是江湖骗子,并警告程岁宁:“你们那点小把戏骗不了多久,等皇上清醒过来,一定会识破你们的鬼把戏,到那时,你们就等着下狱吧!”
程岁宁平静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她轻笑:“看来您对我误会很深,我若是假惺惺,那您的王妃又算什么,她这会对我夫君嘘寒问暖,还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对你却不闻不问,我都替王爷难受。”
一听这话,昌王瞬间变了脸。
他冷冷看向程岁宁,咬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王爷不妨自己琢磨琢磨,反正在我看来,昌王妃还不如我这个外人关心你。”
程岁宁边说边摇头,还发出几声轻叹。
床榻上的昌王脸色愈发难看,手指骨捏到发青,他就知道她不安分!
香快燃尽时,周温晏迈步进来,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氛,眉头微微皱起。
“发生何事?”
“没什么,不过是问了几句伤情,”程岁宁神色淡然,接着又道,“昌王您还是记得吃药,如果不加以调理,以后可是要吃苦头的。”
昌王眉头一皱,正要反驳,对上周温晏的视线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这会不想多说。
一来,他不想被人看笑话,二来,他一看见周温晏那张脸就来气。
他要是死了,剩下那一半兵权早就到他手里了,结果他到如今还活得好好的。齐宣帝也是个糊涂的,被他们联合起来骗。
“看来秦先生是有些本事,昌王你被驱除邪祟后,性情都温和了不少。”周温晏感慨。
昌王:“……”
他抬起眼皮狠狠瞪了他一眼,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想要咒骂几句,但想到他们跟那秦怀远关系亲近,生生将话吞了回去。
缓过气后,他才冷冷开口:“本王好得很,不劳你们费心,来人,送客!”
隔着一扇窗,王清月带着惋惜的声音不断飘进来。
“你们这就要走了,我还叫人备了饭菜呢。”
“不必,我跟王爷还要回府去,在庄上住了这么些日子,是该回府了。”
静静听着这些声音,昌王脸色越来越沉。
第181章 全城讨伐
这会风有点大,吹得窗棂哐哐直响。
王清月稍稍理了理衣裳,又命丫鬟去厨房将炖好的汤端过来。
进了门,她关好窗,走至昌王跟前,轻声道:“王爷这会可好些了,头还疼不疼?对了,你身上的膏药也该换了,我来帮你……”
“让小厮来换就行。”
昌王神色漠然,声音也透着寒意,王清月一怔,手指僵了僵,慢慢收了回去。
她有些不明所以,但笑容不变:“王爷若是还在为宫里的事怄气,且先消消气,那秦怀远有皇帝撑腰,又能言善辩,惯会迷惑人,还是另想法子治他比较好。”
说话间,她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气不断朝他扑去,好似翻涌的野草,透着几分张狂。
昌王愈发冷漠,眼神好似一把利刃,狠狠划了她一下,淡声道:“本王自有道理,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回你屋里去,我这边不缺人伺候。”
“……王爷可是嫌我烦,我也不知做错了什么,竟惹得王爷这般气恼。”
王清月眼底渐渐泛起一层水色,还轻轻咬着下唇,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美人含泪,的确惹人怜。
昌王眼神温和了些,但一想到她讨好周温晏,态度又冷了下来,只道:“好端端的哭什么,本王还没死,你先出去,本王就想安安静静待会。”
屋里重新恢复寂静,风声却大了起来。
王清月这一夜睡得并不好,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古怪。
伺候她的丫鬟为她端来热茶:“王爷如今心里难受着呢,被人狠狠折腾一番,却没法将其斩杀,肯定怒气难消,不是针对王妃您。”
“也是,应当是我多想了。”
翌日。
齐宣帝一下早朝就前往秦怀远所在的偏殿,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
“先生,你可推算出来了,到底如何?”
秦怀远长叹一声,道:“昌王果真有谋逆之心,他手中有不少矿产,还有无数兵马,若是联合其他藩王,后果不堪设想。”
接着,他又仔细分析,说得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齐宣帝心惊,还以为找到一名帮手,谁知这人竟然想逆反。
他面上平静,心里已是巨浪滔天。
昌王也没闲着,他一心想报仇,便派人四处传播秦怀远的劣行,说他蛊惑皇帝,将皇帝引入邪门歪道,想毁了一代明君。
原本百姓们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谁知愈演愈烈,不由得紧张起来。
程岁宁去自家茶馆查账时,便听到许多流言。
“皇帝如今被那秦怀远害得不轻,说什么长生不老,依我看,这都是胡诌!”
一位马车夫接话道:“话是这么说,但皇帝如今就听他的,谁又能干涉得了呢。听说有几个言官谏言,都被拉出去打板子了。”
众人吸气,皇帝怕是要走火入魔!
跟着她的徐英英气得不行,她师父才不会害人,他们在胡言乱语。
这时,那愤慨的叫骂声清清楚楚地传来:“这等人就该千刀万剐,不能让他继续迷惑皇上,得让他滚出皇宫,或者让他下狱!”
小姑娘身子一僵,眼底已有了泪,她死死盯着那些要打杀她师父的人,眼眶红得不像话。
见状,程岁宁一把捞起她,将她带至里间:“外头那些人说的话,你别放心上,他们说再多,你师父也听不见不是,更不会掉一块肉。”
说着她用手帕为她擦泪,又将她手里塞了几块松子糖:“这糖孩子们都爱吃,你应该也喜欢,快吃,吃完了,我再带你去看戏。”
徐英英看着手里的松子糖,又想起师父,鼻头泛酸。
以前他出门回来,总会给她带些糕干糖果回来,带松子糖的次数最多。
“我还能看到师父吗?”她声音哽咽。
闻言,程岁宁心头一颤。
她将小姑娘抱入怀中,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低声哄道:“会的,我之前跟你保证过,你师父一定会安好,他在做一件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所以耽搁得久。”
“我们小姐说的没错,英儿要实在想师父,就给他写信,到时候叫人捎过去。”
云月这话起到了作用,徐英英也来了精神,她擦了擦泪,点头说:“我要给师父写一封很长的信,告诉他我过得很好,不让他惦记。”
这姑娘太懂事,程岁宁无声叹气,心情颇为复杂。
说起来,她也是糊涂,不该带她来茶馆。
这边安抚好,昌王那边愈发来劲,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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