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傅司砚的意思是不用他帮忙处理伤口了,也是,有顾意欢在呢。临云颔首退下,不再多话。傅司砚大马金刀的坐在桌边,抬手撕拉一声,撕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肌肉健硕的臂膀。他甚至ᴊsɢ下意识朝顾意欢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记得顾意欢想看他身体又害羞的目光。然而此刻顾意欢裹成一团,缩在被子里,连首尾都分不清。伤口不算深,但以傅司砚的身手,原本可以不受伤的。他是为了替顾意欢挡住所有暗器。
顾意欢知道古人讲究男女大防,她又穿着中衣,不能在一群侍卫面前失礼。
所以她将整张薄被裹在身上,像是裹着一件带兜帽的披风,只露出一张脸,样子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你受伤了,没事吧?”顾意欢走近傅司砚,想看看他的伤势。
傅司砚看到裹得像粽子似的顾意欢,她走得急,随便拖拉着她的绣鞋,露出洁白细嫩的脚背和一段纤细的脚踝。
傅司砚喉头紧了紧,低声呵斥道:“回去躺着,成何体统!”
这时临云等侍卫也意识到不妥,立即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连抬头多看顾意欢一眼都不敢。
但是他们低下头,傅司砚心头却更堵了。
顾意欢被吼了一句,顿时惊呆了。这是什么狗男人,好心当成驴肝肺。她还以为他刚才护着她,多少也是将她当作自己人的。
“凶什么凶,我不过听到你受伤了,过来看一眼。”顾意欢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她也有点恨自己没用,怎么这么会哭?
傅司砚一看这娇娇又要掉眼泪,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但他表现出来的只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大概也知道自己理亏,顾意欢确实没做错什么,他找了个台阶:“我没事,只是怕你受凉。”
“我披着被子,怎会受凉。我知道你就是嫌弃我不如姐姐端庄得体。既然这么喜欢她,你去娶她好了!”顾意欢终于说出一直以来的想法。
傅司砚被气得呼吸都重起来,他算是第一次领教到了女人生气时的无理取闹。
他恶狠狠看向顾意欢:“你以为本王这么想娶你?我娶你就是为了成全阮清霜,好叫你再不能纠缠你的知晏哥哥!”
知晏哥哥这几个字,傅司砚简直是咬着泛酸的牙根说出来的。
顾意欢呆呆看着傅司砚,连泪珠子都不掉了。
原来真是这样,虐文里的一切设定都没变,傅司砚深爱阮清霜,为了成全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婚事来扫平顾意欢这个障碍,好让阮清霜得偿所愿。
唯一变化的就是她这个变数。她穿过来之后稀里糊涂跟傅司砚睡了,自己掉进坑里,然后……大概会提前被反派干掉吧。
此刻顾意欢心里升起了一股不服气和逆反心理,凭什么她要嫁给反派然后被杀。
她穿过来之后也没再做什么对不起女主的事,就不能让她顺顺利利活到寿终正寝吗?
若不是傅司砚坚持要娶她,她也不用逃婚去外面流浪。
如果剧情真的无法更改,她还不如争一争嫁给秦知晏呢!恶心死他们!反派和女主不让她好过,她这个恶毒女配也不是吃素的。
当顾意欢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有安全感时,她才会作一作,撒撒娇。
但此刻她变得乖顺起来,神情平静,也不再哭闹置气。只是淡淡的裹紧被子,继续躺了回去。
傅司砚心口一滞,直觉自己说错了话,但谁叫顾意欢总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说喜欢秦知晏那个傻子呢?她当他是死的?
屋内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直到临云亲自将金疮药送来。行至门口,临云没有再进屋,站在门口道:“王爷,隔壁客房已经收拾好了,您要不要去那里上药?”
毕竟这间屋子因为打斗被弄得乱七八糟,屋顶的瓦片都掉了一地。
傅司砚走过去接过药:“退下吧,待上完药我再过去。”
看傅司砚的意思是不用他帮忙处理伤口了,也是,有顾意欢在呢。临云颔首退下,不再多话。
傅司砚大马金刀的坐在桌边,抬手撕拉一声,撕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肌肉健硕的臂膀。他甚至ᴊsɢ下意识朝顾意欢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记得顾意欢想看他身体又害羞的目光。
然而此刻顾意欢裹成一团,缩在被子里,连首尾都分不清。
伤口不算深,但以傅司砚的身手,原本可以不受伤的。他是为了替顾意欢挡住所有暗器。
傅司砚往自己手臂上撒了点药粉,伤口有丝丝拉扯的痛。不过这点痛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嘶……”傅司砚嘶了一声,还将剩下的药瓶“不小心”弄到地上。听起来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
他看了那团被子一眼,顾意欢一动不动。
傅司砚重重出了口气:“你别又睡着了,这屋不能睡。等会我们去隔壁。”
“哦。”顾意欢应了声,乖顺的裹着被子坐起来。
这下她可以看清傅司砚手臂上的伤口了,虽然不深,但还是出了不少血。撒过药粉之后,最好包扎一下。
傅司砚单手拿着棉布条,显然有些不方便。他又看了顾意欢一眼,顾意欢半眯着眼,一副满不在乎快要睡着的样子。
傅司砚气得将那团布往桌上一扔:“你的夫君受伤了,也不知道过来帮忙?”
“哦。”顾意欢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披上她的外衫,开始慢吞吞的系襦裙。
“你这是做什么?”
“穿戴整齐啊,不然不成体统。”
傅司砚气得简直要发抖,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给他甩脸子,还故意膈应他。
也只有顾意欢了。
打又不能打,凶又不能凶。傅司砚怒极反笑,他干脆耐心坐在那里,等着顾意欢穿戴整齐再过来。
顾意欢虽然磨蹭了一会儿,倒也没耽误太久。最后还是慢吞吞走过来,细心的替傅司砚一圈圈包住伤口,最后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她打蝴蝶结的时候,很注意两个翅膀的对称,但从始至终都没有跟傅司砚说过半句话。
傅司砚算是有些摸到这小姑娘的性子了,吃软不吃硬。
若是凶她几句,她能把你气个半死。若是好好哄着带她去做喜欢的事,比如骑马,她就会对你露出那种率真的笑容来。
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其实很好拿捏。
傅司砚想通了这一层之后,心里也没再跟顾意欢置气了。毕竟只是个小姑娘,让着她点又何妨。
但是二人刚刚针尖对麦芒的吵过,傅司砚是拉不下脸去哄的。他好歹是一家之主,不要面子的吗?
只不过今晚别想抱着她睡了。
等到傅司砚和顾意欢一起转移到客房时,傅司砚上扬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他终于在心里夸了临云一句会办事!因为客房里只有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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