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压根连你的边都没碰到,怎么可能撞残你!” “附近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就是你撞的我!”灾民不屑地道。 随着灾民话音刚刚落下,剩下周围的人也开始不停附和。 “是!我们都看见了,就是你撞的他!” “…” 车夫一张脸霎时青红交加,他正欲反驳,下一
“渐渐的,本王便也心中生了几分怨,即使后来手握重权,也万般逃避,不曾打探过姑姑的消息。”
沈长宁把玩着容冥垂落跟前的一缕青丝,眉眼弯弯地道,“那你现在…想见安和长公主吗?”
容冥对上沈长宁询问的目光,轻轻点头。
母妃早逝,父王对他来说,更像师长,不似父亲,反而安和长公主给了他短暂的亲情。
午夜梦回间,他也会想念当时在长公主府无忧无虑的时光。
“既想见,不如就找找她。”沈长宁意味深长地道,“你已经不是从前看到她离去却无能为力的孩童,而是高高在上,智谋无双的摄政王。”
“就算安和长公主有困难,你也有能力能够帮助她了。”
“好。”容冥唇角露出一抹笑,“本王这就派遣十二弦卫搜寻姑姑的消息,姑姑心地善良,见到你,也必是会很高兴的。”
沈长宁面色一红,“快画地图吧。”
容冥捕捉到沈长宁那一闪而逝的羞涩模样,墨色的眸中,仿佛有光晕在轻轻闪烁。
难道…真是他错了吗?要是他能早点找姑姑,是否…他跟姑姑早就团聚,又能过回从前那般美好的日子?
等容冥将地图彻底画完以后,外头天色已经彻底阴暗下来。
不远处圆桌上摆放着没动两口的饭菜,沈长宁趴在他旁边睡的正香。
容冥眉宇不由得染上一抹温柔,他将沈长宁抱到床榻上,褪去外衣,掖好被角,尽量让沈长宁睡的更舒服一些。
“嘶…”
然而,就在容冥要支起身子的那一刹那,丹田处突然传来一抹灼热,烫的他险些一个踉跄倒下。
好在容冥反应极快,手肘撑在沈长宁身子的两侧,才不至于压到沈长宁隆起的小腹。
这熟悉的感觉…容冥起身间,修长又骨骼分明的手捂住脸,他眼看沈长宁眉心的凤凰劫开始闪烁,唇角轻轻抿。
猛的望向半掩开窗户中,皎洁明亮的圆月。
月未满,但子时已过,天亮又天黑,便是满月。
看来,他今日不能跟沈长宁待在一起,否则在凤凰劫的指引下,他还不知道会对沈长宁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容冥目光掠过熟睡中的沈长宁,抬手扯过披风重新披在身上,轻手轻脚地出房间。
离开房间的刹那,容冥瞬间察觉到体内的灼热感稍稍消散,但取而代之的,却是心头的烦躁。
他眼尾处几乎顷刻就被殷红的血丝布满。
“弦歌。”容冥喊道。
随着容冥话音刚落,弦歌很快就从暗处隐现身子,低低地道,“王爷。”
第388章 月圆之夜,容冥逃进了皇宫
“替本王办两件事。”容冥嗓子眼染上一抹腥甜,但又被他强行给压下去。
容冥将手中的地图和画像全部交给弦歌,淡淡地道,“召集十二弦卫,找地图上的地方,还有这画像上的人。”
这地图,他一共画了两幅,其中一副留给沈长宁,这幅,便给弦歌他们拿下去搜查吧。
弦歌接过画,然后扫了眼画像上的人后,面上立即露出一抹震惊。
“王爷,这…”
“有问题?”容冥俊逸的容颜一沉。
“属下不敢。”弦歌低声抱拳,很快就要拿着画像离开。
下一秒,容冥直接喊住他,“慢着。”
弦歌回过头,略显疑惑。
“把弦夜留下吧,照顾王妃。”容冥抿唇道,“今夜,本王进宫睡,明晚过后再回来。”
说完,容冥迈开步履,很快就越过弦歌,往夜幽阁外走去。
弦歌本来还有tຊ些不明所以,霎时,他忽然想起什么,猛的一拍脑袋。
坏了,月圆之夜。
思及此,弦歌就急急地掠向顾少卿的院落,然而,他没跑多久,夜色当中,就跟一个人‘噗通’一声撞在一起!
“啊!”顾少卿屁股着地,捂着腰身痛呼喊道,“特么的,谁啊!走路不长眼睛?”
“顾大夫?”弦歌震惊地道,“属下刚想找您,王爷他…”
“弦歌?”顾少卿见状,皱眉地道,“我知道容冥的情况,算着日子呢,他在哪?”
“王爷说他在宫里住两日。”弦歌叹气地道,“属下有差事在身,不过王爷这样属下着实不放心,只能劳烦顾大夫陪王爷跑一趟。”
“不必多说。”顾少卿撑着腰身从地上起来,摆摆手道,“容冥交给我,你有什么事赶紧去办吧。”
“顾大夫仗义!”
“…”
一夜一晃而过,许是昨儿发生的事情太多,沈长宁一觉就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
当她朦胧间,下意识去捞身边的男人时,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一瞬间,沈长宁就清醒过来,起身左右打量,在确定容冥的确不在房中后,神情凝重下来。
今夜是月圆之夜,这男人不会怕伤害她,所以躲起来了吧?
正沉思着,门‘嘎吱’一响。
春楠突然端着一盆清水进来,把清水放在桌上,笑道,“王妃醒了?”
“容冥呢?”沈长宁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闻言,春楠一愣,摇头道,“奴婢清晨从冷院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王爷的踪影。”
“这男人…”沈长宁扶额,“来给我梳洗一下,我去找他。”
容冥刚泡完药浴,无论是元气还是身子都有极大的损耗。
今夜的月圆之夜,若是靠他自己,必然是撑不过去。
沈长宁早就料到这个,所以也做好今天给他压制毒素的准备,结果容冥他…居然自己跑了!
春楠一边给沈长宁穿戴衣裳,一边好奇地问道,“王妃知道王爷在哪?”
“这南梁之中,他敢毫无顾忌发疯的地方,太容易猜了。”沈长宁耸耸肩。
反正要不在摄政王府,估计就在皇宫。
春楠眼睛一眨,便没有再答话,只是继续帮沈长宁梳妆。
沈长宁一身清爽地出房门后,命春楠探查之下,发现容冥和顾少卿都不在摄政王府中,扶额道,“备轿。”
“是。”
帝京大街上,似乎比平常要更加喧杂和混乱。
沈长宁坐在摄政王府的马车上,掀开车帘仔细打量着帝京当中的景象。
当她看到帝京大街上几乎各地都是滇池灾民以后,忍不住眉头一皱。
霎时,一个灾民瞧见摄政王府华贵的马车,突然猛的从墙角处蹿出来!
那模样,竟然是像故意要去撞这马车似的!
“吁——”驾车的车夫连忙紧急地拉了缰绳,然后跳下车瞪向面前的灾民,怒道,“不要命了吗!”
谁知,灾民压根就没有理会车夫的花,而是‘哎呦’一声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灾民指着面前的车控诉地道,“你们这些帝京权贵,坐那样豪华的马车,如此富庶,却不肯给我们一口饱饭吃!”
“这也就算了,还横冲直撞,欺压灾民!”他捂着腿骂道,“明明是你们撞的我,结果还倒打一耙,说是我自己撞的!”
“来人啊,都来给我评评理!我的腿都给他撞残了,他还狡辩!”
“你放屁!”车夫眼看周围的灾民全部水泄不通地把王府的马车全部都围起来,瞬间无语。
“马车压根连你的边都没碰到,怎么可能撞残你!”
“附近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就是你撞的我!”灾民不屑地道。
随着灾民话音刚刚落下,剩下周围的人也开始不停附和。
“是!我们都看见了,就是你撞的他!”
“…”
车夫一张脸霎时青红交加,他正欲反驳,下一秒,马车车帘忽然被掀开。
沈长宁在春楠的搀扶下,踩着车辕落地,那双秋水桃花眼环视一周。
她在马车上一直听着,可以说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都一清二楚。
“你说…这车撞了你?”沈长宁凑上前,朝灾民微微一笑。
灾民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自沈长宁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就有些呆滞。
此时沈长宁问话,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冷冷地道,“你不是废话吗?我有这么多证人,休想赖账!”
“你就是这马车的主人吧?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陪我一百两白银,这事儿就算没完!”
“王妃!”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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