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蔚离开,段翊然这才冷声开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听闻漱芳斋外有一个唱戏的戏台子,祁佑锦便和阮烟许结伴而去,却不想路上竟然遇见了桑确。二人本是在闲说裴锦尘一事,阮烟许言语间尽是瞧不起,却不想被刚从漱芳斋出来的桑确和裴锦尘二人听见。裴锦尘是个胆子小的,不敢出声,可桑确却不是个好惹的,自然不会忍,便呛了一句。祁佑锦在家中向来无人敢惹他,被当着众人面呛了一句,觉得失了脸面,这才起了争执。
待林蔚离开,段翊然这才冷声开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听闻漱芳斋外有一个唱戏的戏台子,祁佑锦便和阮烟许结伴而去,却不想路上竟然遇见了桑确。
二人本是在闲说裴锦尘一事,阮烟许言语间尽是瞧不起,却不想被刚从漱芳斋出来的桑确和裴锦尘二人听见。
裴锦尘是个胆子小的,不敢出声,可桑确却不是个好惹的,自然不会忍,便呛了一句。
祁佑锦在家中向来无人敢惹他,被当着众人面呛了一句,觉得失了脸面,这才起了争执。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段翊然脸色不太好,坐在宫人搬过来的椅子上,声音冷冷:“后宫之中最忌讳嚼舌根,更遑论以讹传讹之事。”
“既然进了宫了,那就都是自家兄弟,日后宫中不许再有这种传言。”
“清雨。”
“奴侍在。”
“若是宫中再有此等传言,宫奴直接发落慎刑司,若是出自后君口中,直接禀报本君。”
“是。”
“众位弟弟刚进宫,此次本君也不多加责怪,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本君不留情面。”
“是,嫔侍等再也不敢了。”
“桑侍。”
“嫔侍在。”
“后宫是讲道理的地方,若是动手,岂非坏了规矩?”段翊然走到桑确身前,垂眼看他,“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再让本君知道你在后宫中动武,本君定会禀告皇上。”
“是。”
训斥完毕,该安慰了。
段翊然走到裴锦尘身边,单手扶起仍跪在地上的裴锦尘:“你别怕,日后宫中不会再有此等传言了。”
“多谢君后。”裴锦尘红着眼睛行了一礼。
“行了,都散了吧。”事情处理完,段翊然有些头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宫里还没请人唱戏,你们倒是先演了一出戏,都散了吧。”
“嫔侍等谨遵教诲。”
“主子可是头疼?”出了戏台,清雨扶住段翊然的手臂,语气担忧,“奴侍派人回去取轿辇。”
“不必了,许是人多吵得慌,陪本君去御花园罢。”
“是。”
御花园里百花争奇斗艳,花海绵延,花香怡人。
还未走进花园中,便听得阵阵琴音,琴声悦耳,让人忍不住驻足聆听。
“主子,有人在花园里弹琴,想来是新入宫的后君。”
段翊然点了点头,驻足聆听,直到一曲终了,这才抬步向前:“过去看看。”
“是。”
下一曲很快再次传来,段翊然顺着琴声,走到了上次与云微见面的凉亭旁,又见云微。
那人今日穿了一袭浅蓝色衣衫,坐在亭中抚琴。
“竟是云姑娘。”
云微寻声望去,看见段翊然,微微一愣,很快起身行了一礼:“微臣参见君后。”
“云姑娘竟有如此雅兴。”
“君后亦是前来赏花?”云微微微一笑,并不胆怯。
“正是,今日阳光甚好,是个罕见的晴天,本君在屋里待得闷了,出来透口气。”段翊然说着,在清雨的搀扶下走向凉亭。
“君后请坐。”云微抬起手,指了下对面的石凳。
桌上还有凉茶,云微为段翊然倒上一杯:“君后,请。”
“云姑娘在宫中住得可还习惯?”
“劳君后挂心,微臣在宫中一切都好。”
“只是微臣进宫是来帮助君后的,可君后却没有什么需要臣做的,臣实在不安。”
“倒是有一件事。”
“君后请说。”
“本君与太后有些……”
“臣懂,皇上与臣说过。”
“你便编出个理由让本君避开太后便可。”
“是。”
“谁!”
不远处忽地传来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紧接着就闪去一个人影。
“奴侍过去看看。”清雨行了一礼,走到树边,却并未发现有人,如实回来禀报,“主子,并没有人。”
“君后不必紧张,刚刚之话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云微见他脸色不好,轻声劝慰。
“是了。”段翊然眉头不自觉地轻蹙着,右手拇指与食指下意识捻了捻,“是本君警惕了。”
二人正说着话,很快便来了一阵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清雨扯开衣袖,挡在段翊然身后,帮他挡住大风。
“主子,咱们快些回去吧,这股风来得古怪。”
云微也紧跟着起身,行了一礼:“君后快些回去吧,臣观天象,一会儿怕是会有一场大雨。”
“云姑娘也早些回去。”段翊然微微点头,起身在清雨的搀扶下出了御花园。
二人刚刚回了景仁宫,天便瞬间阴了下来。
“主子,这云姑娘的本事真大,竟然说这般准。”
段翊然没说话,直直进了屋,仍紧锁眉头。
“主子可是还在担心偷听之人的事?”清雨站在衣柜前帮段翊然整理外衣,并不在意,“主子放心,您与云姑娘本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
“本君担心的是那人听见了云微是皇上给本君准备的人。”
“这又有什么?”清雨有些不懂。
“云微本是钦天监监正的徒弟,三个月前,钦天监监正受皇上之命言贤君与皇上和太后有冲突,这才让贤君禁足,若是得知此事是皇上授意,怕是皇上的名誉会受损。”
“主子,您想多了吧。”清雨将衣服叠好放进柜里,走到段翊然身后为他捏肩,“就算知道云姑娘是皇上为主子准备的,也没人能将这件事与三个月前的事联系起来呀。”
“罢了,许是本君想多了。”
“主子,您最近总是多思多虑,怕不是太过劳累?要不要请太医给您开一些安神的汤药?”
“不必了。”段翊然没放在心上,“许是本君这些日子比较忙,休息不够,本君再去睡会儿。”
“那奴侍帮您更衣。”
再说众位新进宫的秀男们,刚进这皇宫,便心思各异,迫切地想要站队。
“你们!快去烧热水,主子要沐浴!”
“主子,您快进屋,奴侍为您更衣。”
延禧宫内,浑身被大雨淋透的不是别人,正是新入宫的江桐江侍。
他顶着大雨从外面疾步走了回来,进了延禧宫,在一旁侍奴铭悠的服侍下脱了外衣,裸着身子钻进被子里。
“主子,还冷吗?奴侍再给您压床被。”
铭悠站在柜前,一边找被,一边嘟嘟囔囔:“主子,贤君架子真大,咱们等了那么久,贤君也不出来接见。”
“依奴侍看,主子不如依附君后,免得受贤君这气。”
“慎言!”江桐缩在被子里,不怒自威,“日后在这皇宫中,不该说的别说。”
“是。”
原来他母亲是正四品户部侍郎,在林蔚母亲林予这个户部尚书的手下,正被人家管着。
在他进宫前,就被母亲交代着了,贤君在宫中最是得宠,孕育了两个孩子,进宫后一定要第一时间拜见贤君。
就算是为了母亲的前途,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热水烧好了,江桐披着里衣,进了浴桶,室内热气氤氲,铭悠跪在他身后一点点向他身上洒水,他白皙光滑如凝脂般的肌肤在热水之下很快泛起了淡粉色。
如墨的长发被水打湿,几缕黑发垂在胸前,没入水中。
再下面的光景,便让人看不真切了。
“主子,您这样美,皇上一定会对您一见倾心的。”
谁料,听见这话的江桐却并未欢喜,反而厌恶地皱起眉头,冷眼瞥了一眼铭悠:“你下去吧。”
“主子可是还在惦记着那位?”
“闭嘴!”被人蓦地触及到藏在心底,不可言说的秘密,他瞬间眯起双眼,目光狠厉着睨向铭悠。
铭悠顿时被吓得不敢说话,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敢抬头。
“好了,你出去吧。”
“是。”
另一边住在永寿宫的夏亦轩也在沐浴。
“主子,咱们的永寿宫是距离皇上的养心殿最近的了,皇上一定很喜欢您,说不定今日就过来看主子了呢!”
“好啊你,竟然连我都敢打趣了?”
夏亦轩眼睛一转,猛地从浴桶中捧出一捧水,坏笑着泼在莫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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