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兄弟,外面坏人多,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呀?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没准哪天你就被打晕带走了!”老大夫一边为林墨查看伤处,一边夸张地恐吓他。“哼!那您早上让我帮着吸引客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为我着想啊!”林墨逮到机会,将老大夫怼得哑口无言。“好了好了,住宿费和伙食费我给你全免行了吧。”孙大夫烦躁回道。“那还需要我帮忙打下手吗?”林墨得意地问道。
看着面前少女纯真羞涩的面孔,李沐同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心跳如鼓。
没等反应过来,冒昧的语句便已经问出口了。
“抱歉,在下没有唐突姑娘的意思,只是、只是觉得姑娘眼熟,所以才忍不住问上一问。”李沐同第一次觉得自己嘴笨,完全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复杂想法。
“无碍的,我与大人初次见面,以后也不会再见,姓名便不必多问了吧。”
李沐同张嘴想说着什么,林墨却把头扭到一边,不再言语。
林墨余光瞥到李沐同的慌张神色,内心不由得疑惑,这个李大人怎么一会精明,一会愚蠢的样子。不过从他目前的举动来看,貌似还算正派。
马车行到一半,马匹突然嘶鸣着蹦哒起来,林墨心下骇然,以为是官兵抓他了来。
“姑娘莫怕,有我在!”李沐同安抚地拍了拍林墨的肩背。
“家福,发生何事?”李大人掀开车帘的一角,向驾车的仆人问道。
“大人,有人拦车上诉。”
“李大人!青天大老爷呀!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等做主啊!”看到车帘被掀开一角,车外的几名难民纷纷跪地哭喊。
李沐同见状,只得从车内现身。
“尔等有何冤屈何不去县衙报案,本官来此只是督办赈灾事宜,无权过问当地案情!”李沐同语气冷硬,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李大人!我等孩儿丢失多日,衙门也迟迟没有回应,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呀!”灾民们不肯放弃,激动地往马车前膝行过来。
周围侍卫纷纷拔刀示威,阻止了灾民的靠近。
“尔等所求之事,请恕李某无能为力,若不速速退开,李某也只能将妨碍公务之人拿下,送入大牢!”
一番威慑恐吓后,灾民们才不甘心地退下,马车继续朝着玉春堂前行,留下街边议论纷纷的众人。
林墨看了一眼旁边面色如常的男人,他似乎一点都没受那些灾民的影响。
“姑娘也认为李某该帮助他们吗?”李沐同轻笑道。
“不是理所应当,我只是觉得,李大人若是有这个时间和能力的话,帮上一帮,也未尝不可。”林墨认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奉皇命来此负责赈灾,能保住灾民不被饿死、不生大病便已是鞠躬尽瘁,耗尽心神。至于其他,也只能靠那些人灾民自己自求多福了。”李沐同嗤笑着摇了摇头。
“我说这些,姑娘会不会认为我冷漠无情?”李沐同忽然紧张看向林墨。
林墨轻咳一声,回到:“大人救灾有方,难民都得到了妥善安置,这本就是一大善事!至于其他不公之事,也是其他人的失职罢了。只是可惜了大人多日积攒的好名声。”
“哈哈!姑娘果然通透,正所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事事都追求完美,那也必将事事无成!”
李沐同惊喜地看着眼前英气又明媚的女孩,好似找到了人生知音一般!他不怕人人诟病,不怕有个坏名声,只怕蹉跎一生都遇不到一个懂自己的人!
马车在玉春堂门口停下,李沐同小心地将林墨扶下马车。
还没进门,孙老大夫便几步冲了过来,不着痕迹地挤开李沐同,接过扶人的位置。
“哎呦,小娘子呦,你这怎么还受伤了呢!你夫君在后堂都等得急坏了,辛童,来送林小娘子回后院!”
林墨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一脸懵圈地被赶来小药童扶回了后院皇帝的房间。
不一会,孙大夫便拿着一盒药膏跟了进来。
“老先生,您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呀?我什么时候又有夫君了?”林墨疑惑问道。
“哎呀,小兄弟,外面坏人多,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呀?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没准哪天你就被打晕带走了!”老大夫一边为林墨查看伤处,一边夸张地恐吓他。
“哼!那您早上让我帮着吸引客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为我着想啊!”林墨逮到机会,将老大夫怼得哑口无言。
“好了好了,住宿费和伙食费我给你全免行了吧。”孙大夫烦躁回道。
“那还需要我帮忙打下手吗?”林墨得意地问道。
“不需要了、不需要了,把你夫君伺候好就行了!”孙老大夫匆匆给林墨上完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林墨对老大夫的话万分无语,小心地将自己挪到皇帝的床边,开始检查皇帝的情况。
林墨摸了摸皇帝的额头,发现已经完全退烧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捏捏皇帝布满青茬的脸颊,林墨微微皱眉,怎么生病了胡子长的也这么快。
林墨从怀里取出手帕和匕首,刚把匕首贴上皇帝的脸颊,手腕便被一只大手牢牢锁住。
“你想干什么?”皇帝眼神凌冽,完全没有刚刚清醒的样子。
“我、我…您脸上有脏东西,我给您刮掉!”林墨心虚地笑了笑,想抽回手腕,却发现皇帝的手劲异常的大。
“哦?那孤脸上的胡须不是墨儿刮的喽?”皇帝语气平静,表情也似笑非笑的,让人分不清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陛下,是这样的,臣找到您的时候,您的胡子就已经被狗熊啃掉一半了,为了美观,臣只好帮您把脸上弄干净了。”
“而且,臣才发现,原来陛下没了胡子长的如此英俊潇洒,品貌非凡!您真不该让那该死的胡子遮住您俊美的面容,要是臣早知道您…”林墨说着说着声音便弱了下去。
“早知道,你就早把孤的胡须刮了去,是不是?”盛昱一把将林墨拉到自己脸前。
“林墨,谁给你的胆子爬到孤头上的!”盛昱语气冰冷,声音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发觉的烦躁。
林墨鼻头微红,强忍着眼眶中泪水,“那陛下惩罚我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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