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皇帝面前跪着一个蒙面黑衣人。“宫内情况如何?”盛昱眼神冰冷地问道。“太后已经得知您遇刺身亡的消息,不过并未外传。宫内给出的消息是陛下遇刺重伤,前去邢州温泉行宫养伤,关将军和羽林卫跟随护驾。”“养伤?孤若是前往邢州养伤,怕不是得死在路上!”盛昱自嘲道。什么养伤,一切不过是将自己的心腹调离京都的借口罢了,母后还真是心急,看来她对自己的死亡还真是一点伤心难过都没有啊。哪怕做足了心理准备,知道真相
“哦。”林墨轻轻把药碗放下,声音平静道:“那你记得把药喝完。”
离开房间后,林墨默默来到水井旁。足足用了三大舀水漱口,嘴里的苦涩依旧很重,就像他心里的苦涩一样。
不习惯亲吻吗,那在皇宫的那次算什么呢?
天色渐暗,林墨靠在水井旁,抬头仰望空中的明月。
把皇帝丢到这里的话,他一个人应该有办法回宫吧?要不还是把他丢给李沐同算了,送他一个救驾的大功?
想了半天,林墨心中一片茫然,唯一确定的是,他绝对不要喜欢上狗皇帝!绝对不要!
木屋内,皇帝面前跪着一个蒙面黑衣人。
“宫内情况如何?”盛昱眼神冰冷地问道。
“太后已经得知您遇刺身亡的消息,不过并未外传。宫内给出的消息是陛下遇刺重伤,前去邢州温泉行宫养伤,关将军和羽林卫跟随护驾。”
“养伤?孤若是前往邢州养伤,怕不是得死在路上!”盛昱自嘲道。
什么养伤,一切不过是将自己的心腹调离京都的借口罢了,母后还真是心急,看来她对自己的死亡还真是一点伤心难过都没有啊。哪怕做足了心理准备,知道真相那一刻,盛昱心中还是难免一阵刺痛。
“其他人呢?”
“大臣中除了花氏一族,其他人并无异动。”
“哼,花家不必多说,另外盯紧了李家族人的动向!”盛昱眸色微冷道。
花家是太后母族,这次政变必然参与其中,不过李家作为父皇留下的辅政大臣,竟然也被太后说动,这倒是在盛昱的意料之外。若不是李卿茗送来毒药主动投诚,他恐怕怎么也不会怀疑到李家。
吩咐完毕后,盛昱挥手命人退下。
“等等,告诉青一,少让林墨和李沐同接触!”
黑衣人领命退下,临走前视线不由得偷瞄了两眼皇帝只剩浅浅胡茬的下巴。
盛昱在榻上左等右等也不见少年归来,直到药童送来晚餐,林墨也没有出现。
盛昱叫住药童,烦躁地问道:“林墨呢?”
“小公子回隔壁房间休息了。”辛童小心回道,师父说过这位病人是个极为紧要的人物,万万不能招惹到他。
盛昱本想让药童把林墨叫来,但想到少年哭泣的样子,还是决定不去折腾他了。
躺在床榻上,盛昱久久无法入睡,胸口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痛苦。
半梦半醒间,他好似看到穿着华服的太后脸色狰狞地将长刀一寸一寸捅入自己胸膛。
盛昱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明明流了一身冷汗,但盛昱却觉得身体从内而外地发寒。
盛昱披上披风,悄悄推开隔壁房门。借着微弱的月光,轻轻躺倒在少年身边。
直到将少年拥入怀中,触碰到少年温热柔软的皮肤,盛昱的内心的恐慌才慢慢安定下来。
或许是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少年迷糊间不断更换姿势,直到将自己深深埋入皇帝胸前,少年才满意地露出笑意。
盛昱低头,轻轻在少年额头落下一吻,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违背理智之外的极限。
至于亲吻,或许和别人是恶心,但少年喂药时留下的柔软触感,那种灵魂交流的触电感觉让他痴迷又恐惧。
是的,恐惧,当盛昱重伤醒来,得知少年一路背着他奔波逃逸时,盛昱心中万分复杂,更多的则是恐惧,一种对于内心深处即将迎接闯入者的恐惧。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实在太过复杂恐怖,他不允许除了母后外出现另一个可能毁掉自己的存在。
所以,墨儿,保持这样就好。就这样不要多想,不要再靠近,也不要更远离,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就好。
清晨,于都县府衙内,李沐同捏着一块白色方帕陷入了沉思。
怎么会是别人的妻子呢?她这么明媚动人,乐观豁达,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呢?既然对方已经名花有主,他也应该就此打住,不再打扰才是。
不对,能让她沦落到饿着肚子领取救济粮的男人算什么东西,他绝对没有好好爱护自己的妻子!
“家福!备车!”李沐同兴奋地大喊,他要去确认,他要去争取,决不能轻易放弃获得幸福的机会!
玉春堂大厅,孙老大夫一脸难色地对李沐同大人劝道:“大人,林小娘子出去了,真的不在药房,再说人家一个有夫之妇,您好歹也为人家姑娘的名声考虑考虑呀。”
“好,我不见林姑娘,那您让我去见见他夫君!tຊ”李沐同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表明了一定要见到人不可。
孙老大夫轻叹一声,“人家一个重伤之人,李大人这又是何必呢?”
“老先生放心,我只是单纯地想见见这位仁兄,不会对他如何的。”李沐同不急不躁地用茶盖轻刮两下漂浮的茶叶,随后轻泯一口茶水。
孙大夫还想拒绝,只听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冷峻的男音,“既然兄台这么想见林某,就请来后院一叙吧。”
李沐同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魁梧高壮的面具男子眼神不善地瞥了自己一眼,随即转身向后院走去。
李沐同轻笑一声,放下茶盏,跟了上去。
庭院石桌旁,盛昱自顾自地将从棋盒中捏起一枚黑子,毫不犹豫地下在了天元正中的位置。
随后眼神轻蔑地瞥了李沐同一眼,示意他棋盘上见真章。
李沐同也不退缩,利落地落下一枚白子,占据了右上金角区。
盛昱落子霸气,很快攻占了中腹大半区域,李沐同则徐徐图之,稳扎稳打地四角布局。
“兄台棋风凌厉,虽做事果决霸气,想必荆妻平时受了不少委屈吧?”李沐同挑衅问道。
“是啊,墨儿平日里没少和我哭闹,昨日回来也是置气一番,我哄了好久才把人哄好呢。”盛昱一副宠溺的口吻,脸上从心而发的微笑显示着他并未说谎。
李沐同被男人幸福的笑容刺得双眼通红,心神不稳间,手下落错一子。
盛昱乘胜追击,趁机打乱了对方的一角布局。
“畏畏缩缩、瞻前顾后,想必做兄台的荆妻也是辛苦的紧呢!”盛昱回怼道。
“只会哄人算什么,若是我的妻子,我必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只会让她开心快乐!”李沐同激动地站起身来,俯视盛昱。
“你怎知她跟着我不会开心?”盛昱握紧拳头,也跟着站了起来,顿时又比李沐同高出半个脑袋。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让谁,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要不是老大夫及时赶来,两人差点动起手来。
“总之,我是不会放弃墨儿姑娘的,除非她亲口拒绝我!”
临走前李沐同倔犟地留下这么一句,气得皇帝直接掀翻了棋盘。“回京后,孤第一个撤了他的职!”
青影现身回道:“陛下,您不是说要让他联系关思墨大人吗?”
“孤不用他!此人一脸奸猾相,必不可信!”
青影嘴角抽搐,严重怀疑此刻皇帝的理智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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