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金敕者,如朕亲临,所过之处,尽皆俯首听命。 无怪乎刑部的人不多问就放了人。 但他登基后,疏忽了这项制度,没有废除,却也没有正式恢复金敕制度,严格说来,这是刑部的失误。 虽然失误,却也提供了一个方向,救走叶蝉的人,拥有金敕。 什么人能拥有金敕? 定跟从前拥有金敕的人有关。 撇开死去的赵琨不谈,荣国公陶悯之也有金敕,但他跟大多数家人都在牢中,自救都难,哪里会去救叶蝉?敬王之流也不会救他一个无名小卒吧? 除去这两人,那就是叶骁了
这糟糕至极的世界啊,这肮脏不堪的人生啊,因为有她,似乎还有些趣味。
但祁隐抢走了她。
他又一次什么都没有了。
“你们都不要我。小茶也不要我。”
他哭了,眼泪流出来,一颗心在滴血。
真真是痛不欲生。
他也确实早有轻生之意,瞄到叶骁腰间别着的剑,猛然拔出来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又笑又哭:“哈哈哈,叶骁,我告诉你,流着你们叶家的血,太脏了,我还你!”
“不要!爹错了!”
叶骁彻底被儿子的癫狂吓到了,一双眼流出泪花,不停道着歉:“别伤害自己!儿子,爹错了!爹不该打你!你给爹一个改错的机会!爹才回来!爹真的好想你!儿子,好儿子,你不要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一刻他卑微至极。
可惜,仍然没有挽回叶蝉的心。
没有人能救一个心死了很久很久的人。
第606章 你个逆子!吓死老子了!
叶蝉压着剑,脖颈鲜血如注,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般,疯癫笑着:“哈哈,你后悔了吗?你还打我!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竟然打我!你以为我是你打两下,就能管住的人吗?”
叶骁不停摇头:“不是,儿子,爹错了,爹不该打你,是爹的错,爹脾气不好,爹该打——”
他道着歉,一点点上前,想着寻到机会夺下叶蝉手中的剑。
叶蝉警惕着,后退两步,怒喝:“你不要过来!站住!”
叶骁站住了,不敢上前了,并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儿子,冷静些。爹不过去。你小心些。”
叶蝉不为所动,冷喝:“你往后去!”
叶骁不得不后退两步。
叶蝉瞄着马的位置,再次勒令他后退,等距离差不多了,翻身就上了马,然后,一夹马肚,驾马而去。
殊不知那马儿是好马,聪慧认主,只要叶骁一吹口哨,就带着他回来了。
“旋风!”
叶骁吹了声口哨,叫了声马的名字。
旋风听到主人的呼唤,立刻调转马头,往回跑去。
叶蝉没想到马儿会跑回去,连忙拽紧了马缰绳,不许它回去,奈何他几天绝食,身体虚弱,力气不足,根本降服不了它,甚至差点被颠下了马。
包括手中的剑,也颠了出去。
形势就这么逆转了。
叶骁捡起剑,收剑入鞘,然后趁机飞跃而来,再次把叶蝉束缚住了怀里。
“小兔崽子!”
他是个暴脾气,抬手就想打叶蝉的脸,但看到他一脖颈的鲜血,知道他是个有血性的,也不敢打脸了,就改为打屁股了。
“你个逆子!吓死老子了!”
他拍了两下儿子的屁股,又心疼的不行,便抱紧儿子,一时又爱又气。
这是他唯一的娃儿啊!
分别那么多年,真是想死他了!
叶蝉感觉被他勒死了,很嫌弃他的怀抱,就很想逃开,可惜,敌不过他的力气,整个人困在他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儿子,你这太瘦了!以后跟爹身边,多吃多动多练武,一定能跟爹一样壮实!”
叶骁痴汉一样嗅着儿子身上的气息,实话说,叶蝉被囚在刑部大牢,几天没洗澡,正是夏天,身上都馊了,但他也不嫌弃,一边用力闻着,一边说着对儿子的期待。
叶蝉不屑地冷笑:“做你的美梦去吧!”
叶骁觉得儿子模样实在俊俏,奈何一张嘴实在毒。
他忍着不悦,也不多说,一拽马缰绳,调转方向,驾马而去。
叶蝉看到不是往浮云山而去,就意外了:“不去见狗皇帝了?”
叶骁道:“不去了!你比老子厉害!老子怕了你了!”
叶蝉听到不去见狗皇帝,戾气都消散了些:“那你这是带我去哪里?”
“不是怨恨老子没来救你?老子现在带你走!”
“走去哪里?”
“赤琅!”
“我不去!”
叶蝉不想离沈小嫣太远。
但叶骁心意已定,不容他不同意:“你别闹,祁都目前容不下你,便是我跟你姑姑去求情,你死不了,但也得不到自由,好儿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想要那个女人,也得先保住命不是?”
叶蝉皱眉提醒:“她叫沈小嫣,不是叫那个女人。”
叶骁点头:“我知道,你姑姑在信里跟我说了,流着一半叶家的血,深得祁皇的宠爱,可惜,不跟我们一条心。”
叶蝉讽刺:“你们是什么心?”
听着倒像是有反叛的意思。
如果他们敢反叛,他绝对立刻跪下叫爹,认他们当老子、当姑姑!
第607章 你的泼天富贵都在后面呢。
叶骁反问:“你觉得是什么心?”
叶蝉渐渐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叶骁看着他的眼睛,笑道:“不要急,好儿子,你还年轻,你的泼天富贵都在后面呢。”
这话像是在画饼。
但叶蝉隐隐察觉了什么,对这个饼还真的来了点兴趣。
因了这点兴趣,他对叶骁态度好了些,父子俩从仇人相见终究还是到了和平相处。
祁隐对此一无所知。
他是在回程的时候,才从暗卫那里得知叶蝉被人救走的事。
“废物!”
他很生气,立刻派人急召刑部官员去御书房议事。
等他回了皇宫,刑部几位官员也到了御书房。
祁隐径直坐到龙椅上,扫视着下面跪着的大臣,不怒自威,氛围特别压抑。
刑部侍郎庞远达小声解释:“陛下恕罪,底下人无知,见对方有帝王金敕,说是皇帝提审,才放了人。”
祁隐听到金敕,诧异了片刻,更加生气:“愚蠢!朕登基以来,何时恢复了金敕制度?”
金敕制度是祁隐复国之前祁国的勋阶制度,像他父亲,还封过三个金敕大臣,篡权的赵琨就是其中之一。
持金敕者,如朕亲临,所过之处,尽皆俯首听命。
无怪乎刑部的人不多问就放了人。
但他登基后,疏忽了这项制度,没有废除,却也没有正式恢复金敕制度,严格说来,这是刑部的失误。
虽然失误,却也提供了一个方向,救走叶蝉的人,拥有金敕。
什么人能拥有金敕?
定跟从前拥有金敕的人有关。
撇开死去的赵琨不谈,荣国公陶悯之也有金敕,但他跟大多数家人都在牢中,自救都难,哪里会去救叶蝉?敬王之流也不会救他一个无名小卒吧?
除去这两人,那就是叶骁了。
叶骁是叶蝉的父亲,最有动机了。
但叶骁人在赤琅,相隔几千里,便是听到儿子出事的消息,也不会来得这么快吧?
他哪里想到叶骁是专门回来看儿子,顺带知道儿子出事,才出面相救的呢?
“他带人走,便是拥有金敕,说是朕提审,也该做好记录,这般疏忽,罪无可赦!”
祁隐盛怒之下,将刑部很多官员都给革职查办了,像刑部尚书洪岭跟着他去了浮云山,不在职,也因御下不严而贬了官。
洪岭觉得冤枉,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继续查!追不回人,想想你们的脑袋!”
祁隐克制着杀意,挥手让他们滚。
他其实不气叶蝉被人救走这件事,而是气这件事意味着他的无能!
有时候臣子的无能,也是君王的无能。
除此之外,他还意识到叶家的势力也许已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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