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就在她怀里,她就算想要撒谎,都不知道能撒什么谎。 只能安静跟在傅言礼身后。 嘟嘟指着她的包:“妈妈,包包。 “嗯,叔叔帮妈妈拿包。 江初音已经尽量小声,却还是被听到。 傅言礼拿着包的手紧了紧,冷哼着重复:“哼,叔叔。 江初音觉得机场的冷气真是坏了,她怎么觉得这么热? “去哪里?我送你们。 傅言礼表情平淡,看不出来情绪,语气也恢复如常。 江初音慌忙拒绝,“不用了,我爸妈在外面等我,谢谢你。 她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包。 傅言礼撤回手,让她
江初音抽空给爸妈发消息,让他们看着时间到机场接他们。
临登机前,江初音还在叮嘱嘟嘟:“嘟嘟刚刚答应妈妈什么?”
“乖乖,静静。”
嘟嘟两岁半,已经会说话,但大多时候都喜欢用简单的词汇省略。
江初音也没有让他改,只要他能听得懂大人说话就好。
下了摆渡车,江初音抱着嘟嘟登机。
空乘人员跟着他们,等江初音把孩子安顿好才离开。
虽然飞行时间不长,但江初音还是给嘟嘟买了个座位。
让他一个人待着,对大家都好,尤其对她这位母亲。
嘟嘟很懂事,完全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待完了全程。
下机时他要抱,但又捂着耳朵。
“痛痛。”
江初音抱起他,让他张开嘴巴。
“啊——”
母子俩你一句我一句,走出机舱的刹那,江初音毫无准备的对上一双眼睛。
嘟嘟还在因为耳朵不痛了笑着鼓掌,完全没看到妈妈僵硬的表情。
傅言礼就站在她面前,她想装不认识,连躲都不知道怎么躲。
肩上的包倏地滑落,让江初音稍显狼狈。
傅言礼沉声伸手:“给我吧。”
江初音迟疑了一秒,还是把包递了出去。
傅言礼已经转身,江初音觉得自己的表情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方,和傅言礼重遇。
嘟嘟就在她怀里,她就算想要撒谎,都不知道能撒什么谎。
只能安静跟在傅言礼身后。
嘟嘟指着她的包:“妈妈,包包。”
“嗯,叔叔帮妈妈拿包。”
江初音已经尽量小声,却还是被听到。
傅言礼拿着包的手紧了紧,冷哼着重复:“哼,叔叔。”
江初音觉得机场的冷气真是坏了,她怎么觉得这么热?
“去哪里?我送你们。”
傅言礼表情平淡,看不出来情绪,语气也恢复如常。
江初音慌忙拒绝,“不用了,我爸妈在外面等我,谢谢你。”
她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包。
傅言礼撤回手,让她抓了个空。
“那也等见到你爸妈再说。”
江初音没辙,只能在心里腹诽,傅言礼该不会是想要找她爸妈一起算账吧?
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见到她爸妈之后,把包还给她的同时,和她说:
“我在旁边等你。”
江初音就知道,见了面,就没那么容易离开。
她把嘟嘟给到岑母抱上,又把包给了岑父,让他们先回家。
自己则是整理心情,重新走向傅言礼。
狂风暴雨也是她独自承受,没什么好怕的。
傅言礼只是瞥了她一眼:“走吧。”
“去哪?”
“我不想和人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说话。”
江初音哑然,没再说话。
她曾经见过的傅言礼出现了。
冷漠,高高在上。
看来他现在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这几年,他终于同意回家继承家业了?
一切只是江初音的猜测,上了傅言礼的车,去哪里也都是他说了算。
还好傅言礼没有飙车,开得很平稳。
许久,他的声音响起:“我去过你家,邻居说你们搬走了。”
江初音硬着头皮点头:“嗯,想换个环境。”
“那我呢?”傅言礼声音忍不住提高,“江初音,你真狠心。”
第23章
这几年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到岑家,但永远都在吃闭门羹。
一直到几个月后,碰上邻居才得知,他们已经搬走很久。
他们一家人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都换了,他完全都联系不上。
江初音完全从他的生活里消失,甚至想要逃离他的记忆。
让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江初音这个人。
是否真的和江初音相爱过。
“我真好奇,我到底做错了,你要这样对我?”
时过境迁,他早已没有当初崩溃,但受伤的心情仍一直持续。
他至今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江初音那么突然的提出分手,又在分手之后举家搬迁。
“傅言礼,我早就说过了,你没有做错。”
江初音掐着手望向窗外,事已至此,她好像只剩这样一句话。
“你觉得我会相信?江初音,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
这几年,完全没有江初音消息的时候。
他反反复复回忆曾经,到底是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要让江初音这样对他。
江初音叹气:“傅言礼,我不想一和你见面就吵架。”
傅言礼冷笑:“你觉得这样叫见面?如果我今天没有恰好看到你们,我还在忍受没有你的生活!”
江初音抿了抿唇,垂下眸。
“抱歉。”
车厢内安静了两秒,傅言礼突然急刹,将车停在路边。
江初音还没反应过来,傅言礼已经解开两人的安全带,将江初音拉向自己,紧紧拥入怀中。
力气大到江初音根本推不开,她觉得肩膀都要被傅言礼拧断。
“阿岑,我好想你。”
透过无数分秒的喘息声,那样沉重的想念,重重降落在江初音的心上。
她所有的挣扎好像都变得多余。
但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拍他:“傅言礼,你先冷静。”
“如果你回来,我什么都不怨了。”
傅言礼多爱她啊。
江初音想,如果这样都不算爱的话,那什么样才算呢?
傅言礼这么爱她,她还要怀疑什么呢?
可是她知道,她根本忍不住不去怀疑。
她想起她怀孕时在医院看到去探望方离夏的傅言礼。
想起成为纪太太的方离夏。
她无法不怀疑。
江初音没再推开他,两人相拥着,一如他们还彼此相爱的时候。
但和傅言礼失而复得的欣喜不同,江初音十分冷静,甚至稍显冷漠。
“傅言礼,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分开之前,我问过你什么?”
他们分开之前,江初音和傅言礼说过很多,傅言礼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江初音声音轻柔平淡:“我问你会不会骗我,是不是有事瞒我,你全都没有回答我。”
傅言礼的身体开始发僵。
江初音察觉到,才缓缓拉开他:“你现在很成功,价值不菲的车,高级定制的西装和皮鞋。”
“你觉得你还和以前一样吗?其实早就不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会变的。
即便是感情。
傅言礼想念她的,到底是什么呢?
“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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