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来到排练厅。 文工团成员们一改之前的态度,笑嘻嘻地簇拥着我去后台化妆。 我有些受宠若惊,被拉着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化妆。 我面前没有镜子,看不见自己的模样。 但周围的一圈人都捂着嘴看着吃吃地笑。 我觉得不对劲,疑惑地问:“我这是个什么角色?” 萧远英抱着臂站在一旁,笑着说:“化完妆就知道了。 看她这个反应,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第7章 等化完妆,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看见郝易洲出现在门口,正要开口,一面镜子却递到了我的
给我录口供,而后说:“鉴于你是初犯,且情节较轻,这次只是口头教育加罚款,你的丈夫已经替你交了钱,望你引以为戒。”
我连忙点头,说:“谢谢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真对不起……”
我的心里又是触动又是愧疚。
我还是给郝易洲添了麻烦。
这笔罚款,还有奶奶治病的钱,我都会想办法还给他的。
接下来几天。
我都在医院养伤,而郝易洲再也没出现过。
等脸上的伤消退下去,我才重新去看奶奶。
刚进病房,就听到奶奶满是心疼的一句:“囡囡,你瘦了。”
我鼻尖一酸,险些掉下眼泪。
我挤出一丝笑,故作轻松地说:“奶奶,我最近减肥呢,瘦了才漂亮。”
“囡囡不瘦也漂亮。”奶奶说着撑起身,颤巍巍地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塞到我手里。
“这是护士给的几块绿豆饼,奶奶不爱吃,给你留着呢。”
我听得出来,“不爱吃”是奶奶惯用的谎言。
我颤抖着手打开油纸,一股酸味扑鼻而来。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这几块饼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变质了。
但老人家不知道这些,只是等着下次我来看她的时候,把绿豆饼给我……
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
我匆匆将绿豆饼尽数塞进嘴里,含混地说:“谢谢奶奶,我就爱吃绿豆饼,真甜……”
奶奶笑眯眯地看着我,脸上的皱纹越发深邃。
陪奶奶说了一会儿话后,我又一次去了部队。
门口站岗的战士直接将我拦了下来,说郝易洲交代过,不让我进去。
我咽下委屈,只能在门口静静等着,想当面给郝易洲说声“谢谢”。
没过多久,郝易洲和萧远英并肩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文工团的人。
见到我,那些人顿时议论起来。
“这不是陶沛玉吗?几天不见怎么头发剪成这样了?”
“本来就胖,现在更像个男人了,难怪郝营长不愿意回家……”
我本不在意这些议论,只是触及郝易洲紧皱的眉头和眼中的嫌恶,我的心蓦地一紧。
我刚走上前,正要开口说话。
萧远英却先开了口,对我笑得热络:“沛玉啊,你来得正好,我们文工团排戏还差一个角色,很适合你,要不你来试试?”
我下意识觉得萧远英不会那么好心。
可我实在心动,毕竟这样,就可以多见到郝易洲,也能让郝易洲看见我的转变。
只是犹豫了片刻,我就点了头:“我愿意试试。”
郝易洲皱了皱眉,看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但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我来到排练厅。
文工团成员们一改之前的态度,笑嘻嘻地簇拥着我去后台化妆。
我有些受宠若惊,被拉着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化妆。
我面前没有镜子,看不见自己的模样。
但周围的一圈人都捂着嘴看着吃吃地笑。
我觉得不对劲,疑惑地问:“我这是个什么角色?”
萧远英抱着臂站在一旁,笑着说:“化完妆就知道了。”
看她这个反应,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第7章
等化完妆,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看见郝易洲出现在门口,正要开口,一面镜子却递到了我的眼前。
我看过去,就见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画着夸张的络腮胡,整个妆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我的心头猛地一跳,就听萧远英带着笑说:“你的角色,就是山上的野猪!”
一股屈辱的怒火瞬间从我的心底窜起。
饶是知道萧远英不会那么好意,我也没想到会被羞辱到这个地步!
我攥紧了拳头站起身,刚要说话。
就听郝易洲淡淡开了口:“做不到就回去,不要在这里胡闹,丢人现眼。”
毫无温度的一句话将我心里所有的怒火都浇熄了,只剩下无尽的委屈。
为什么,明明是我受了委屈,郝易洲却只嫌丢人?
难道我的尊严就可以随意践踏吗?明明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她也会难过……
我舌根都泛苦,却攥紧拳头倔强地说:“我可以做。”
我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将这个差事做好。
我要让郝易洲看到,我不是拈轻怕重、遇到一点刁难就退缩的人。
或许这样,郝易洲就会对有所改观……
果然,郝易洲看的眼神有了几分变化。
他沉默了片刻,丢下一句:“你最好不要临阵反悔,耽误剧团进度。”
话落,郝易洲转身离开。
我心头一刺,下意识要跟上去。
却被化妆师拦住:“你要顶着这个妆出去啊?试完了妆就卸掉。”
等我卸了妆出去,却见到郝易洲和萧远英背对着我站在台阶上。
萧远英说:“郝大哥,沛玉毕竟是你的妻子,我让她来演这个戏,会不会给你丢人了?”
我听到这话,心不由提了起来。
我作为营长夫人被这样羞辱刁难,郝易洲应该为我出头,tຊ哪怕是为了他自己的颜面……
然而,郝易洲沉默了瞬,语气依旧淡然无波:“她的事,与我无关。”
我的心瞬间如坠冰窟,冷得厉害。
明明我才是郝易洲的妻子,却没勇气上前一步。
只能看着他们渐渐走远……
接下来一段时日,我每天都来参加排练。
也因此能多看见郝易洲。
哪怕我没什么机会和郝易洲说话。
我总是化着滑稽的妆,在台上奔跑,还要故意发出难听的叫声,惹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每到这种时候,郝易洲就会嫌恶地离开。
刚开始我的心思都在郝易洲身上,会因为他的反应而失落。
可渐渐地,我体会到表演的乐趣,虽然是故意整我的角色,也用心对待去表演好。
转眼到了演出结束的这天。
我从后台出来,正准备去找郝易洲,却被萧远英叫住。
没有旁人在,萧远英看我的眼神满是轻蔑。
她说:“我们还排了另外一出戏,这是郝大哥特意让我送来给你的票,说让你带你奶奶一起来看。”
说着,她将两张演出票递给我。
我狐疑地接过票,问:“易洲让你送来的?为什么他不自己给我?”
萧远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爱信不信,我还不想当这个跑腿呢!反正到时候他在剧场等不到你,这责任可赖不到我头上!”
话落,她直接转身离开。
萧远英这副态度,反而让我心里的疑虑打消了些许。
一想到郝易洲到时会在剧场等我和奶奶一起看演出,我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们还没有约过会呢……
接下来几天,我都没能见到郝易洲。
到新剧目演出这天,也是奶奶出院的日子,我去了医院。
医生说:“老人恢复状况良好,只是千万不能受到刺激了。”
我感激地道了谢,进了病房。
奶奶已经将东西都差不多收拾好,一看到我就笑眯了眼:“囡囡,都说了不用你来接。”
见到奶奶精神很好,我的心情也明朗起来。
我拿出演出票,说:“奶奶,今晚带你去看演出。”
奶奶看向我身后,问:“孙女婿……又有事?”
我浑身僵了一瞬,随即笑着说:“这票就是他给我的,到时候他在剧场等我们,咱们一家人一起看。”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太确定。
这段时间,为了不让奶奶担心,我都是说郝易洲没有搬走,仍然和我住在一起。
要是又让奶奶看到我们不和睦……
当晚。
我带着奶奶来到剧场。
我的身边空了一个座位,一直没有人来。
面对奶奶心疼的目光,我尴尬地对奶奶解释:“易洲他……应该是有任务耽搁了……”
奶奶欲言又止,只是拍了拍我的手背:“奶奶只希望你能过得快乐。”
我眼眶一热,挽着奶奶的手用力点头。
重活一世,就算还是没能挽回郝易洲的心,至少我和奶奶不会再走上上辈子的老路。
这样就足够了。
演出很快开始。
我收拾心情,准备认真看看剧团演员是如何表演的。
这是我参与剧团排练那段日子养成的习惯。
前面一切正常,直到……
一个穿着臃肿、短发凌乱邋遢的女人出场。
她的脸上化着丑陋的妆,上来一叉腰就开始撒泼骂街。
这角色无理取闹、好吃懒做,种种言行举止,都在影射我!
甚至连剧情,都和我的经历完全契合!
他们……竟然排了一出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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