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记忆里一样,铺子里两边的货架上摆着各种款式的首饰,琳琅满目。 穆筱皖一步步走过,最后目光落在了一根梅枝玉簪上。 她刚要伸手拿起。 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女声:“江哥哥,这支玉簪好漂亮。送这个给我嘛!” 穆筱皖转头,就见沈兰梦正抱着江惟棣的手臂撒娇。 而从来冷淡的江惟棣,此刻眼中都是宠溺。 穆筱皖忍不住开口:“这是我先看见的。 沈兰梦像才看见穆筱皖般,惊讶道:“筱皖也在啊,这簪子我真的很喜欢,可不可以让给我?” 穆
穆筱皖怔怔望着他,眼里一片痛苦悲哀:“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话没问完,江惟棣就直接打断:“事实而已。”
他冷漠地扔下这一句,就转身大步离开。
穆筱皖站在原地,心口像破了个大洞,呼呼往里灌着冷风。
身旁,翠珠见她这幅样子实在不忍心:“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穆筱皖看了她一眼,沉默地跟着她一起往回走。
路过一间叫明月阁的商铺时,却不自觉停住了脚步。
成婚这五年来,江惟棣岁事务繁忙,但也偶尔会陪她出来逛一次,常来的便是这家卖珠宝首饰的商铺。
穆筱皖犹豫了片刻,还是让翠珠先回府,自己抬腿走了进去。
和记忆里一样,铺子里两边的货架上摆着各种款式的首饰,琳琅满目。
穆筱皖一步步走过,最后目光落在了一根梅枝玉簪上。
她刚要伸手拿起。
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女声:“江哥哥,这支玉簪好漂亮。送这个给我嘛!”
穆筱皖转头,就见沈兰梦正抱着江惟棣的手臂撒娇。
而从来冷淡的江惟棣,此刻眼中都是宠溺。
穆筱皖忍不住开口:“这是我先看见的。”
沈兰梦像才看见穆筱皖般,惊讶道:“筱皖也在啊,这簪子我真的很喜欢,可不可以让给我?”
穆筱皖手指一紧。
她总觉得对方说的是玉簪,却也暗指江惟棣。
“江哥哥说梅花最适合我了,还要在我的院子里种满梅树呢。”
听着沈兰梦的话,穆筱皖不禁想起以前江惟棣陪她逛街的那次。
另一家铺子里,也有这样一款相似的首饰。
她一眼便爱上了。
但当时的江惟棣却说:“你不适合梅花,看看其他的。”
她也就真的选了另外一款她并不喜欢的首饰。
可现在穆筱皖忍不住想,究竟是自己不适合,还是在他心里只有沈兰梦才配得上梅花?
意识到这一点,穆筱皖心里疼到滴血。
却还是忍不住看向江惟棣。
他站在沈兰梦身后,专注的目光落在沈兰梦身上,没有半点分给自己。
她再也待不下去,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
穆筱皖一个人在城内走了许久,直到翻涌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才回府。
却没想到刚进自己的院子,就看到了沈兰梦。
她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神情倨傲:“江哥哥非要送给我,夺你所爱,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沈兰梦说着,还故意抚了抚发间的梅枝玉簪。
炫耀的语气再一次将穆筱皖心口的伤疤揭开,疼得她眼睛酸涩,胸口也跟着剧烈起伏。
她不想在沈兰梦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冷声提醒:“如果阿惟真的爱你,怎么会在五年前娶了我?”
“哪怕他现在否认,但这就是事实。”
孰料沈兰梦听过之后,却笑了:“穆筱皖,五年了,你竟还蒙在鼓里?”
“江哥哥娶你,是因为当时他急需继承城主之位,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第6章
轰地一声——
穆筱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声音都在抖:“什么意思?”
沈兰梦淡声告知:“江家祖训,若要继承城主之位,必须先成家。”
“江哥哥之前一直未娶亲是在等我回来,可当年山匪横行,民不聊生,老城主有心无力,江哥哥才不得已……”
她嘴唇一张一合,穆筱皖却无心再听。
等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到江惟棣房间门口。
而江惟棣刚好从外面回来。
四目相对,穆筱皖只觉得心里难言的涩苦快要将自己淹没。
她竭力保持着理智:“江惟棣,你当年娶我,是为了继承城主之位吗?”
江惟棣一双眼睛无波无澜没有任何情绪。
穆筱皖却好像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沈兰梦说的……都是真的!
她原本以为江惟棣当初愿意娶自己,便能证明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
可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穆筱皖想说些什么,喉咙却被哽咽的情绪堵住,什么都说不来。
最后,她放弃了。
也不再去看江惟棣的表情,转身离开。
可还没走出几步,小腹不知为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刀在里面搅一样!
疼的她猝不及防晕了过去。
只是意识消失的前一瞬,她感觉自己好像跌进了一个泛凉的怀抱中……
昏迷中,穆筱皖做了个梦。
梦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奶乎乎地叫自己娘亲,叫自己不要扔下他……
猛地惊醒时,她心里还惴惴不安。
等彻底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卧房,旁边只有翠珠照料着。
江惟棣不在。
穆筱皖眼眸黯了黯,却分不出心神再去多想。
梦里的场景一直萦绕在脑海中,再想起自己这几天身子的不爽利。
她下意识搭上自己的脉搏,滑脉,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
这是……喜脉!
自己怀孕了?
放在以前定会欣喜的消息,穆筱皖此刻却不敢相信!
不,肯定是弄错了。
她立马叫来翠珠:“翠珠,去请个大夫来。”
“是。”
翠珠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穆筱皖一个人坐在床榻上,手抚着小腹,一颗心七上八下。
半盏茶后,翠珠带着府医走了进来。
一番问诊,府医给出了和穆筱皖一样的结果。
她确实有喜了!
穆筱皖垂眸看着还没什么起伏的小腹,嗓子又干又涩。
在这里,有一个能证明她与江惟棣曾经的存在了!
还记得刚成婚不久的时候,自己曾问过江惟棣:“阿惟,如果我怀孕,你会怎么样?”
那时的江惟棣虽然还是冷着脸,但表情多少有点动容:“开心。”
想到这个回答,穆筱皖心里突然有了些希冀。
江惟棣曾经也期待过他们之间的孩子,那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他还会开心吗?
正想着,江惟棣便踏进了房间。
他扫过立在一旁的翠珠和府医,让他们退下后,才对穆筱皖开口:“府医怎么说?”
江惟棣的态度依旧冰冷。
穆筱皖心里微微刺痛。
但想到孩子,想到那些过去,还是开了口:“江惟棣,我怀孕了。”
江惟棣眼眸顿时漆黑如深潭,没有任何喜意。
穆筱皖看在眼里,心也一沉,但还是继续说:“我怀孕了,这个孩子就是我们过去的证明!不管你怎么否认……”
“穆筱皖。”
江惟棣冷声打断她,眼神和声音一样的冷,“你是我义妹,这孩子也只是我的外甥。”
第7章
‘外甥’一词彻底击溃了穆筱皖心里所有的防线。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惟棣:“江惟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竟然要让你的孩子叫你舅舅?”
江惟棣却不正面回答:“在城主府,你们依旧能锦衣玉食,好好生活。”
可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
穆筱皖眼神愈发悲哀。
但面前,江惟棣凉薄的眼神让她明白,他是真的不会承认两人是夫妻,不会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骨肉!
那再多说,又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想再争辩,侧过身背对着江惟棣,闷声道:“我想休息了,你走吧。”
随着话落,卧房内陷入一片死寂。
穆筱皖能感觉到江惟棣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很久很久,才伴随着脚步声消失。
房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孤独感瞬间如潮水一般涌来。
穆筱皖只觉得自己像是没有根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
休息了两日,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总觉得胎像有些不稳,又不放心别人,干脆叫上翠珠出门去抓安胎药。
可刚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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