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眼神反而让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他不说话了,曲寄欢问了句:“说完了吗?” 见他不开口,曲寄欢看着他说道:“我自杀过两次。 傅枕晏猛然抬头,眼里盛满了心疼,嘴唇微张。 曲寄欢不管他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你不在,你也不在乎。 “你不用辩驳什么,在这之前我生了病,又流了产,你也从来没有看到过。 他的身心似通电般发麻,脑袋好像棉花裹着的鼓槌在打着鼓面。
他垂着眼看着曲寄欢,想牢牢将此刻记到脑海里。
也许是此刻太过美好,他问到:“我可以抱抱你吗?”
“不可以。”曲寄欢果断地拒绝,让他的笑僵在了脸上。
曲寄欢将他的手轻轻抚开:“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我陪你一起。”声音里带着急切。
曲寄欢也没有拒绝。
水在锅里沸腾,厨房里浮起雾气。
一碗面被端上了桌。
面入口的瞬间,一滴泪在面汤里溅起一道波纹。
他快速擦去眼泪,不想曲寄欢看见。
熟悉的味道让他感受到了瞬间的安心,却又忍不住忐忑的在想曲寄欢会要对他说些什么。
一碗面让他足足吃了有一刻钟。
似乎只要他足够慢,就能逃避他不想面对的一切。
“吃完了,我们就聊聊吧。”曲寄欢没有给他回避的机会。
傅枕晏心底一涩,黑色眼眸中划过浓郁的思念:“你……还好吗?”
明明最开始就是他想聊,此刻这幅样子反而有些令人生厌。
“就这样,我请你进来不是为了叙旧的。”曲寄欢笑了笑,但转瞬就收敛了表情:“我们来说说以后吧。”
他们之间还会有以后吗?傅枕晏想到。
“我的失忆没有骗你,恢复记忆也是最近的事。”她看着傅枕晏说道。
“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我觉得……。”
傅枕晏不敢听她的话,在曲寄欢的判决下来之前,他想再争取一番:“岁安,我知道我以前不够好,我现在真的一直再改,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曲寄欢也不打断他,就平静的看着。
平静的眼神反而让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他不说话了,曲寄欢问了句:“说完了吗?”
见他不开口,曲寄欢看着他说道:“我自杀过两次。”
傅枕晏猛然抬头,眼里盛满了心疼,嘴唇微张。
曲寄欢不管他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你不在,你也不在乎。”
“你不用辩驳什么,在这之前我生了病,又流了产,你也从来没有看到过。”
他的身心似通电般发麻,脑袋好像棉花裹着的鼓槌在打着鼓面。
心脏一下一下跳痛,他找不到任何解释。
曲寄欢又说道:“失忆是我求医生给我催眠的,我想忘记你,只是现在却又不小心想起了你。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压抑的苦痛勒住了傅枕晏,一切赤裸裸的摆在他面前,他能说什么呢?
曲寄欢停了几秒,眼神变得柔和:“傅枕晏,你爱我吗?”
此刻傅枕晏竟不敢回答,他的眼里盛满的破碎,等待着曲寄欢给他最后一击。
“我不会再爱你了,别等了。”
第37章
房门被曲寄欢打开,送客的意味不言而喻。
傅枕晏顺从的离开了。
他好像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挽留了。
曲寄欢是那么美好。
是他之前不珍惜,是他爱而不自知才放走了她。
她会遇到更多的人,他们可能会比他更爱她,她或许会更加幸福。
虽然痛苦,可是他应该要放手了。
等傅枕晏从家里出去,曲寄欢才哭出了声。
眼泪滴在手背上,却如同刺骨的雪水。
这个世界五颜六色,可她的世界再也没有光了。
她唾弃自己的软弱,可她无力挣脱。
顾惜之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
她抹了抹脸上的水痕。
喝了一口水。
确认听不出哭腔后才将电话接起来:“喂,顾大哥。”
“你……还好吗?”顾惜之温言细语,深怕引起曲寄欢不好的情绪:“要我来陪你吗?”
曲寄欢摇摇头,然后才反应过来对面看不见,才开口道:“不用了。”
犹豫了片刻,曲寄欢主动开口说道:“顾大哥,我记起来了。”
顾惜之反应了片刻,才说道:“还需要联系医生吗?”
“不用了,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能够接受了。”她的声音有些发闷,就算在极力掩饰,还是听出她哭过了。
“那你和傅枕晏……”其实有些话他问出来不太合适,可是他克制不住。
曲寄欢,会原谅他吗?
“我和他没有可能了。”就像是一颗定心丸,安抚了顾惜之颤动的心脏。
曲寄欢徐徐道来,将最近的事情都告诉了顾惜之。
到了最后,她的语气里也带着迷茫:“顾大哥,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去f国吗?之前你老师不是有联系过你嘛。”顾惜之闻言相劝:“要不要重新去进修。”
“好。”曲寄欢想,既然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她也该为自己重活一次了。
自打上次和傅枕晏聊完之后,曲寄欢便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生活像是重新步入正轨,严丝合缝地贴着齿轮往前走着。
很快就来到了出国的那天。
早晨醒来的时候,傅枕晏便看见曲寄欢拖着个行李往外走。
他心里一紧。
虽然这些日子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打扰曲寄欢。
就算想她,也只是默默在关注她。
然而今天看到她拖着行李箱的样子,他还是没沉住气。
“岁安,你要去哪里?”他问道。
许久不见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曲寄欢心里抖了一下:“去采风。”
“需要带这么多行李?”他语速极快,感觉自己语气不算太好,他又说道:“我……只是关心你……”
曲寄欢没打算告诉他,她的目的地,也不想跟他有更多瓜葛。
不欲多言,抬脚便离开。
看出她不想告诉他,傅枕晏心里有些难过,但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去发问。
他跟着下楼,将曲寄欢送上出租车,才又驱车跟了上去。
讨厌也罢,厌恶也罢,就最后一次了。
以后他会离她远远的,不会在烦她了。
阳光透过高楼大厦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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