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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关于金陵新朝不出兵的流言先在民间传开。   都说沥都府实则在叛臣谢却山的控制之下,之前打的仗都是演戏给新朝看的,为的就是让朝廷派兵来此,再一举歼灭。朝廷已经识破岐人诡计,知道沥都府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故而不肯出兵。   沥都府早就是岐人的囊中之物,顽抗毫无作用。   半真半假,和事实也对得上,在未知全貌的人眼里,好像就变得十分合理。在如今风声鹤唳的沥都

之前她沉浸在书画的世界里,刻意逃避了残酷的战事,总以为她和她的家人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直到死亡降临在了鲜活的六堂姐身上,她才恍然从桃花源中清醒过来。

  似乎没有人能幸免于难,战争就在她的身边。

  一向内向的秋姐儿开始频频出门,多去听听外头的传闻和消息。虽然她什么都做不了,但多知道一些事,对局势了解得更清晰一些,总归是没有错的。

  父亲是朝中重臣,但他回家以后素来不爱说政事,她只能旁敲侧击地问。

  “对了父亲,我今日去外头,听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沥都府的守城战,朝廷会发援兵吗?”

  今日这么久的早朝,恐怕也是为的这件事。秋姐儿紧张地等着父亲的回答,却隐约在他脸上瞥见了一丝怪异。她垂眸注意到父亲手里拿着一道折子,黄底云纹,这是御前用的东西,想来是官家手书的折子。

  “此事尚未有定论,还得等官家考虑清楚,”谢铸回得很含糊,“女儿家,少打听这些事。”

  可秋姐儿觉得,父亲分明是有答案的,但他不肯透露。近来的父亲总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当时知道六堂姐的死讯时,父亲悲愤交加,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她不知道这是在骂谁,显然不是岐人,也不可能是六堂姐。

  她自然也知道,父亲没必要什么都跟家里的女流之辈透露。

  短暂的疑心很快就收了回去,她本想回后院,但又被母亲叫住,让她送些补品去书房给父亲。

  谢铸大约是没料到秋姐儿还会来书房,随手将带回来的折子扔到了火盆里。

  秋姐儿正好站在廊下看到了这一幕,她惊得连连后退几步,父亲怎么将官家的折子烧了?转念一想,也许就是阅后即焚的东西?

  那干脆在宫里就别带出来了,怎么还要带回家里来烧?

  秋姐儿不敢多想,父亲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但她也留了个心眼,叫女使将补品送了过去,自己则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悄无声息地离开。

  殊不知,这封被火焰吞噬的折子里,有着徐昼所寄托的破局之法。

  徐昼交代谢铸,将他的亲笔手书秘密送到宋牧川手里。他想在流言还未失控之前,让宋牧川带着谢却山入京澄清,告知群臣沥都府的真实情况,再直接率援军回城,解沥都府之困。

  只是,这封手书再也不可能被宋牧川看到了。

  ——

  沥都府尚且风平浪静。军中上下都已知晓神秘军师就是谢却山,他又领着众人打了几场胜仗,他的作为有目共睹。大多人在听说他的卧底事迹后都深表敬佩,卧底的身份正在平稳地由暗转明。

  然而好景不长,岐人大军驻守在潞阳镇上,镇上百姓早已投降,岐人却忽然出尔反尔,将全城百姓士兵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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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耀武扬威般的震慑,强者对弱者可以肆无忌惮地碾压,不服者就是这样的下场。

  两地仅隔一道斜阳谷,城中好多人的亲朋好友都是在潞阳镇上的,恐惧、哀痛悄无声息地在沥都府蔓延开。紧接着,关于金陵新朝不出兵的流言先在民间传开。

  都说沥都府实则在叛臣谢却山的控制之下,之前打的仗都是演戏给新朝看的,为的就是让朝廷派兵来此,再一举歼灭。朝廷已经识破岐人诡计,知道沥都府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故而不肯出兵。

  沥都府早就是岐人的囊中之物,顽抗毫无作用。

  半真半假,和事实也对得上,在未知全貌的人眼里,好像就变得十分合理。在如今风声鹤唳的沥都府中,流言蜚语大凡有些依据,都能掀起一些波澜。

  起初军中还没把这些无稽之谈放在心上。可说得人多了,难免就会有人入了耳。仗也白打了,守城只是徒劳,谁能承受得了这种结果?

  只是这种言论一出,便有士兵自发地与人辩驳,维护谢却山。英雄在儿郎心里还是有分量的,子民们也天然相信朝廷不会抛弃他们,援兵迟早会来。宋牧川起初还担心会出事,见到军中大体还是明事理,稍稍安了心。军队是最重要的防线,倘若这里的民心都散了,恐怕就是自取灭亡了。

  宋牧川如临大敌,生怕会来细作扰乱军心,命人在大营附近严防死守。

  就在这种严阵以待之下,军中果然抓到了一个趁夜潜入的细作。

  细作身上带有密信,是送给谢却山的。密信上写,待昱朝援军入城,请谢大人假意追击,实则瓮中捉鳖,随即整师南下,事成后,即刻官拜右丞相。

  如此拙劣的陷害,宋牧川都气得直呼荒唐,可架不住就是有人相信。

  再加上援军一日复一日地毫无音讯,将士们守城的意志正在被击溃,一些质疑声在城中,在军里甚嚣尘上。

  那些曾经维护谢却山的人也站不出来了,相信就是一件虚无的事情,一件轻飘飘的事,就能让天平迅速向另一端倾斜。过去他们的拥护反而成了此刻更加恼羞成怒的理由,他们的一腔热血被事实击败,愤怒来得更汹涌。

  人们只能看到他们能看到的东西,愚昧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武器。

  敌人很清楚,成功的攻城战,都是从内部开始瓦解。

  冲突日益尖锐起来,甚至有军士们要冲入谢却山的营中要让他伏法谢罪。

  “我家人都在潞阳镇!今天我就是死在这里,我也要为我家人报仇!”

  “你说啊,潞阳镇被屠是不是你这个奸人的计谋!”

  “倘若他不是奸细,为什么躲着不敢出来!”

  “什么叫躲着?军师堂堂正正在营里议事!”

  而以禹城军为首的士兵则死死挡在外面,拦着混乱而愤怒的兵士往里冲。两波人兵戈相见,眼见着就要打起来了。

  “他既然心里没鬼,那叫他出来以死谢罪!”

  “他分明无罪,为何要死?!”

  喧嚣声阵阵传入大营,营中却一片寂静。

  谢却山垂手坐着,看似漫不经心,却已将每一句话都听进了心里去。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前几日驰骋沙场的意气消散无余,神tຊ情掩不住的落寞。

  “我会先离开军营,避避风头,这样你们也好有个交代。”

  宋牧川没接话,虽然他知道这也许是一个暂时缓解冲突的办法。可他不想最后背负骂名的总是谢朝恩。他不愿看到惊春之变再次发生,得不到援军的将军只能用屈服的方式自救,八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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