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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当朝丞相,却因替白月光入狱》讲述了卫渔,卫姑娘,那双平平淡淡的的爱情,很真实,却又不乏生活中的一点小情趣,很好。
第二章重生
“沅郎,我是不是快死了?”余桐月气若游丝,慢声地道。
“其实能够见到你,我死而无憾。”
“桐月不能出事。”赵沅扭头,狠心地道。
“赵沅,看在夫妻一场,我求你救救瑜儿。”我趴在牢门口声嘶力竭的喊道,“他也是你的儿子啊!”
无论我怎么叫喊,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沅将那碗唯一的药灌进了余桐月的嘴里。
余桐月喝的一滴也不剩,末了还朝着赵沅笑:“沅郎,我觉得好多了。”
我的十指指甲在牢门上生生掐断。
“娘亲……”瑜儿气息微弱地喊道。
我连忙过去看他的状况。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来人,来人!”我声嘶力竭地喊道。
“大半夜的,喊什么喊?”
狱卒被我吵醒,直接拿鞭子过来抽我,我的身上顿时鲜血淋漓。
“我的孩子快不行了,求求你再给我一碗药。”我跪在地上,朝着他磕头。
“求求你!求求你!”
狱卒上下打量着我,那双眼里带着些贪婪的光。
“你拿什么求我们?”他调笑着问道。
我往头上摸去,什么都没有了。
赵沅将我身上所有的首饰都拿走了。
我抿了抿干燥的唇,回答道:“等我出去,我一定千金,不,万金答谢。”
“还想出去?说什么笑话呢?”狱卒大笑道。
“我看你倒是挺不错的。”他说着,就将我摁在地上,准备扒我的衣服。
我挣扎着喊道:“不要。”
“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真是贱的。”狱卒说着,往我脸上扇了一巴掌,“你还想不想救你儿子了?”
我看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瑜儿,握紧的手慢慢松开。
眼泪从眼尾滑落,我无法就这么看着他死,我停止了挣扎。
如果能救瑜儿……
“被人发现,你不要命了?”牢房里的动静吵醒了别人,牢头过来,怒斥道。
那人作罢,我连忙抓住他的腿。
“只要能救我的孩子,我不会告诉别人。”我死死咬着唇,眼里泛着隐忍的光。
“卫渔,你怎么这么贱?”赵沅气急地道,“我赵沅的妻子,哪怕是死,也绝对不能成为荡.妇。”
“你立刻咬舌自尽,以全我赵家清白。”
“卫渔,你听到没有?”
狱卒斟酌了一下,一脚将我踹开,骂道:“晦气。”
我被踹到胸口,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娘亲。”瑜儿在喊我。
我忍着疼爬起来。
“娘亲在这里,瑜儿乖,娘亲不会让你有事的。”我紧紧抱着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烧的几乎没了意识,却还是一直喊着:“娘亲,我冷……”
看着瑜儿如此痛苦的模样,我心如刀割。
可赵沅的眼中却无一丝动容,甚至还骂骂咧咧的让我立刻自尽。
“瑜儿,娘亲唱曲儿给你听好不好?”我抱着他,张口唱起他最爱的曲儿。
夜色渐浓,而后攀升至月落,再到天明。
小小的人儿躺在我的怀里,胸口的起伏慢慢弱了下去。
我就这么看着他咽气。
他的身体越来越冷,直到僵硬。
我的眼泪无声的落下,无尽的绝望和崩溃袭来。
从未有过的怨恨全部盘踞在心头。
我的瑜儿才那么小,他何其无辜。
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些?
我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
赵沅的罪名压根没等到审判,第二天我们就被拉去了刑场。
然后,我看见了我的家人,和他们的头颅。
我连忙想要冲过去,却被狱卒拉住。
“不!”
我不敢相信,赵沅这件事竟然会连累到我的母族。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兄长的脑袋被摁在行刑台上,他冲着我笑,像小时候那般宽慰道:“阿渔,我们不怪你。”
下一秒,他的人头滚落在我脚边。
我蹲下身子,看着兄长那双到死都无法完全合上的眼,伸出手想要替他合上。
可我的手指颤颤巍巍,还未曾触碰到他,就被人压住了头。
视线里,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拉着余桐月,嘴角划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桐月,能跟你死在一起,我死而无憾。”
他承诺道:“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娶你为妻。”
我的指甲深陷进掌心,心口犹如被戳进了一把刀子,尖锐的疼。
就连死,他都只想着余桐月。
可知这一切,都是拿我一家人的命换来的。
他可曾感到一点点愧疚?
我好恨!
即使他们不怪我,可我却无法不怪我自己。
若不是当初我将赵沅引荐给爹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
全都是我的错。
刽子手的刀光闪过,人头落地前,眼前虚空的位置不断地变化。
空气里飘来着呛人的血腥味。
两具无头尸体隔开了一段距离,可他们紧紧相握的手是那般的刺眼。
也令人恶心不已。
……
再睁开眼,我正站在我家府门里。
“姑娘,姑娘。”耳边似乎有人在叫我。
青瓷拽着我的胳膊,欣喜地道:“赵公子他来向太傅求学了。”
门外,俊朗公子赵沅笔直的站着,他穿着青色的长衫。
这一幕,太过熟悉了。
我的手脚瞬间冰凉,唇齿不由的发颤,恨意在一瞬间翻涌。
当年我偶遇赵沅,因他文采出众,对他有些欣赏。
得知他有心仕途,我邀请他来卫府,极力向我爹举荐了他。
此后,他凭借着我爹,一步步爬上了高位。
直至新帝登基,我爹从太傅的位置上致仕,他成为丞相。
没想到他成为丞相的第一天,就害了我满门的性命。
既然老天有眼让我重来一次,这一次我必定不会如他所愿。
我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那一点疼痛**的我清醒,我才能保证着不让自己冲过去杀了他。
他抬起头,恰好看见我,眉头微蹙。
“卫渔。”他喊道,大抵是觉得不妥当,改了称呼,“卫姑娘。”
见我没有理睬他,他又道:“卫姑娘,赵某还有事,先走了。求学这事来日再说。”
那高高在上犹如施舍一般的语气,与前世全然不同。
我无法忽略他的眼神,沉稳中带着上位者的凛冽,那是二十来岁的赵沅绝不会拥有的神情。
还有一丝欣喜。
难道……
赵沅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