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宣读旨意的内监离开,青鸢担忧地问:“小姐,祁墨寒会按照约定退婚吗?将军又要出征,连个给您做主的人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温天柔垂眸看着手里的圣旨,没有说话。 她大抵猜到了,祁墨寒反悔了。 可她顾不上了。 她自小和哥哥一起长大,可哥哥及冠那年与父亲大吵一架,便前往了边关。 她不知两人因为什么在吵。 她只记得,自小与哥哥一起练枪,有什么好吃的,哥哥都会给她。 可离开前,却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甚至都没道别。 温天柔想着,回头看了
祁墨寒望着她,想利诱:“你想嫁给沈阙,可他不想娶你,我愿娶你,来日也定然让你比国师夫人还风光。”
温天柔不屑道:“我不在乎。”
静默半晌,祁墨寒拿着信件离开。
临走前还扔下一句:“我会去向陛下言明,请温小姐静候消息。”
得到这句话,温天柔微微放下了心。
却不想刚回到将军府。
丫鬟青鸢便将她拦住,语气急切:“小姐,您快去看看将军吧,他气急攻心,昏过去了!”
温天柔脸色大变,连忙赶了过去。
就见温父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怎么会这样?”温天柔担忧地问。
青鸢抹着眼泪:“军中传来消息,少将军被北疆生擒,可朝中却有人参少将军通敌叛国……”
“国师下令,让将军带兵北伐,但……不许营救少将军!”
第9章
听着这些话,温天柔如遭雷击。
前世哥哥和父亲是打了败仗,被诬通敌叛国。
可如今哥哥却被擒了。
若是挥军北下,北疆王庭必然会先将哥哥杀了祭旗。
若不带兵,则是抗旨,是置整个王朝和百姓于不顾,于国于百姓都不利。
难怪父亲会气急攻心……
“咳咳!”这时,床榻内传来一阵咳嗽。
温天柔连忙看向床榻,扶着温父起靠在床榻上:“爹,您感觉怎么样了?”
“我无事。”温父看着温天柔,“柔儿,我恐怕是没法参加你的婚礼了。”
温天柔见父亲这样,也没说祁墨寒已经答应了会解除婚约。
“父亲,您现在的身体怕是无法上战场,不如您和陛下……”
话还没说完,温父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常年征战沙场的铁血气势尽显:“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怎能因为可能会战死沙场便退缩。”
“我必须去!”
一句话,终结了对话。
可接下来的几天,温父旧伤复发,愣是连床都下不来,温天柔日日在病榻前照料。
这些天,温天柔也在等着退婚的消息,可却没有结果。
反而等来了陛下催促发兵的圣旨:“奉天承运,陛下召曰:命镇国将军三日后发兵北疆,不得有误,否则便是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温天柔代父接了圣旨。
目送宣读旨意的内监离开,青鸢担忧地问:“小姐,祁墨寒会按照约定退婚吗?将军又要出征,连个给您做主的人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温天柔垂眸看着手里的圣旨,没有说话。
她大抵猜到了,祁墨寒反悔了。
可她顾不上了。
她自小和哥哥一起长大,可哥哥及冠那年与父亲大吵一架,便前往了边关。
她不知两人因为什么在吵。
她只记得,自小与哥哥一起练枪,有什么好吃的,哥哥都会给她。
可离开前,却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甚至都没道别。
温天柔想着,回头看了眼父亲的卧房,心中暗暗做下一个决定。7
……
温父临行前一晚,温天柔准备了丰盛的酒菜,为他践行。
父女两相对而坐,画面温馨。
但只有温天柔一个人知道,她不断给父亲添酒的酒壶里,下了蒙汗药。
果然酒过几巡。
“砰”的一声闷响,温父倒在了桌子上。
“父亲?父亲……”
温天柔轻轻推了推他,确定父亲不会醒后,才叫了青鸢进来,将他扶上了床榻。
烛火掩映下,温天柔看着昏倒的温父,眉眼充满歉意。
“父亲,对不起,我不能让您去送死,我会将哥哥救出来,洗刷温府冤屈。”
话落,温天柔换上了父亲的铠甲,拿上了父亲的长枪。
将父亲和将军府托付给青鸢后,便策马离去。
……
当天夜里,‘温大将军’带军连夜开拔,奔赴北疆战场。
眨眼,过了月余。
北疆的捷报一封跟着一封进了京,摆在了沈阙的案上。
国师府内。
沈阙立于案前,看着那几封捷报,神色不明。
这时,如墨推门而入:“大人,这段时日将军府都紧闭府门,温小姐也再没出来过。”
“明日便是她与祁墨寒的大婚之日了。难道她改主意,真打算嫁给他了?”
话落,他便感觉周围气氛骤冷。
沈阙却什么都没说,在书房坐了一整晚。
直到翌日。
大婚的喜乐响彻了整座京城。
祁墨寒领着迎亲队伍,敲锣打鼓来到了将军府门前。
他高坐在马上,一身红色喜服,意气风发。
谁知将军府府门紧闭,就连红绸也没布置,一点喜气也没有。
祁墨寒知晓温天柔不愿嫁给自己,以为她是用这种方式反抗,可陛下金口玉言,她如何能违抗。
他吩咐媒婆:“你去敲门。”
可依旧没有人应。
顿时,喜乐停奏,现场一片寂静。
祁墨寒能感受到百姓看向自己时的异样目光,他丢了脸面,强压着怒气亲自下马敲门。
终于,府门开了。
出来的却不是温天柔,而是丫鬟青鸢:“镇抚司,您请回吧。”
祁墨寒冷冷看着他:“你家小姐要违抗圣旨吗?”
话落,便挥开青鸢,往里闯。
人群中,沈阙冷冷看着这一幕。
这时,如墨匆匆赶来,神色急切:“大人,加急军情,温家军大捷,但温将军……战死!”
向来面无表情的沈阙眼神微变。
他转头看着温家门楣上的‘将军府’三字,不知怎么想的,径直走上前,对上祁墨寒。
“温将军战死,温天柔必须守孝三年,婚礼延后。”
这话一出,在场人都静默了。
祁墨寒也没想到。
寂静中,沈阙身后响起道苍老的声音:“你说什么?”
沈阙闻声一顿,匆忙回神,就见温父面色苍白的一步一步从将军府内走出!
温将军在这儿,那战死的温将军是谁?!
这一刻,沈阙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一向运筹帷幄的他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他看向温老将军,声音里带着些不曾察觉的恐慌。
“温天柔人呢?”
温老将军嘴唇颤了颤说不出话。
一旁,丫鬟青鸢瘫坐在地,泣不成声——
“小姐不忍将军去送死,替父出征,战死沙场的人……是小姐!”
第10章
府门前只余下青鸢的悲怆的哭声,还有百姓的议论声。
“果然不愧是温将军的女儿,竟然代父出征。”
“只可惜,天妒英魂。”
“……”
听着百姓的议论,祁墨寒和沈阙更是愣在当场。
祁墨寒身上的喜服鲜红刺目,更衬得他脸色苍白难看。
那个女人宁愿去战场上送死,也不愿嫁给他吗?
他就那么让她厌恶?
祁墨寒喜服下的手攥成拳,拳头轻颤。
他很想质问温天柔,可他都不知道要去哪质问。
而沈阙冷峻的面容上青筋跳起,仿佛困兽,随时都会爆发。
如果温天柔在此,便会发现,这是他发病的前兆。
温父胸口一阵起伏,沉默良久,还是将胸口的情绪压下去,有气无力开口。
“祁镇抚司,抱歉,今日这场婚事,便作罢吧,陛下那,我会去禀告。”
祁墨寒闻言,停在原地思索一会。
他原本迎娶温天柔,为的就是他镇国将军嫡女的身份。
如今她只剩下一具尸骸,他也没必要娶她,只要博得镇国将军愧疚即可。3
祁墨寒继续维持着自己深情的模样,越过沈阙,向温父道:“温将军,我朝规矩女子未嫁,不得下葬,死后魂无所归,既然我今日本是要迎娶柔儿,我愿继续迎娶她,予她归处。”
温父一愣,满腔感激,正欲回话。
“婚仪取消!”
沈阙阴骇的话语传来。
众人看向沈阙。
祁墨寒暗自咬牙。
又是沈阙,他要做什么?
沈阙看向温父,目光冷漠俾睨,却是问罪:“虽然此战告捷,镇国将军却也是违抗了圣旨,自今日起,温府上下,全部禁闭于府上,出府者,格杀勿论!”
众人一片哗然。
沈阙就这样当众处置了温府上下,也不询问小皇帝。
当真是奸臣,连装都不装了。
这时,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