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幕,如墨一脸诧异。她竟然没有纠缠于国师大人?! 下一秒,就见祁墨寒上了那艘船。 鬼使神差的,如墨转头去看沈阙的神色。 就见他脸色冷沉,像是氤氲着风暴。 但只一瞬,就直接拂袖进了船舱。 此时,温府的画舫内。 祁墨寒看着温天柔放在八仙桌上的手,伸手想去抓:“你怎会主动约我?不是很讨厌我吗?” 双手即将触碰时,温天柔果断抽回了手,将那些证据甩在他面前。 “看看吧。 “祁墨寒,若是你不
温天柔正准备动手。
祁墨寒手指抵在唇畔,瞥了眼她身后:“别出声,沈阙正在看着呢。”
“可他却无动于衷,看来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你。”
祁墨寒的话就像针一样扎进温天柔心里,鲜血淋漓。
温天柔不知道沈阙为什么还在。
但她没有回头,看着祁墨寒得意的黑眸良久,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啪!”
随后大力甩开祁墨寒,快步离开。
将军府里。
一整夜,温天柔辗转难眠。
她告诉自己,熬一熬就过去了,只要还没成婚,一切还有转机。
谁知翌日晌午,长公主便代陛下来宣读赐婚圣旨:“奉天承运,兹镇国将军之女温天柔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与龙陵卫镇抚司祁墨寒堪称天设地造,成佳人之美,择日成婚,钦此。”
温天柔跪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发冷。
还没接旨,又见一台台箱子被抬进了府。
长公主淡声道:“这些,是本宫和阿阙为你添妆的。”
沈阙……添妆……
温天柔怔愣在原地,抬眸看向后面的轿子。
沈阙没有下轿,她看不见他的身影,只能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熟悉却陌生的声音。
“祝温小姐与祁镇抚司白头偕老,恩爱百年。”
第8章
白头偕老,恩爱百年!
温天柔忍不住自嘲,沈阙明明知道,自己钟情的是他,竟还说出这样的话。
她眼底的光寂灭,转身回了如意院。
温天柔没让任何伺候的丫鬟进来,一个人坐在榻上,回想着两世以来所有的事。
好久,她终于想通。
既然沈阙已经明确与自己划清界线,她也不该纠缠。
不论错嫁一事是不是他设计,最起码上辈子他救过自己,她该感恩。
而前世,祁墨寒便是和逆党勾结,一步步向上爬。
他首要的就是要除掉温家。
她只要找到证据,便能借此与祁墨寒解除婚约,然后再除掉他,保下温家!
想通这点,温天柔一直憋闷的心里好像轻松了不少。
翌日,她便乔装打扮出府来到了雲鹤茶馆,进了包房。
不时有三教九流的人从她包厢内进进出出。
此时,国师府内。
沈阙端坐案前,执了香箸在案上那端端摆着的错金博山炉里轻轻拨弄。
丝缕般的烟气自孔隙中悠悠上浮。
如墨快步走进来,朝他躬身行礼:“大人,温小姐在雲鹤茶馆的动作有些大,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沈阙微微挑眉:“她在做什么?”
“在暗中查探祁墨寒的罪证。”
话落,空气中静默半晌。
如墨探究的望着沈阙:“大人,咱们帮还是……”
话还没说完,沈阙放下香箸打断:“暗中给她些线索。”
“是。”如墨听命离开。
入夜。6
温天柔又一日无果的回到将军府。
孰料刚推开门,就见桌上放着几封信。
她四周看了一眼,上前拿起一看,便惊住了。
竟是祁墨寒与逆党的通信?!
这是谁给的?
温天柔想遍京中所有人,脑中最终能想到的,只有沈阙。
但为什么?
他明明希望自己嫁给祁墨寒,如今却又暗中帮自己?他到底想做什么。
温天柔发现自己真的看不透他。
“更——”
这时,外间传来三更更声,温天柔回过神来。
婚期将至,她不该再把心思放在沈阙身上,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祁墨寒。
翌日,怀柔湖畔。
温天柔站在画舫甲板前,正在等着祁墨寒前来。
这时,另一条画舫交错而行。
画舫上,沈阙的身影映入眼帘。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错,温天柔怔怔看着沈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思又泛起了涟漪。
她攥紧手,费了好大力气压抑情绪。
随后率先转身进了船舱。
看到这幕,如墨一脸诧异。她竟然没有纠缠于国师大人?!
下一秒,就见祁墨寒上了那艘船。
鬼使神差的,如墨转头去看沈阙的神色。
就见他脸色冷沉,像是氤氲着风暴。
但只一瞬,就直接拂袖进了船舱。
此时,温府的画舫内。
祁墨寒看着温天柔放在八仙桌上的手,伸手想去抓:“你怎会主动约我?不是很讨厌我吗?”
双手即将触碰时,温天柔果断抽回了手,将那些证据甩在他面前。
“看看吧。”
“祁墨寒,若是你不退婚,我便把这些罪证交给陛下,你绝对摘不出来。”
祁墨寒定定看着她,确定她有恃无恐后,才拿起信件开。
看完,他脸色冷沉如水,也第一次认真打量起温天柔来。
祁墨寒一开始只当她是将军嫡女,对他仕途有所助力,娶回家替他管理后宅便罢。
可如今却越发察觉,她与那些普通后宅女子不一样。
祁墨寒望着她,想利诱:“你想嫁给沈阙,可他不想娶你,我愿娶你,来日也定然让你比国师夫人还风光。”
温天柔不屑道:“我不在乎。”
静默半晌,祁墨寒拿着信件离开。
临走前还扔下一句:“我会去向陛下言明,请温小姐静候消息。”
得到这句话,温天柔微微放下了心。
却不想刚回到将军府。
丫鬟青鸢便将她拦住,语气急切:“小姐,您快去看看将军吧,他气急攻心,昏过去了!”
温天柔脸色大变,连忙赶了过去。
就见温父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怎么会这样?”温天柔担忧地问。
青鸢抹着眼泪:“军中传来消息,少将军被北疆生擒,可朝中却有人参少将军通敌叛国……”
“国师下令,让将军带兵北伐,但……不许营救少将军!”
第9章
听着这些话,温天柔如遭雷击。
前世哥哥和父亲是打了败仗,被诬通敌叛国。
可如今哥哥却被擒了。
若是挥军北下,北疆王庭必然会先将哥哥杀了祭旗。
若不带兵,则是抗旨,是置整个王朝和百姓于不顾,于国于百姓都不利。
难怪父亲会气急攻心……
“咳咳!”这时,床榻内传来一阵咳嗽。
温天柔连忙看向床榻,扶着温父起靠在床榻上:“爹,您感觉怎么样了?”
“我无事。”温父看着温天柔,“柔儿,我恐怕是没法参加你的婚礼了。”
温天柔见父亲这样,也没说祁墨寒已经答应了会解除婚约。
“父亲,您现在的身体怕是无法上战场,不如您和陛下……”
话还没说完,温父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常年征战沙场的铁血气势尽显:“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怎能因为可能会战死沙场便退缩。”
“我必须去!”
一句话,终结了对话。
可接下来的几天,温父旧伤复发,愣是连床都下不来,温天柔日日在病榻前照料。
这些天,温天柔也在等着退婚的消息,可却没有结果。
反而等来了陛下催促发兵的圣旨:“奉天承运,陛下召曰:命镇国将军三日后发兵北疆,不得有误,否则便是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温天柔代父接了圣旨。
目送宣读旨意的内监离开,青鸢担忧地问:“小姐,祁墨寒会按照约定退婚吗?将军又要出征,连个给您做主的人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温天柔垂眸看着手里的圣旨,没有说话。
她大抵猜到了,祁墨寒反悔了。
可她顾不上了。
她自小和哥哥一起长大,可哥哥及冠那年与父亲大吵一架,便前往了边关。
她不知两人因为什么在吵。
她只记得,自小与哥哥一起练枪,有什么好吃的,哥哥都会给她。
可离开前,却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甚至都没道别。
温天柔想着,回头看了眼父亲的卧房,心中暗暗做下一个决定。7
……
温父临行前一晚,温天柔准备了丰盛的酒菜,为他践行。
父女两相对而坐,画面温馨。
但只有温天柔一个人知道,她不断给父亲添酒的酒壶里,下了蒙汗药。
果然酒过几巡。
“砰”的一声闷响,温父倒在了桌子上。
“父亲?父亲……”
温天柔轻轻推了推他,确定父亲不会醒后,才叫了青鸢进来,将他扶上了床榻。
烛火掩映下,温天柔看着昏倒的温父,眉眼充满歉意。
“父亲,对不起,我不能让您去送死,我会将哥哥救出来,洗刷温府冤屈。”
话落,温天柔换上了父亲的铠甲,拿上了父亲的长枪。
将父亲和将军府托付给青鸢后,便策马离去。
……
当天夜里,‘温大将军’带军连夜开拔,奔赴北疆战场。
眨眼,过了月余。
北疆的捷报一封跟着一封进了京,摆在了沈阙的案上。
国师府内。
沈阙立于案前,看着那几封捷报,神色不明。
这时,如墨推门而入:“大人,这段时日将军府都紧闭府门,温小姐也再没出来过。”
“明日便是她与祁墨寒的大婚之日了。难道她改主意,真打算嫁给他了?”
话落,他便感觉周围气氛骤冷。
沈阙却什么都没说,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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