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川讽笑道:“江闲镜为了纪云宛,又一次抛下了你。 这话像一把利剑直直插进心脏,疼得魏兰玉手脚发麻。 她强行将那股涩意压下,说出的话也不知是想说服谁。 “这件事本就与纪医师无关,师父这么做是理所应当。 “你想这么骗自己也行。 萧璟川不以为意,俯身凑近,“反正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太子妃了。 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肌肤上,魏兰玉一颤,抽出发间的金簪直抵萧璟川喉间。 他却不闪不避:“你要为了他守身如玉?可他未必在乎。 “不过……只要你交出崇武军的兵权,
对视间魏兰玉便听身后的士兵朝他禀报:“禀太子,魏将军去了灵栖寺!”
而诡异的,萧璟川什么都没说就抬步离去。
这样平静的他,却让魏兰玉心中隐隐生出些不安来。
……
或许是怕再生枝节,圣上下旨,将她与萧璟川的婚期提前了整整两个月。
大婚前夜。
魏兰玉看着萧璟川让人送来的大红嫁衣,满心不甘。
就在她绞尽脑汁思考着该如何逃婚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纪云宛走进来,急切告知:“太子要在大婚当天派人暗杀你师父!”
魏兰玉心神一凛,脑海里倏地闪过被带回将军府那夜时,萧璟川离开前的眼神。
也终于知道那时的不安是为什么!
他真是疯了!竟然要对师父动手!
魏兰玉解下腰间的令牌塞进纪云宛手里:“这是崇武军的令牌,你拿着去找赵将军,他是师父的心腹,会跟着你去救师父!”
魏兰玉知道,萧璟川如今铁了心要娶自己,她肯定出不去。
纪云宛却不接:“我现在出发去军营,一来一回肯定赶不上。”
“你武功好!你去救闲镜,我替你嫁!”
“不行!”
魏兰玉知道纪云宛对江闲镜有多重要。
更何况萧璟川睚眦必报,若被他发现,纪云宛恐怕会性命不保!
“纪医师,师父……”
她劝阻的话还没说完,纪云宛突然抬了抬衣袖。
紧接着,一阵异香扑面而来,魏兰玉顿时就没了意识。
……
醒过来的时候,魏兰玉发现自己被绑在了颠簸的马背上。
不远处就是灵栖寺。
天色大亮,已然过了未时。
这个时辰,接亲的队伍应该已经到了将军府。
现在回去也晚了,如今只能先救下师父,然后再赶回去把纪云宛换回来!
做下决定,魏兰玉解开绑住自己的活结,拉起缰绳,加速朝灵栖寺而去!
刚靠近灵栖寺寺门,就感受到了寺内那股不寻常的肃杀感。
等跃上墙头,她就看到太子派来的几十名死士,提着刀朝江闲镜冲了过去。
而他仍旧微阖着眼,轻捻佛珠,神色淡然。
魏兰玉看得心惊肉跳,连忙从墙头飞下,抽出腰间佩剑将冲在最前的几人斩杀!
随后开口:“师父!赶紧去救纪云宛,她说要替我成婚!”
江闲镜骤然变了脸色。
他蓦地出手按住魏兰玉的肩,另一只手中的念珠飞了出去。
顷刻间,珠串断裂,珠子四散,朝那些死士的眉心射去。
击中的瞬间,死士一个个倒下,珠子也尽数碎成了齑粉。
魏兰玉像是被定住,那是……自己亲手磨的沉香念珠!
恍神间,她被江闲镜带着回到了马上。
紧接着,后背贴上一片温热的胸膛。
同乘一骑,魏兰玉从没和江闲镜这么亲近过,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隐约的檀香。
可她感受更深的,是身下疾奔的马蹄,是江闲镜急迫的心情,是他对纪云宛的在意……
到达皇宫门口时,大婚仪仗正要入宫。
魏兰玉望着那长长的迎亲队伍,正思考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换回来。
身后的温热倏然消失!
江闲镜飞身下马,下一瞬就出现在喜轿前,倾身将轿中盖着喜帕的新娘抱了出来。
这一刻,他身上的素白僧衣仿佛都被鲜艳的喜服染上了红尘气。
而此时,护卫喜队的侍卫也回过了神,纷纷拔出兵刃对着江闲镜,蓄势待发。
一片嘈杂混乱中,萧璟川脸色阴沉:“江闲镜,你要干什么?”
感受到他的杀意,魏兰玉正要上前。
却见江闲镜手指向她,声音冷沉:“你的太子妃,在那儿。”
第7章
说完,江闲镜就抱着纪云宛决然离去。
魏兰玉僵硬的望着他的背影,一颗心像是被活生生从胸膛里挖出来,碾碎那么痛!
浑噩间,只听到萧璟川愤怒的命令:“立刻着人来为太子妃梳妆!”
魏兰玉没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塞进花轿,抬入东宫。
……
洞房里燃着龙凤喜烛。
萧璟川讽笑道:“江闲镜为了纪云宛,又一次抛下了你。”
这话像一把利剑直直插进心脏,疼得魏兰玉手脚发麻。
她强行将那股涩意压下,说出的话也不知是想说服谁。
“这件事本就与纪医师无关,师父这么做是理所应当。”
“你想这么骗自己也行。”
萧璟川不以为意,俯身凑近,“反正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太子妃了。”
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肌肤上,魏兰玉一颤,抽出发间的金簪直抵萧璟川喉间。
他却不闪不避:“你要为了他守身如玉?可他未必在乎。”
“不过……只要你交出崇武军的兵权,我可以不动你。”
崇武军关乎江闲镜的安危,魏兰玉无比清楚萧璟川打的什么主意。
她斩钉截铁拒绝:“不可能!”
萧璟川一声冷笑,伸手就去解她腰侧的衣扣。
动作间,金簪瞬间划破了他的脖子。
鲜血流下来。
萧璟川手指捻了一下,才沉声下令:“来人!魏兰玉刺杀太子!押入天牢!”
魏兰玉没有挣扎。
她若反抗逃跑,无疑会将刺杀的罪名坐实,届时麾下的将士和江闲镜都会被牵连。
她不知道萧璟川会做到什么地步,也不敢去赌那最坏的可能。
……
天牢的刑罚是出了名的残酷。
等从行刑架上下来,魏兰玉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当天夜里就发了高热。
她烧得迷迷糊糊,隐约间,只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进来。
瞧清他身上那袭月白色僧衣时,魏兰玉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师父……”
然后整个人就被来人从地上拽起,与此同时,江闲镜的声音响起:“走。”
手臂上那温热的触感是如此真实。
魏兰玉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师父……是真的。
他真的来了,来……救自己!
她仿佛没有了思考能力,顺着江闲镜的力道往外走。
整座天牢都静悄悄的,一路上都是倒下的狱卒。
在这皇家险要之地,江闲镜却仿佛像逛自家后花园般,闲庭信步。
一直到走出天牢,魏兰玉就看到了门外的那匹马。
她脑海猛地闪过白日里江闲镜将自己扔下的画面,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师父,我们去哪?”
“灵栖寺。”
江闲镜没看她,翻身上马后,朝她伸出了手。
那只大手骨节分明,腕间还绕着一串佛珠。
恍惚间,魏兰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被江闲镜捡到的那一日。
他也是这样朝自己伸出手……
魏兰玉鼻间泛酸,却再没有丝毫犹豫的握紧。
被拉上马的那一刻,她清晰的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再次撕裂,往下淌着血,疼得她面色狰狞。
可魏兰玉愣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一直到灵栖寺。
魏兰玉强撑着颤抖的身体,翻身下马。
看着江闲镜走向寺门的身影,她正想说些什么。
就听“吱呀”一声,寺门打开。
纪云宛走出来,看到魏兰玉,她松了口气:“太好了,人没事就好。”
随后转头对江闲镜道谢:“多谢你,闲镜。”
闻言,魏兰玉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是纪医师求师父去救我的吗?”
纪云宛神色一顿,明显有些尴尬。
她没回答,魏兰玉却已经明白了答案。
心坠进无底的深渊,她僵硬转头问向江闲镜:“所以,师父其实没想救我,是吗?”
江闲镜嗓音薄凉:“你不必再叫我师父。”
“今日起,你我恩情两消,再无瓜葛。”
第8章
语毕,江闲镜抬腿朝寺里走去。
魏兰玉只感觉天地都在这一刻崩塌,地动山摇间,她失去了意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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