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开手,再次看她的眼睛,他愣了愣,身下的动作也停下来。 “你哭什么?” “……” “弄疼你了还是?” “……” “宁明月,说话。 第106章滴蜡 宁明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哭了。 分明早该习惯他这一套,软的不行来硬的,一顿威逼利用,逼她就范,他就这点招数。 眼泪也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他这样的人,杀人是手起刀落的事,看见她的软弱也不过更厌烦罢
他喉间吞咽了下,一步步靠近她,问道:“青菱有没有同你说些什么?她今日怎么回事。”
“没说。”
宁明月不会告诉他,可能跟皇帝有关。
按他的脾气,若是即刻与皇帝闹掰,只怕宴青菱会怪罪她乱说话。
事关皇帝,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参与,才是最对的。
她褪去了衣物,正要换寝衣,江沅煦把她拉到怀里,轻嗅她的发香。
“今日沐浴用的木丹花么?”
“嗯。”
“太浓了,桂花的香度才是刚好的。”
同她说过许多遍,喜欢桂花香,她却似乎特地同他对着干。
江沅煦还是埋首到她颈间,轻轻咬了一口,“我伤口疼,帮我脱?”
一会儿伤重得要死要活,一会儿精神抖擞地上门去揍康子意,宁明月觉得他这个伤势挺厉害的,可以一会儿轻如鸿毛,一会儿重于泰山。
所以宁明月没搭理他,掰开他的手,换上了寝衣。
江沅煦道:“多余穿的。”
反正马上又会被他剥下来。
宁明月有点疑惑:“不是伤口疼得衣服都脱不了么?”
说实话,她觉得他的伤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但好歹是个剑伤,多多少少是不能动得过激的。
江沅煦不急着碰她,脱了衣服在她身边躺了会儿,感受到她压抑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才道:“宁州上贡了一个去疤痕的神药,但是说用着会有点疼,你要试试吗?”
其实这个药他拿到有些时日了,但他斟酌着不敢提,怕她以为自己被嫌弃了。
宁明月问:“你为什么不试呢。”
皮肉是自己的,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这种东西。
可真有那么神的药,他自己不先试试?
没看到在他身上起效,她可不愿冒险去试这种药。
江沅煦笑道:“我一个大男人,祛什么疤?”
男人身上的疤痕,那也叫勇者的功勋,一群男人在河里洗澡的时候还会显摆谁身上的疤多。
女人就不一样了,那一身皮肉是……
可她浑身上下也就是给他看的,他若不在意,她又有什么休整的必要,难不成改日勾引别人去?
思及此,江沅煦又改了口:“是药三分毒,还未必有用,罢了。”
宁明月沉默着,没有说话。
屋里静得只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当她以为今晚会被放过的时候,江沅煦命令的口吻道:“我有伤,你坐上来。”
宁明月以沉默来回应他。
等了一会儿后,她还是毫不动弹。
江沅煦覆身而上,把她压在身下,“宁明月,我有没有告诉你,就这事上你得听话?”
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苦肉计都用了,这几日她故意去跟青菱睡觉来逃避他,他也忍。
可真没忍出什么结果来。
他没有那么多耐心,看不到一点成效,怎么有动力日久天长的哄着她?
李远和土豆都跟她说,媳妇越是生气,越是要睡她,让她身体满意了,心里便也哄好了,他深以为意。
床摇得咯吱作响,仿佛要摇塌了去,她随波逐流,在浪里起起伏伏。
江沅煦额边淌着汗,指腹去揉她的唇,循循善诱:“放松,别咬着。”
只要她松嘴,就会出声,他喜欢听她这时候不由自主的声音,很勾魂。
宁明月却牢记着他说过的那句话。
——你要是没舒服,叫得那么好听?
从此之后她就是把嘴唇咬破了,也不肯在这种时候出一点声。
江沅煦看着她那似乎在痛苦中挣扎的目光,手掌捂住她的双眼,俯低身子,在她耳边道:“别这么犟,我若是不要你了,苏知秋就是你的下场,知不知道?聪明点,讨好我,让我高兴。”
他可不能保证,这样下去什么时候他的耐心会被消磨掉。
没了他的喜爱,她又算什么呢?什么都不是了。
他拿开手,再次看她的眼睛,他愣了愣,身下的动作也停下来。
“你哭什么?”
“……”
“弄疼你了还是?”
“……”
“宁明月,说话。”
第106章滴蜡
宁明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哭了。
分明早该习惯他这一套,软的不行来硬的,一顿威逼利用,逼她就范,他就这点招数。
眼泪也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他这样的人,杀人是手起刀落的事,看见她的软弱也不过更厌烦罢了。
矫情。
她脑海中蹦出这两个字,然后悲哀地笑了笑。
没人疼的人,有什么资格矫情。
“你妹妹被这样对待,你会如何?”
宁明月就是羡慕宴青菱了,她有娘家可回,有坚定护着她的哥哥,纵使男人骗她瞒她,可这世上无人敢欺她,辱她。
而自己,离了江沅煦只有死路一条么……
江沅煦顺着宁明月的话去想,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记得自己对她做过哪些事,怎样的欺负她逼她,若是这些事发生在青菱身上,他恐怕会要那个男的不得好死。
也是这样去设想,他才深觉自己那些所作所为有多过分,或许并不比康子意像话。
但他怎么能承认。
江沅煦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上,顺着她手臂握住她的手,缓缓十指相扣,轻声道:“人家小夫妻之间背后怎么对待,我也看不到,或许男男女女私底下都是这样子的,段景程玩得更变态……”
说着,他似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胡扯很离谱,他怎么到了跟段景程比较的地步了?
他话锋一转,“我会改的。”
那么关键的事,他才做了一半,眼下进退两难,难受得紧。
他多希望宁明月能回她一个“嗯”,那他好心安理得地继续。
宁明月怎么想便怎么说了:“我挺羡慕青菱的。”
“羡慕她什么,”江沅煦道,“挺个大肚子闹和离的人,你也羡慕她。”
他觉得自己妹妹遭大罪了,哪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地方。
宁明月说:“你做哥哥,还是挺好的。”
她也有哥哥,却是人畜不分的玩意儿。每一回看到江沅煦袒护青菱,她心里头是真的想要这样一个哥哥,可惜生来没有的东西,她除了羡慕别无他法。
“我要是你哥,”江沅煦沉默了会儿,道,“树林里不会让你有机会跑掉的。”
他可不像卓君朗那么笨拙,连个女人都抓不住,被她跑掉两次,还被踢伤下体。
“你当时为什么杀我二哥?”宁明月问。
既然是去找舆图的,二哥没那个本事妨碍他,又为何杀人灭口?
江沅煦的掌心贴着她脊背往下走,停在腰后,“他要强暴你。”
就这么简单,并没有别的原因。
宁明月笑了,“当时,你觉得他是无耻的,是该死的。”
江沅煦眯起眼。
他听出来她有嘲讽他的意思。
“你要知道弱肉强食是这世间最大的道理,他错就错在他没本事,还要碰你。”
宁明月没有说话。
“你不想你将来的儿女也只能卑躬屈膝,受人欺凌是不是?我的女儿,就不必羡慕别人,”江沅煦理所当然的道,“所以我不是在害你,我是在救你。”
如此,听起来很有道理。
宁明月没什么反驳的欲望。
但他提孩子,她的心中便不可遏制的抽痛一阵。那个孩子若能出生,想必不会同她这样卑微,毕竟是江沅煦的第一个孩子,宣王和大长公主的长孙,生来尊贵,有的是人疼他。
可惜他没有机会来这世上看一眼。
“若我们以后有孩子,无论男女,希望你记得这句话,”宁明月道,“待他好,不要任由他在深宅大院中自生自灭。”
江沅煦淡淡道:“孩子的地位,跟她母亲是息息相关的,你想他过得好,自己要用心。”
他像是在哄骗一个孩子,诱导她该怎么做,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想她“用点心”。
宁明月的脸颊刚好枕在他肩心的伤处,新鲜的淡淡血腥味飘进她鼻翼。
他是个不要命的人,为了痛快,宁可让伤口崩裂。
宁明月忽然就起了点恶劣的心思。
“不继续了?”
暗示意味很浓,江沅煦愉悦地挑了挑眉,翻身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她主动把小腿架到他肩上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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