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迟郁寒冷如雪的脸,犀利的目光。李呈扬努力的解释,“我这身衣服,虽然不是很贵,但这是我最喜爱的衣服,而且它衬托着我比较帅气。迟少,请帮我保持我此刻难得的帅气,好吗?”迟郁寒冷冷目光一瞬不眨地盯着能说会道的警官先生,一只酒杯却在手中举着,直逼李呈扬的嘴边——徐子舟看这情形,大佬要换人试酒品,搞不好下一个就是自己。他浑身一震,试图化解对方熏人的酒气,“迟少,手手下留情……”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
五光十色的包厢内,针落可闻。
蓝浔微微低头,接受着来自不同方向投来的,惊奇猜测的目光。
在众多的猜疑目光中,其中一道来自路遇,他依然温和,还比旁人更多了几分了然与怜惜。
浑身寒气的迟郁寒,唇角斜勾起隐晦不明,又透着森森冷意的弧度。
少顷,一杯酒自他手中举着。
萧少白见状,心知不妙,口中发出一阵尖叫:“迟少,你想干什么?”
“喝酒。”迟郁寒薄唇一掀,字句轻冷,却如子弹出膛般,带着凌厉的杀气。
深暗的双眸中目光亦锋利如剑,一手进攻到对方下巴关节,用力一捏,将他嘴巴捏成“O”型。
紧接着,一大杯烈酒猛地灌进萧少白的嘴里。来不及喝下去的酒液,顺着嘴角流,鼻腔都有。
顿时,呛得他欲哭无泪:“我不会自己喝吗?干嘛要你亲喂?”
浪荡公子哥被灌酒,狼狈得很,不想再被灌第二杯酒,急得直嚷叫着求饶:“迟总,放开我,让我自己喝。我自己喝啊。”
对他的嚷叫,迟郁寒充耳不闻,将酒杯里的酒液灌得对方一滴不剩,轻冷的问,“知道为什么亲喂你喝酒吗?”
“是我失言,是我多嘴……不该一派胡言,是因为蓝浔才,你才才才……咕嘟咕嘟。”
又一杯酒,不讲酒德的强喂了过来。
萧少白仰着头,被迫灌下第二杯酒,昔日潇洒风流倜傥的形象,瞬间被毁完,他亦置形象于不顾,挣扎着大叫,与之抗议,“不要,不要……”
那双多情迷人勾动女人心的桃花眼,眨巴几下,忽然想起什么,“蓝小姐,劝劝迟总。他饮酒后,不走一般人路线。”
蓝浔也不想迟郁寒闹事,抿了下唇,试图为萧少白说几句,“迟总……”
刚刚开口,一句话才挤出个称呼。
只见迟郁寒长睫一掀,不过一瞬间就松开了揪住萧少白的手,侧头朝她,低哑的声音,“闭嘴!
蓝浔打了个寒颤,乖乖闭嘴。
他侧身抄起一杯酒,微仰脖,往口腔里好一阵猛灌,酒急剧流,喉结滚动。
大量血红的酒液,来不及吞咽,溢出唇角,顺着刀削般凌厉的下颌流淌,濡湿脖子一片冰冷。
掐着空杯,黑眸冷光自泛红的眼角流泻,睇了一眼边上站着,微微颤抖的蓝浔。
下一秒,他继续酒品不好地,揪起李呈扬的衣领,“李警官,你也有份?”
李呈扬略一激灵,抬手放在他揪过来的手上,“别别别,迟少,喝酒就喝酒嘛,别弄我衣服好吗?”
迎着迟郁寒冷如雪的脸,犀利的目光。
李呈扬努力的解释,“我这身衣服,虽然不是很贵,但这是我最喜爱的衣服,而且它衬托着我比较帅气。迟少,请帮我保持我此刻难得的帅气,好吗?”
迟郁寒冷冷目光一瞬不眨地盯着能说会道的警官先生,一只酒杯却在手中举着,直逼李呈扬的嘴边——
徐子舟看这情形,大佬要换人试酒品,搞不好下一个就是自己。
他浑身一震,试图化解对方熏人的酒气,“迟少,手手下留情……”
迟郁寒黑眸一转,冷厉黑暗的视线,陡然间扫向他,吓得前者一寒颤。
头皮都发麻,赶紧回劝李呈扬,“李警官,快喝,你喝了这杯酒,也抵挡不住你无边的帅气……”
“咕噜咕噜……”不出意外,李呈扬十分成功的被灌了两杯酒。
“咕噜咕噜咕噜……”接下来,徐子舟也没有被躲过。
蓝浔低着头,立在一旁身子瑟瑟发抖,与迟郁寒的八年里,从不知道他酒后失态,会做出如此反常的行为。
不仅灌她喝酒,还把这包厢里的男人挨个灌了一遍,狼狈极了……除了路遇。
方才在大家都纷纷猜测,迟郁寒与蓝浔熟不熟的关系,七嘴八舌打趣时。
唯有路遇依旧偏安一隅,对着一杯美酒,慢饮细品。
这当儿,他们几个都被迫,灌下酒水,更像是迟郁寒借酒发泄,对他们实施某种惩罚性的行为。
路遇早已猜出几分,此事与蓝浔有关。
蓝浔才只是被迟郁寒亲自强灌了一杯酒,而那些男人们,却是被他猛灌几杯。
若说,狼狈。
大家一起陪她狼狈……
现在,大家都安静极了。
看着迟郁寒。
他已经喝空了第二瓶白兰地,狭长的眸敛着寒意,似笑非笑,睇着人们,“不好意思,我单纯的不爽,不因为谁……”
他的意思是说,他单纯的突然对一些人不爽。他不爽,让他不爽的人,谁也别想好过。
蓝浔坐在沙发边,觑了一眼迟郁寒,他依旧吮着杯中酒,色泽嫣红的液体,倒映着灯光,泛起刺目的光芒。
男人英俊的脸庞,清冷矜贵,冷漠疏离,犹如皑皑雪山上的一朵圣莲花,不可亵渎。可他眼睛却像充血般,染着俗世的纷扰,一片血红。
莫名其妙被他灌过烈酒,作为惩罚的帅气男人们,这会儿都有些提心吊胆地望着他。
不知,下一秒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灯光变幻莫测,却十分安静的空间里,突然起了一阵铃声。
手机响时,音乐熟悉,蓝浔还以为是自己的,却见对面的路遇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放下酒杯,“诸位,我先告辞。”
“萧总,方才那个项目,咱们下次接着谈……抽空可以先把合同草拟了。”起身后,跟萧少白握手告别。
他刚走,又有电话急促地响起来,蓝浔仔细辨认,确定听出是自己的手机,急忙进了洗手间。
是合租好友莫菲的来电:“阿浔,我今晚夜班,钥匙我放在门口的地毯上……”
她出门时,发现蓝浔没有带钥匙,只好用这个方法帮她解决问题了。
蓝浔见时间不早,挂电话后,借口有事先走。萧少白欲相送,才刚起身,却见迟郁寒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向打开的门。
踏出包厢没多远的蓝浔,还在走廊上,就被紧随身后一道高大的黑影笼罩住头顶,她正紧张,男人结实有力的长臂已将她圈紧。
下一秒,隔壁包厢被粗暴踹开。
跟厢公主一惊,迅速闪出。
里头的人,鸟兽散。
男人就势将女孩狠抵在墙面,屈臂撑在她脑侧,一手托起精致的下颌,低头凝着她透着惊怕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他呼吸灼热,喷洒而出。
蓝浔下意识躲闪了一下。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