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磁性的声音响起,唐婉言睁开眼,抬眸看向坐在床边的沈觉,扯出一抹笑:“嗯,我还能站起来吗?”沈觉点头:“问题不大,最重要的是你要听医生的话。”唐婉言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转而看向窗外。室内安静下来。沈觉也没有说话,只是跟着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半靠着的唐婉言突然转过头,认真盯着眼前男人的墨眸:“为什么会帮我?”突然的问题让他一顿,他直起身对上唐婉言的眼睛,回复道:“想帮就帮了。”
冬日的阳光呈金黄色,洒落在室内。
唐婉言昏昏沉沉的,像一条飘在无尽黑暗云雾的小船,没有方向。
突然,眼皮被阳光照的刺眼,耳边更是传来吵闹声。
好吵……
好不容易停下来,她想继续睡过去。
父母熟悉的声音传来。
“咔嚓”一下瞬间破开混沌,艰难的抬起眼皮。
入目是父母消瘦伤心的面孔。
那一刻,她感到无比的后悔。
生命只有一次,她还有家人,为什么会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离开?
接着,是死而复生的喜悦。
从古堡跳下来的她已经死了。
现在是该迎来她真正的生活。
她还活着,真好。
窗外的梧桐树只零星几片残叶,寒风一吹,摇摇欲坠。
唐婉言半躺在床上,半阖着眼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醒了就好了,接下来好好复健。”
男人磁性的声音响起,唐婉言睁开眼,抬眸看向坐在床边的沈觉,扯出一抹笑:“嗯,我还能站起来吗?”
沈觉点头:“问题不大,最重要的是你要听医生的话。”
唐婉言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转而看向窗外。
室内安静下来。
沈觉也没有说话,只是跟着看向窗外。
过了一会,半靠着的唐婉言突然转过头,认真盯着眼前男人的墨眸:“为什么会帮我?”
突然的问题让他一顿,他直起身对上唐婉言的眼睛,回复道:“想帮就帮了。”
简短回复回荡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沉重。
良久,唐婉言勾起嘴角,轻声道:“谢谢。”
沈觉跟着扯了扯嘴角,奈何僵硬的脸显得有点突兀。
唐婉言措不及防直面他诡异的笑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放声大笑。
银铃般的笑声传到客厅。
唐父唐母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
另一边。
戴松南浑浑噩噩走在路上,不知走了多久,他恍惚着靠在路上。
泪水浸湿了双眼,模糊到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倚着墙的身子缓缓滑下,跌坐在地上。
他的心像是空了一样,久久感受不到它的温度。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偶尔有人停滞。
踌躇一下,还是离去。
如果有人走进,就会听见戴松南不停重复着“婉婉”这个词,一遍一遍自言自语,像是要将这个名字深深烙印在心里。
他坐了许久,才缓缓起身。
一步一步离开这个国土,来时期待万分,归时心如死灰。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等回神时,已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怀中坚硬的物体咯的生疼,他拿出盒子,看着小小的骨灰盒,泪水不由自主溢出滑落在唇上,泛着苦涩的味道。
戴松南内心绝望而又迷茫。
短短几个月,他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他不敢想象,今后都没有她的日子。
该如何熬过去……
想到这,心头传来一阵阵席卷的钝痛。
他木着脸起身,从酒柜开了瓶酒,坐在沙发上和着,试图麻痹掉过于痛苦的感觉。
可喝完一瓶,和唐婉言相处的片段,却自虐般一遍一遍在脑海里回忆着。
冷风从未关严实的窗户灌了进来,吹走了他的呢喃。
“唐婉言,你真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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