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爱民如子……”“行了,办差去吧,把方才那人叫来。”“是。”罗大助回来听令,周青云没让他跪,只说:“你把这里打扫打扫,去找个大夫来,给她们看看。”“大人,这……怕是不好吧?”“去吧,凡事有我呢,你只是听命行事,就说我有要紧的事要提审,女犯急火攻心,答不了。”他一沉脸,罗大助心慌,稀里糊涂就去拿笤帚了。这位大人在号舍之间来回走,除殷若外,其他女犯都老老实实跪在牢门
“大人爱民如子……”
“行了,办差去吧,把方才那人叫来。”
“是。”
罗大助回来听令,周青云没让他跪,只说:“你把这里打扫打扫,去找个大夫来,给她们看看。”
“大人,这……怕是不好吧?”
“去吧,凡事有我呢,你只是听命行事,就说我有要紧的事要提审,女犯急火攻心,答不了。”
他一沉脸,罗大助心慌,稀里糊涂就去拿笤帚了。
这位大人在号舍之间来回走,除殷若外,其他女犯都老老实实跪在牢门前。罗大助专心扫地,周青云还嫌不够,又有吩咐:“去打些热水来,让她们擦洗,过后叫大夫到二堂来结账。”
周青云朝他抛了一块碎银当赏钱,背着手离去。
周三洗果子一去不复返,自然是跟着真正的主子出了门。没了盯梢的人,反倒不想做事了。周青云走到大堂之上,仰头望着牌匾偷了会闲,随后赶去户房。
早上那些事,冯主簿听得一清二楚,见他来了,再不敢糊弄,恭恭敬敬起身,贴边站好。
“头一次我吩咐你的事呢?”
冯主簿赶忙动起来,将靛蓝书匣拿下来,毕恭毕敬放好,随后干脆利落跪好。
“房家、陶家、殷家都在里边,请大人过目。 ”
“跪什么?”
“求大人高抬贵手。 ”
“姜家那位持束老爷为我谋的官,托的是我那瞎眼老娘的福,说我孝感动天,侍母至诚。”
冯主簿转忧为喜,压声说:“小的跟着房公子,也替姜府跑跑腿。”
周青云摇头,垂眸翻看册子,淡淡地说:“姜家从前有本事,往后怕是要夹着尾巴做人。如今李知府保不住了,你我也得早做打算。”
冯主簿当然知道李知府的底细,这些天正愁得日夜难寐。
“大人的意思是……那万家?”冯主簿倒吸了一口气,愁道,“虽不曾得罪,可也没有门路啊。”
“路是走出来的,总要试试。先拐上小路,才好上大路。”
“大人,请大人带一带,小的愿效犬马之劳。”
“你不怕那边清算?”
“不让他们知道就成了。大人身边那位来找过,我们先拉拢他,稳住了上边,再寻机会另谋出路。”
“你放心。一会我去讨官印,你跟不跟?”
冯主簿迟疑,周青云手掌一翻,变出个金币私挖的矿,私铸的钱,他的把柄,用手指捻、弹、接、抛,玩了几个花样。
冯主簿立刻想明白了。
“跟!那佟善不按章办事,可恶!不能再拖下去,照规矩,大人上任,还有些礼节新官上任,先在城外斋戒,被人迎进城,还有祭祀等活动,下马拜印再入公座,以保障官员的合法性。他这里全没有,所以一开始才被人当野路子。要走,我叫人去订轿子。这衙门里边,都是些破烂,与大人的身份不相称。”
“一切从简,这几日,周家人正在风头上,不好得罪。”
“是是是,那这事,几时去办?”
“等等。少不了周松。那匣子里边是什么?拿来我看看,闲坐犯困。”
“人力不足,久致荒芜,累年租税不入。上边按着太祖爷的旨意,从霙州、陵州、塱州等地迁人过来。”
“四口之家留一?”
“是。”
“留下的那人如何过活?”
“难,因此多半跟着过来了,这……章程上没细写,只要不少,多的倒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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