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文丝挽预料到了。 就算谢书言侥幸活了下来，系统也不会放过她。 更何况她身上还有恶化的脑瘤…… 文丝挽一双眼睛彻底失去光采。 他对面前的警察道了一句谢谢，转身往外走。 可没走几步，他眼前忽而一黑，紧接就直直倒了下去！ “江先生？！” …… 某处山谷，一双眼睛在一片漆黑中慢慢睁开。 她在哪儿？ 谢书言捂着刺痛的头慢慢坐起来，感觉到身下是石头的质地，
文丝挽怀疑过的。
但全都被系统给出的答案一一糊弄过去。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谢书言的离去，他太过伤心，动摇了对陈佳霓那虚假的“好感度”，陈佳霓不会让系统强制洗去他的记忆。
他不会发现异常。
如今，眼下此时此刻的文丝挽再也没有被系统影响。
他捂住隐隐刺痛的心口，无比确定——
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谢书言。
有人篡改了他的爱意，并杀死了他的爱人。
第23章
文丝挽忍着心脏的痛楚离开医院，然后去了一趟警局。
然而结果如他所料——
警方当天就派人重新在山谷中寻找过谢书言。
考虑到她可能坠入水中，警方还特意去了河水的下流，并找了几个擅长游泳的警察入水找寻过。
但到处都没有谢书言的身影。
“很遗憾，虽然没有找到许小姐的尸体，但她跳伞降落时没有开伞是不争的事实。”
“她要么是坠到哪个山谷的缝隙当中，要不就是沉在了水底。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文丝挽预料到了。
就算谢书言侥幸活了下来，系统也不会放过她。
更何况她身上还有恶化的脑瘤……
文丝挽一双眼睛彻底失去光采。
他对面前的警察道了一句谢谢，转身往外走。
可没走几步，他眼前忽而一黑，紧接就直直倒了下去！
“江先生？！”
……
某处山谷，一双眼睛在一片漆黑中慢慢睁开。
她在哪儿？
谢书言捂着刺痛的头慢慢坐起来，感觉到身下是石头的质地，而周围传来水滴落的回响。
像是在一个洞穴。
她怎么会在这儿？
谢书言深呼吸了几次冷静下来，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她从自己的生日宴上离开后到了跳伞基地，那时她便已经决定了结自己的生命。Finition citron
她对这个世界本就已经没有什么留恋，与其病发后狼狈死去，她刚愿意死于她最喜欢的运动中，死在山清水秀之间。
就算警方来调查，她是主动放弃开伞，是自杀，也签订了高空跳伞免责承诺书，不会连累到任何人。
可现在……她竟然没死？
发生了什么？
谢书言的记忆停止在她撞向一块大石头之前，她甚至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撞到了。
因为她完全不记得疼。
如果死了，应该是很疼的吧。
谢书言搞不清状况，想着再缓一会儿，再起身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冷漠陌生的声音倏然在她耳边响起。
【第99次攻略任务失败，正在归还宿主所有记忆，记忆加载中……】
谢书言狠狠一怔，被吓了一跳。
但还没来得及出声质问是谁，一道白光就在眼前闪过。
紧接着她脑海里就像是被硬生生塞进来一大团东西，拥挤到她的头快要炸裂开来——
那是很多回忆，很多很多回忆。
这些记忆一点点展露在谢书言眼前，连成一段又一段的过往。
谢书言被迫接受这些回忆，心也在回忆中一点点冷了下去。
原来，在她十八岁那年，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它说他们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说，文丝挽是这本小说里的男主，而她谢书言是女主。
它是来帮她攻略文丝挽的，只要文丝挽对她表白，那么任务就算是成功，这本小说也算是迎来最终结局，以后不会再有系统打扰他们的生活。
事实上，谢书言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于是她开始了攻略文丝挽的任务。
然而第一次失败了，文丝挽和别人结了婚。
系统又给了她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九十九次。
每一次系统都会清空她的记忆，让她重新开始。
但谢书言没有一次成功。
如今她终于看清，不是自己不够爱文丝挽。
而是文丝挽根本就不爱她！
不管多少次，他的目光都不会落在她身上！
谢书言一颗心凉透了，为自己荒谬的期许，为文丝挽二十几年来的视而不见。
也终于看清了这个系统真正的目的！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谢书言用力攥紧了手，冲着脑海中那个虚无的存在冷声开口：“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是来帮我和文丝挽在一起的！”
鸦雀无声的死寂中，那个一向冷淡平静的机械声突然诡异地笑了一声。
【真有趣呢……谢书言，你是怎么发现的？】
第24章
那诡谲的笑声真是听得人一阵恶寒。
谢书言却觉得，这才是这个鬼系统真正的面目。
她眯了眯眼：“其实我早就有所察觉，只是每次都没想清楚时，你就清空我的记忆，让我再次重新开始。”
“这一次，你选定的人是陈佳霓对吧？”
系统不置可否：【当然。不过很可惜，这次这个是最差的。】
谢书言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系统阴森森地笑着：【她没完成攻略文丝挽的任务，留在了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疯子。】
【而她原本的肉身，代替你摔死在了这山谷之间。】
谢书言狠狠打了个冷颤：“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系统反问：【我做什么了？她的灵魂被锁在了另一具身体里，这具肉身已经没用了。】
谢书言忍不住抬声：“我问你为什么要将这些无辜的女孩拉到这个世界里，她们原本不属于这里，如果不是你，她们怎么会疯？”
陈佳霓当然不是第一个被留在这个世界里的人。
九十九次，每一次系统都会安排一个人出现在文丝挽身边。
有些人成功，就有人会失败。
谢书言又想起文丝挽：“你根本没必要牵扯那么多人，文丝挽根本不爱我，就算没有你故意安排的这些人，他也不会爱我。”
“只要他不爱我，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系统长长的“哦”了一声：【你这么聪明，九十九次就能猜到我其实是阻拦你和文丝挽在一起的，那你能猜到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谢书言没有理会它。
光听它的语气，她就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理由。
而不用她问，那系统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中，直接说出了答案：【因为我这个系统，就是为了收集书中主角们的痛苦而存在的。】
【谢书言，你表现不错。这九十九次你提供给我的痛苦，让我很满意。】
【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当然，不能让文丝挽爱上你。】
谢书言眸光微闪：“什么愿望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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