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底下的人不管喜不喜欢,都得眉开眼笑毕恭毕敬接着。 胤熙收回落在胤礽身上的目光,纤长的睫毛下垂,掩盖住眸中翻涌溢于表面的厌恶之色,手紧紧捏着弓箭,入座饮水润喉。 “哥哥不开心吗?” 射完箭的胤裑满头大汗跑回来,正好看见胤熙浑身散发不悦气息的模样,立即把弓箭扔给身旁的奴才,凑上前,接过奴才递来的帕子,贴心地给胤熙擦汗,紧接着毫不嫌弃,动作粗糙擦拭
点头咧嘴笑应:“好,一言为定,我和胤裑保皇党。”
微弱的声音钻入胤礽耳中,听见满意的回应后,他心满意足轻拍两下胤熙肩膀,以示安抚先前争锋相对不对之处。
刚想洛手,就察觉到一股炽热的目光往这边看来,俩人同步抬眼望去,见是躲在树荫下,眯眼看着俩人,嘴角泛起阴笑的胤褆。
胤礽立即改变主意,迅速把胤熙拥入怀中,热情顺了顺他后背,张嘴无声,假装在说什么事情,专门做戏给胤褆看。
见到这一幕,确实刺到胤褆双眼,越气脸上的笑越甜,手指渐渐收拢,捏紧锦帕,摔坐在椅子里,猛灌一口温水。
重物砸在椅凳上的摩擦声,引来众人侧目,胤祉担忧看着他道:“大哥身子不适?可是中了暑气?”
说着,同时抬眼顺着胤褆怨恨的目光看过去,便见到胤礽和胤熙俩人友好相拥言笑晏晏,胤裑使劲用脑袋往俩人中间拱,一副兄友弟恭美好画面。
立马悟到胤褆为何发怒,念此,胤祉也没有继续发问,摆正身子坐直,享受奴才伺候片刻安静。
刹那间,胤褆察觉自己情绪严重外溢,一瞬眨眼,敛去眸中怒色,恢复往日君子之风,温和笑着,扭头对胤祉举杯,言语感激道:“多谢三弟关怀,天气暑热,多动几下身子便承受不住,确实有几分燥热。”
胤祉友好举杯回应:“大哥客气了,你我兄弟之间,何必言谢。”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胤熙兄弟俩他一个都看不惯,此时俩兄弟不管是真的选择站在太子身后,还是被太子硬拉这装模作样给胤褆看,都和他无关。
只要胤褆相信这俩兄弟真的被太子拉拢过去就成,届时胤褆定会对俩兄弟心怀芥蒂,谋划下狠手,他既然想要同太子相争,必然不愿太子跟前有两名猛将相助。
胤褆笑而不语,举杯一饮而尽,温热的水顺着喉咙,莫名涌出的凉意立即浸入心脾,渐渐浇灭心中怒火。
到底是他急躁了,太子年岁尚小,他也年岁尚小,过早谋划虽有利,但也会被皇阿玛看在眼中,从而失望忌惮厌恶。
太子可是皇阿玛亲手养大的心尖子,和他这个自幼便被送出宫,待立住脚跟才被接回宫中的阿哥不同,也和一个有皇宠傍身额娘的胤熙俩兄弟不同。
他身上没有亲王爵位,皇阿玛也不可能会为了他,破例无功晋封爵位,所以啊,他想要什么只能自己争,一个光头阿哥太过渺小了,护不住额娘。
护不住当日被敏贵妃掴掌,强硬灌药的额娘啊……
胤褆神色落寞,纤长的睫毛缓缓低垂下去,嘴角微翘,无声自嘲笑了笑,无奈摇摇头,眼眶也悄悄红润泛起水雾,拿着茶杯的手捏紧,腕上青筋凸起,根根分明。
这边,胤礽见胤褆挪开目光后,立即松开胤熙强行拥着的手臂,后退几步,扬起最无辜的笑容:“好久没有和你相拥了,没成想,这一抱才惊觉,你个头都快赶上我了。”
说着,眼神落在胤熙手上拿着弓箭:“前些日子,我从皇阿玛那赖到一把弓箭,小巧玲珑,力道也还可以,送你练练手,正好合适,待会回去后,我让奴才给你送来。”
说完,拍拍胤熙肩膀:“你且练着,我过去歇会。”语毕,立即抬脚回自己位置歇息。
送弓箭算是弥补方才拉人做戏的补偿了,也没问胤熙是否需要,上位者就是这样,以强硬不容拒绝的态度,替你做任何决定。
完了,底下的人不管喜不喜欢,都得眉开眼笑毕恭毕敬接着。
胤熙收回落在胤礽身上的目光,纤长的睫毛下垂,掩盖住眸中翻涌溢于表面的厌恶之色,手紧紧捏着弓箭,入座饮水润喉。
“哥哥不开心吗?”
射完箭的胤裑满头大汗跑回来,正好看见胤熙浑身散发不悦气息的模样,立即把弓箭扔给身旁的奴才,凑上前,接过奴才递来的帕子,贴心地给胤熙擦汗,紧接着毫不嫌弃,动作粗糙擦拭脸上热汗。
“并无,有些乏了,燥热令人心情不愉,你也小心些,别中了暑气。”
胤熙边给胤裑递上温水,边温柔笑着回应道。
第172章王青死
听见这番说辞,心大的胤裑也就没有继续深究,大刺啦啦坐在椅子上,让身旁的奴才扇风乘凉,稍作歇息。
“快给小爷捏捏肩,拉个弓箭把手臂都快拉断了,这玩意还真不好练,也不知道是谁……”
“慎言!”
听见胤裑烦躁的抱怨声,胤熙蹙眉严厉警告,打断他接下来未说全的话。
这熊孩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挂在嘴边,也不怕被旁人心了去,届时,成了攻击他的话柄,让他有口难言,才能长个教训。
又挨训的胤裑,这下子老老实实闭紧嘴,对胤熙拱手作揖无声赔罪,夺过奴才手中扇子,像是发泄似的使劲扇两下,而后了无生趣甩还回去。
而身为胤裑的哈哈珠子麦格,见胤裑单纯的模样,都快愁得秃顶了。
自家主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也不怕得罪人,这样性子单纯的人,身旁伺候的奴才,才是难熬。
毕竟主子旁人不敢乱动,但身旁的奴才,便成了得罪之人的迁怒对象,首发其冲被使劲磋磨发泄怒气。
麦格站在胤裑身后,接过小六子手中扇子,亲自给胤裑扇风,同时凑在他耳畔低声哄着:“爷,奴才身上带有药膏,您可要抹上一点?”
“这都是我额娘给我预备的,虽是民间膏药,比不上宫中御医所出,但药效还不错,奴才每次顽皮挨手板,都是这药膏“救命”,解乏,缓疼效果是一等一的好。”
“不用,小爷能撑得住,大庭广众之下,让小爷换衣解带成何体统?”
胤裑冷冷地襒了麦格一眼,傲娇嘟囔道,低垂的眼眸,小心翼翼左右看了看,注意并无旁人注意到他们俩人之间的谈话,这才敢挺起胸膛坐正。
且不知是因为暑热,还是运动过量,或是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换衣解带一词,羞得满脸通红,总之面色红润。
“是奴才思虑不周,请爷责罚!”
麦格到底是年幼,加之才同胤裑相处几个月,掌握不到胤裑的语气变化,所以听见这话之后,还以为胤裑对自己不满,立马吓得诚惶诚恐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这突如其来的郑重的举动,反倒把胤裑吓了一跳,也引来其余众人的目光。
胤熙也看过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胤裑,并未出声质问。
胤裑焦急且无辜的看着胤熙,忙不迭挪动椅子往胤熙身旁靠近,摆手解释:“不是我让他跪的,我也被吓了一跳。”
说完,扭头对麦格温声细语道:“快起磕。”
他生怕自己语气重一点,麦格又使劲砰砰磕头,他真是怕了这较真的人。
听着解释,胤熙面露了然,收回目光。
“谢爷恩典!”
这温声钻入心底,暖了心窝子,麦格立即悟出对方并无怒气,原是他自己想多了,自个吓着自个,但“君无戏言”,这句话分量太重,他不敢用全家性命去赌。
王爷跟前伺候,面上荣耀加身,背地里也充满了危机四伏,毕竟他们需要给王爷当各种明枪暗箭,阴谋算计。
见麦格重拾笑容,胤裑这才松口气,懒懒仰躺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小声嘟囔吐槽道:“小爷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这么怕?”
说着,面上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抬手摸了摸他那张肉乎乎的包子脸,有点不自信,睁开双眼对麦格疑惑问道:“小爷长得吓人?”
这没头没尾的问话,麦格没有悟到真谛,但还是下意识认真端详对方那张可爱奶呼呼的圆脸,诚实摇摇头,应答道:“爷英俊,一看就能看出是大清的巴图鲁。”
说这话时,麦格甚至都不敢用最厉害一词,生怕引起其他阿哥不满,不得不说,这谨慎程度,侧面看出了对方家世底蕴有多重。
胤裑索性扭过头去,同麦格面对面相视,不解逼问道:“那你为何怕小爷?”
湿漉漉的眼睛,眸色虽柔和,却不容拒绝,带有一丝丝压迫感,那双眼眸像极了康熙,他时常面无表情,不怒自威。
康熙面对朝臣的时候,多是云淡风轻,做的事情又是狠辣老道,朝臣们都不敢看脸揣测君心,每日上朝都颤颤惊惊,生怕一句错话,惹来祸端。
麦格听见这话,心里没由来咯噔一声,脖颈发凉,低垂的眼珠子滴溜溜转,脑子飞速运转,思索几息,紧张且犹豫地应答道:“您是君,奴才是奴,君为臣纲,奴才不敢有僭越之举,天生血脉压制,奴才不敢不惧。”
害怕的脑袋都快低垂到胸口上了,双手紧张纠缠在一块捻着,藏于裤腿内的双腿,不停打颤。
面色惨白,额头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说完这句话,麦格甚至不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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