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骤然一重,被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宁熹一把攥住。宁熹一眼就注意到了男人手中的手机,看清来电,她瞳孔剧烈一缩。庄园座机!肯定是周婶见她这么晚还没回去才打过来的。“你懂不懂尊重别人的隐私?”宁熹心跳如鼓,作势就要把手机夺过去。厉擎屿没有让她如愿,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按下免提。宁熹根本来不及阻止,心瞬间高高提起!正呼吸紧滞,不知该怎么办,那头忽然挂掉了。
“你在干什么?”
他的手腕骤然一重,被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宁熹一把攥住。
宁熹一眼就注意到了男人手中的手机,看清来电,她瞳孔剧烈一缩。
庄园座机!
肯定是周婶见她这么晚还没回去才打过来的。
“你懂不懂尊重别人的隐私?”
宁熹心跳如鼓,作势就要把手机夺过去。
厉擎屿没有让她如愿,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按下免提。
宁熹根本来不及阻止,心瞬间高高提起!
正呼吸紧滞,不知该怎么办,那头忽然挂掉了。
断了!
也不知是人为挂掉了,还是不小心断了,反正就是断了。
宁熹有一些些庆幸,却还是心跳如擂。
她抬眼,便看到厉擎屿正一瞬不瞬凝着自己,眸色漆黑如墨,辨不出情绪。
所以,被他发现了是吗?
她掉马了!
想过无数次被他发现的场景,却也从没想过会这么快。
“那个……”她吞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开口,想要解释。
却听得他问:“我说过,不要再去打扰她,也跟她说过,不要再跟你往来,所以,你们还在联系?”
呃。
宁熹怔了怔,眼睫微颤。
他以为用庄园座机打过来给她的是厉太太?
所以,没掉马?
紧紧绷起的一根心弦瞬间放松下来。
“厉太太可能是打电话过来问我朋友杂志的情况。”宁熹解释。
“是吗?”男人依旧深目看着她,“那你怎么吓成那样?心虚什么?”
宁熹抿唇。
那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还好周婶挂掉了,显然周婶没出声,如果喊她太太,那她就真的掉马了。
想来周婶是听到了她的那两声“你干吗又接我电话”和“你懂不懂尊重人的隐私”,所以没做声就挂掉了。
聪明人啊!
宁熹定了定心神,迎上厉擎屿的视线。
“我是紧张,不是心虚。厉总不知道自己的气场有多大吗?不知道一般人在您面前,都感觉到泰山压顶一般吗?何况是厉总最忌讳的厉太太打过来的,我没吓到跪地,已是不错了。”
厉擎屿:“……”
所以,还是他的错了?
“我发个消息问问。”宁熹一脸沉静地点开手机。
她知道,厉擎屿不可能自己打电话过去问,不然不就表示他这个时候跟她在一起。
反正为了以防万一,她今天上午已互加了自己的两个微信。
先不动声色将手机调到了静音,再给周婶发了一条微信过去,告诉她自己在朋友家,让她不要担心。
然后再用宁熹的号给厉太太发了条消息过去。
【厉太太,晚上好,刚刚一个朋友在跟我闹着玩,抱歉,请问厉太太有什么事吗?】
再用厉太太的号回了一条。
【没事,就是想问问大众对我那个采访的反应。】
宁熹:【哦,杂志还没上市,还在印刷厂印刷,要明后天上,到时我再将大众的反馈告诉厉太太?】
厉太太:【算了,我自己关注一下网上。】
宁熹:【好的,那厉太太还有其他事吗?】
厉太太:【没了,再见】
宁熹:【再见】
怕自己时间长、且一直在打字,让厉擎屿怀疑,宁熹就打了多条会话。
然后,还故意隐晦地表现出了厉太太不想再跟她联系,宁愿自己上网的态度。
哎呀,她真是一个聪明的演戏小天才,头痛发烧也不影响发挥。
将厉太太跟她聊天的页面举给厉擎屿看。
“厉太太是想了解一下大众的反应。”
厉擎屿扫了一眼手机,没做声。
这时,门铃响了,他起身去开门。
“怎么发烧了?淋雨了吗?” 白晟拎着一只医药箱进门,边轻车熟路地换鞋,边问厉擎屿。
“不是我,是她。”厉擎屿指指沙发上的宁熹。
白晟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竟然是个女人,很意外。
傻眼了一会儿后,跟厉擎屿笑道:“可以啊!”
厉擎屿瞥了他一眼:“厉氏的员工,宁熹。”
又跟宁熹道:“我的家庭医生,白晟。”
“白医生好。”宁熹起身打招呼。
白晟连忙示意她:“你坐坐坐。”
厉擎屿这个男人他还不了解,这个别墅里除了赵婶没进过别的女人吧,就连庄园的那位都没来过。
仅仅是公司员工,谁信?
赵婶从厨房出来给白晟上了一杯茶:“白医生喜欢的大红袍。”
“谢谢赵婶。”
白晟 没喝茶,先打开医药箱拿体温计和听诊器给宁熹检查。
厉擎屿坐在一旁看杂志。
“就是普通感冒,不要担心。”白晟道。
厉擎屿抬眼,发现白晟是对着自己说的,略带疑问和警告地凌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
白晟笑笑没理会,从药箱里拿出两盒药递给宁熹。
“一盒消炎一盒退烧,都是六个小时一次,每次两粒,吃了药可能有点嗜睡,是正常情况。另外多喝温水,保持心情舒畅。”
“好的谢谢。”宁熹接过药,当即就打开药盒抠出两粒吃了。
白晟收拾好医药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好了,不用留我吃饭了,我走了。”
厉擎屿起身送他。
白晟忙道:“别,您老人家亲自送我,我紧张。”
厉擎屿还是送他出了别墅大门,外面依旧大雨滂沱。
厉擎屿看了一眼雨幕,侧首淡声道:“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白晟怔了怔,专门出来送他,就是为了跟他说这个?
他打开伞,笑道:“我什么都没想。”
“但我好像是有些那方面的反应了。”厉擎屿看向他。
“真的?”白晟瞬间惊喜,原本他都准备走了,听到这话当即又收了伞。
“这是好事啊,对谁?她吗?”白晟用头指指屋里的方向。
厉擎屿没做声。
自从五年前,他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厉安隅下了那方面的药,在酒店一度春风铸下大错后,他就失去了对女人那方面的冲动。
白晟跟他说,这也是属于一种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不是生理上的问题,是心理上的问题导致生理上的障碍,药物治疗不了,只有自己走出来。
这些年,他没对任何女人产生过一丝一毫的冲动。
但那天跟宁熹在索旺的咖啡厅里,外婆让他亲她,只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她的唇,他就莫名感觉到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刷过他的心口。
那感觉有些酥,有些麻,也痒痒的。
然后那天夜里,她沐浴出来穿着他的白衬衣,两条又直又白的腿在他眼前晃,他也感觉到了自己起了一丝欲念。
再就是刚才,他将她从车里抱进屋,同样感觉到了自己心神的旖荡。
“怎么会这样?”厉擎屿问白晟。
他并不爱她。
白晟耸耸肩:“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我就算是心理医生,可我不是神仙。”
厉擎屿蹙眉,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行了,走吧。”
“总之这是好事,不是吗?说明你的病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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