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或许从一开始,祝遇清接近她,便是阴差阳错。 第16章 这半年,苏若安已经知道祝遇清对宋晚嘉有多在意。 藏在书房的画,以及夜夜宿在晚苑的祝遇清。 她通通清楚。 而且,祝遇清用着为宋晚嘉服丧的理由,从来不踏进她的院子。 所有人都σwzλ说宋晚嘉是她的替代品。 可她知道,她才是替代宋晚嘉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这样,祝遇清不会接近她。 这是个很残酷的真相,苏若安抬头看着天。 她后悔了。 可事已至此,她无
祝遇清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疼,匆匆转身离开。
他只想赶紧回到府中书房,看着宋晚嘉的画像,才能缓解一点自己的相思之意。
一回到府里,祝遇清一眼就看见了在院中练剑的苏若安。
苏若安虽然已经卸去兵权成了他的丞相夫人,可她从来没有落下过练习。
他正要跟往常一样无视她直接走开,苏若安却是叫住了他。
“阿晏。”
比起以前,苏若安这一声很平淡。
可再平淡,这个称呼祝遇清却一点也不想听到。
他回头看着苏若安:“以后不要再叫我阿晏。”
苏若安一愣,回过神祝遇清已经离开。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心脏微沉。
她最开始,并不是叫祝遇清阿晏。
她与祝遇清相遇,是在两家的宴会上。
她出身武将世家,从小便同刀枪剑戟一起长大,这让她跟寻常的闺阁小姐不一样。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认识祝遇清。
祝遇清饱读诗书,出口成章,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可偏偏祝遇清过来接触她。
后来他们之间的联系才多了起来。
最开始,她叫祝遇清一直都是叫的名字。
是祝遇清要求她叫他阿晏。
现在,也是祝遇清要求她不要再叫这个名字。
苏若安苦涩一笑。
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或许从一开始,祝遇清接近她,便是阴差阳错。
第16章
这半年,苏若安已经知道祝遇清对宋晚嘉有多在意。
藏在书房的画,以及夜夜宿在晚苑的祝遇清。
她通通清楚。
而且,祝遇清用着为宋晚嘉服丧的理由,从来不踏进她的院子。
所有人都σwzλ说宋晚嘉是她的替代品。
可她知道,她才是替代宋晚嘉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这样,祝遇清不会接近她。
这是个很残酷的真相,苏若安抬头看着天。
她后悔了。
可事已至此,她无能为力。
最后,她也只能叹气。
祝遇清来到书房,才发现宋晚嘉的画像被人动过。
想到苏若安最近越来越冷淡的态度,祝遇清将所有画像全搬去了晚苑的房间。
自从宋晚嘉离开之后,他一直住在这里。
房间里的一切摆设他都没有动,可是,他再也找不到一点宋晚嘉曾存在的痕迹。
这让他心生怅惘。
祝遇清抚摸着面前画像上的宋晚嘉,目光幽深。
正出神,苏若安从外面走进。
这是半年来宋晚嘉死后,她第一次踏进这个院子。
苏若安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手中的剑也放了回去。
此时她的气质倒是显得有几分安静了。
半年来,苏若安变了很多。
祝遇清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看着桌上的画像。
苏若安走近,在画像上一扫,面色更加难看。
她又抬眸看了一眼。
祝遇清垂眸定定看着画像上的人,眉目温柔。
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脸上看见这般神色。
心里一窒,苦涩瞬间蔓延。
半晌,她才开口:“祝遇清,我们聊聊。”
祝遇清没有反应。
苏若安额间青筋跳了跳,将画像从桌上抽走。
祝遇清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她,眼底有了她的倒影。
“你来干什么?”
他就这么淡淡看着她,眼中没有波澜。
可就这么一眼,让苏若安产生了一种自己正站在敌人剑下的错觉。
祝遇清给的压迫,竟如此之足!
她微微定了定神,才开口:“我们聊聊。”
祝遇清深吸一口气,在桌前坐下:“聊什么?”
他其实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苏若安,所以才一直避而不谈。
但如今苏若安找上来,避无可避。
苏若安在他的目光下,坦然坐在他对面。
她毫不避让地对上祝遇清冷淡的目光:“聊聊我们,也聊聊宋晚嘉。”
在她提起宋晚嘉的名字时,她清楚地看到,祝遇清瞳孔微缩。
哪怕只有一个名字,也足以让他心绪激荡。
苏若安指尖微僵。
很久很久,祝遇清才道:“你说。”
“成婚已经半年,可你一直避着我,是因为宋晚嘉?”
苏若安问,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可若不听祝遇清亲口说,她不甘心。
祝遇清张了张嘴,苦涩道:“若安,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你何必这么问我?”
苏若安眉头一皱,语气不禁加重几分:“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祝遇清,当时你就在我与宋晚嘉之间摇摆不定。”
“现在宋晚嘉已经死了这么久,难道你连一个答案都不能给我?”
祝遇清不知要如何开口。
哪怕如今对苏若安已无男女之情,可是他也不想去伤害她。
可他这幅缄默的样子,让苏若安更加的不爽。
她拧眉看着他,目光里满是失落:“祝遇清,原来我一直看错了你!”
“你真是一个懦夫!”
第17章
祝遇清面色一沉。
苏若安犹不肯就这么闭嘴:“祝遇清,我们和离吧。”
大婚那晚,她便清楚,祝遇清心中真正爱的并非是她。
优柔寡断半年,不是她的性格。
她堂堂大夏第一女将军,如果不是真爱祝遇清,又怎么甘心褪去自己一身锐气?
她已经拖得够久了,再纠缠下去,只会消磨了她的心性。
既然没有爱,那便一刀两断。
祝遇清看她的表情已然是错愕:“早知如此,当年你又何必……”
苏若安讥讽地笑了笑:“当年若不是你在我的试探下不拒绝,我也不会求来那一纸赐婚。”
“如果你不放任,我们不会如此,宋晚嘉也不会死。”
她当时错误的认为,祝遇清爱她,他也从不解释。
所以她宁愿不要兵权也想要试一试。
可后来呢?
祝遇清居然只是因为她快要死了才成全她?
那他又为何要惺惺作态不惜牺牲宋晚嘉来救她?
他不过是哪一边都不想放手罢了。
祝遇清手指蜷缩:“是我的错。”
他错得太离谱,如今想要弥补,已经来不及了。
苏若安也没想到能听到祝遇清说自己错了,两人皆沉默下来。
苏若安想了想,自己的那些怨念都已经抒发出来,心情已经没有那么沉重。
她看了一圈房间的摆设,好笑地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祝遇清叫住她:“和离可以,但是你别忘了,赐婚是你亲自去求的。”
天子一言,哪有可能这么容易就作废。
就算他们两想要和离,也得看圣上答不答应。
苏若安一顿:“我会自己想办法。”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祝遇清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他还从未这么头疼过。
不过,如果苏若安真有办法解除两人之间的婚姻,倒是了了他心头一件大事。
既然不爱苏若安,他也不想将其拘在自己这一方庭院。
松了口气,祝遇清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画卷。
“晚嘉,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才好?”
苏若安这一走,就直接回了苏府。
如非必要,与丞相府再无往来。
坊间流言再次流传开来,两人都没有管。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不知道苏若安跟新帝说了什么,两人之间终于得以和离。
从苏府出来,已是傍晚。
祝遇清照例去了梨园。
自从知道玉生烟就是宋晚嘉的师妹之后,他经常抽时间过来捧场。
倒没有其他心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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