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见喻辞白昏倒,然后栽到了飞速跑过来的钟樾身上。 宋晚听:“……” 穆屿:“?” 陆时点烟的手停在半空,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拿起还是放下,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什么情况? 钟樾什么时候跟喻学霸有一腿了? 众目睽睽之下,钟樾粗鲁地、僵硬地搂住了喻辞白,皱着眉头,略显嫌弃地拎起他一只手甩开,木着脸把人扛走了。 宋晚听跟上去,生怕喻辞白会被他没有耐心地甩下来,“钟樾,你慢一点。 喻辞白虽
“放学了不回家在外面晃荡这么久是打算夜不归宿吗,啊?”
宋晚听顶嘴:“没有夜不归宿,我这不是回来了?”
“这个家里你是看谁不顺眼?”
“哪里都不顺眼。”
程岚也是被气到了,“行,既然那么喜欢外面那就在外面待着,想待多久待多久!干脆别回来了!”
她转身上楼,关了底下的灯,大门也关得紧紧的。
雨下得大,没一会儿宋晚听就被淋得湿透了。
程岚只是锁了大门,宋晚听有后门小花园的钥匙,从后门进来了。
去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发现桌上多了一杯热姜汤。宋晚听讨厌生姜的味道,揉了揉眼睛,还是抿着嘴巴喝了几口。
里面放了好多糖,所以很甜,不算太难喝。
27.扛
早读课,陈苒借着背书的空当转过头来跟宋晚听说话:“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你妈还给我妈打电话问你在不在我家。”
陈苒顿了几秒,“不过我好像说漏嘴了。”
“没事。”宋晚听这么说着,眼神是看向窗外的。
走廊上,喻辞白被他们班主任叫下楼,叫进办公室了,宋晚听注意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嘴唇也有点发白。
一周仅有的一节体育课在周三下午,对于压抑久了的高三学生来说,是难得的放松时间。
前半节课是跑圈,纪律还不tຊ严,后半节课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
阳光正好,操场上树影摇晃。
穆屿看他好兄弟这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他也不会安慰人,试探说道:“那啥,老班说的话是重了些,有点伤人,但你也别放在心上,没关系,大不了以后我陪你一块儿去捡垃圾!”
钟樾抬头朝他看了一眼,“老班说什么了?”
穆屿心说你上节课不是还被训了一顿拎到黑板报前站着嘛,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但看到钟樾嘴角绷着,表情阴沉沉,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去干架的样子,还是没说。
穆屿转头看到什么,眼睛一亮,“诶,那不是文一班的宋晚听吗?她是不是又来找你的?”
穆屿掐灭手里的烟,熟练地晃手散烟味,“被人暗恋的感觉怎么样啊?”
钟樾闭了闭眼。
很好,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现在有股说不上来的烦躁。
穆屿还在想他要不要先离开一会儿呢,给他们俩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结果就见宋晚听还是和上次一样没有往这边走来,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
穆屿抓了抓头发,有点不明白了。
“你们俩是打算在这儿待到下课?”陆时叉着腰走过来。
穆屿:“你有什么想法?”
“在学校多没意思,翻墙出去玩呗。”陆时拎起校服外套,扎在腰上,“去网吧或者去看电影,都行。”
说起电影,陆时倒想起来,“最近新上映的一部电影,好像是叫《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去看不?”
钟樾眼睁睁地看着宋晚听绕过前面的红色跑道,似乎要往隔壁篮球场走去。
他酸涩地揉了一下眼睛。
的确是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他的悲伤都快逆流成河了。
钟樾回得不太耐烦:“不去。”
穆屿正想说那要不还是去打球吧,下一秒就看见钟樾起身,百米冲刺似的往隔壁篮球场跑去,像一支离弦的箭。
宋晚听注意喻辞白很久了,他在运球,头发被风吹得往后捋起一点,漆黑的眸子里盛着一点倦意,唇色有点苍白,整个人多了几分平时所没有的虚弱感。
宋晚听默默看着,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偶尔喻辞白不经意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她动作僵硬地转过头,假装在看球赛。
喻辞白昨天晚上跟人打赌,被迫喝了很多酒,喝到吐,回去之后急性肠胃炎,去医院吊水,休息一晚上,今天一天还是有点不舒服。
打球的时候也不在状态,接二连三被人过了球,跟着人跑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阵阵发昏,耳边嗡嗡响,身体晃了一下,不受控制地直直往前倒。
失去意识时眼前掠过黑色的运动鞋。
宋晚听看到喻辞白似乎不太对劲,正准备过去扶一下,只是,忽然有一道风一样的身影抢在了她前面。
周围一片起哄,响起高低不齐的惊呼声、唏嘘声。
大家看见喻辞白昏倒,然后栽到了飞速跑过来的钟樾身上。
宋晚听:“……”
穆屿:“?”
陆时点烟的手停在半空,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拿起还是放下,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什么情况?
钟樾什么时候跟喻学霸有一腿了?
众目睽睽之下,钟樾粗鲁地、僵硬地搂住了喻辞白,皱着眉头,略显嫌弃地拎起他一只手甩开,木着脸把人扛走了。
宋晚听跟上去,生怕喻辞白会被他没有耐心地甩下来,“钟樾,你慢一点。”
喻辞白虽然瘦,但身高在那儿,骨架看着就不轻,钟樾扛起来还是有点吃力的。
一路狂奔到校医院,校医一看是钟樾,就有不好的预感,平时凡是跟违反校纪沾边的事情肯定少不了他,这位同学该不会是被他给打晕了吧?
看到脸上没伤才松口气。
校医听他们描述了一番,又帮喻辞白检查了下,说他只是低血糖,补充能量,多休息就没事。
钟樾瞥了一眼躺在床上安详得像尸体一样的喻辞白,心想果然是体虚气弱书呆子,打个球都会晕。
体育课结束,还要回去上课,宋晚听没在校医院多待,跟钟樾一起出去,她欲言又止,憋半天憋出一句:“幸苦你了。”
钟樾轻飘飘看她一眼,“不客气。”
男生身高腿长,典型的衣架子身材,没好好打理、乱糟糟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也不违和。
如果是喻辞白,宋晚听会觉得很有少年感,但钟樾——似乎从骨子里就生长出叛逆和那种劲劲的蔫儿坏,无端让人感到闷,和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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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樾接下来几天过得并不安生,这原因包括并不限于——同学一进教室就往钟樾那儿看,他趴在桌上睡觉都没心情了。
晚自习下课间,教室里灯光亮堂,钟樾睡醒,抬起手背挡了一下眼睛。
前桌几位同学还以为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大吵到后面这位了,静默结束话题,讪讪往后看了一眼——还好,没什么被打扰到的表情,不过眼神依旧冷淡,像刀锋一样。
他们立马转过头,把自己的桌椅愣是又往前挪了一公分,背脊挺得如同军训那般笔直。
钟樾一抬头就看到这样的景象。
“……”
不是很懂,他是又怎么他们了吗?
他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熟练地拢过校服,继续睡觉。
钟樾睡了整个晚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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