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才人一脸真诚,眼中还带了一丝恳求。 罢了,在这样的行场合若是态度太强硬,难免让人没脸。她乐意伺候就伺候吧。 孟清瑜也就不再说话了。 沈才人一看珍婕妤这意思就是默认了,面带喜色的站在孟清瑜边上。 没多久,数十位宫女便端着汤上来了,有序的走到各桌主子的桌前,寻着面前的位置放下。 果真是一道玉蟾羹。 轮到孟清瑜那桌了,那宫女面色平静,规规矩矩的就要走到桌子前面,突然脚下一个打滑,人直直的
还没待孟清瑜说话,坐在旁边的江婕妤就忍不住开口了。
“沈才人还真是对珍婕妤殷勤备至啊!你虽说还未侍奉过皇上,但好歹也是被封了才人的。偏把自个儿当别人的奴才。
你我同居钟粹宫,怎么不见你对本小主这般殷勤周到啊。”
如果说前边儿孟清瑜说的话是笑里藏刀,那江婕妤这话就是半点不客气,是明晃晃的讥讽了。
但是沈才人今日的打扮虽说不上失礼,但到底简单了些,再加上孟清瑜今日打扮的华贵美艳,倒真有些主仆的意思。
“嫔妾自知不如珍婕妤如明月高洁,自是心甘情愿服侍。嫔妾即使想服侍其他娘娘但静妃与馨嫔娘娘早早就让人撤了碗筷,嫔妾自是不是那等没有眼色的。
余下嫔妃只珍婕妤位份最高,嫔妾自当先服侍朕婕妤。”
这沈才人瞧着是个温婉大方的女子,没成想这嘴皮子也厉害。
说的江婕妤无法反驳,毕竟孟清瑜有封号确实稳稳压她一头。
索性直接变了脸色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没福气的东西,还上赶着巴结那个小贱人,她的好日子可是马上就要到头了。
虽说她不知道郑玉溪的具体计划,但是那药的功效她可是知道的。
死不了但是会让人脱层皮,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脱层皮”。
孟清瑜在心里暗想,这么个伶俐的人怎么就非得和她过不去了呢。
“沈才人真是神了,这菜还没到就知道是什么了,还真是未卜先知呢。
不过我没那福气,受不起沈才人的服侍。”
“嫔妾是吃的有些撑着了,这才找个机会站着活动活动,特意让人去打听的最后一道菜。,待服侍完婕妤用汤嫔妾便回去,还望婕妤不要嫌弃嫔妾笨手笨脚。”
沈才人一脸真诚,眼中还带了一丝恳求。
罢了,在这样的行场合若是态度太强硬,难免让人没脸。她乐意伺候就伺候吧。
孟清瑜也就不再说话了。
沈才人一看珍婕妤这意思就是默认了,面带喜色的站在孟清瑜边上。
没多久,数十位宫女便端着汤上来了,有序的走到各桌主子的桌前,寻着面前的位置放下。
果真是一道玉蟾羹。
轮到孟清瑜那桌了,那宫女面色平静,规规矩矩的就要走到桌子前面,突然脚下一个打滑,人直直的往孟清瑜边上倒了去。
手上檀木托盘上的汤瞬间荡了出来,眼看着要往孟清瑜身上泼去。
绿云就要冲上前去,奈何隔得太远根本赶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见着沈才人反射性的扑到了珍婕妤的身上,瞬间汤汤水水都洒在了沈才人大的背上,连同那不算轻巧的白瓷汤盏也砸在了沈才人的背上。
那名宫女仅仅是跌在地上,碰翻了桌子上的盅盏,一片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起。
而沈才人被滚烫的汤水浇在背上立刻就发出一声惨叫。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此处。
孟清瑜一时也觉得又惊又怕,但好歹不似别人那般惊魂未定。
毕竟她身上还扑着一个沈才人呢。
绿云跑到主子的身边慌张的问道:“主子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
反观沈才人真是有些不太好。
那摔倒的宫女倒是立刻就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珍婕妤赎罪,奴婢是不小心的,请珍婕妤赎罪。”
周廷彦一听见动静立刻就站起来。
冷声呵斥道:“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不必继续当差了,拖下去杖毙。”
“皇上饶命啊……奴婢是不小心的……求皇上恕罪……”
立刻就有人把那宫女拉下去了。
说完又看了王安一眼:“将沈才人扶到偏殿,立刻去请太医。”
“是 。”
王安立刻就安排了人去请太医。
又领着几个宫女将沈才人扶着去了偏殿。
原本该被伤到的是孟清瑜才对,沈才人也算救了她,她自然得跟着去关心一番。
这个人情可算欠大了。
众人原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小宫女冒失犯了错,才伤及了沈才人。
但是她位份低下,挪到偏殿去好好医治就是了。
总归不是什么要紧事儿,也没什么人放在心上。
众人该吃吃该喝喝,直到王安亲自凑到皇上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廷彦当即冷笑了一声,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于是,座下顿时噤若寒蝉,一个个的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方才王安说,太医诊治的结果出来了,沈才人除了烫伤和撞伤外还中了毒。
沈才人此刻疼痛不已又兼奇痒难耐,整个人瞧着着实有些凄惨。
一想到那东西原本是冲着珍婕妤去的,周廷彦的声音冷得都难掩杀意。
“你立刻去将那宫女截下来,先别让她死,改送去慎刑司。务必将实话都吐出来。”
“是,奴才这就去。”
王安立马就去了,只怕再晚一些,人就要被打死了。
第67章 身孕
偏殿内还有里间,只是如今内外之间隔着一层淡青色的帘子。
太医早已诊了脉,查看了一下肩上位置的伤口,又将那残余的汤羹查验了一遍,已经知晓该如何用药了。
万幸的是药箱里正好带着适宜的药便免了来回的奔波。
现如今正在外间配药呢,想来也快好了。
沈才人趴在里间的榻上,衣服被剪开了,露出大片大片被烫坏的皮肤。
原本白皙的肌肤已长满了燎泡,又大又密瞧着吓人。
偏偏那些疼的地方还痒。沈才人想去抓却又无法,只好让宫女抓住她的手。
医女现在正在清理她的伤口,待太医将药配好便可用上了。
只是这过程太过煎熬,沈才人疼得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眼泪顺着汗珠一起流下,嘴里还死死的咬着一块毛巾 真可谓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孟清瑜在一边看着也是不忍,脸上也跟着布满焦急。
来回踱了两步,索性掀了帘子出去了。反正她留在里面也帮不上什么忙,看了反倒焦心 。
随手指了两个小太监帮着递东西找东西的倒也快些。
等了一会儿,总算是好了。
立刻让绿云给里头的医女送去让她好给沈才人上药。
孟清瑜听着里面的呜咽声,难免有些后怕。
“齐太医,依着沈才人的伤势来看日后可会留疤?”
这位齐太医年纪有些大,看着便知道是个医术老成的。
他思量片刻,方才回话:“请恕微臣直言,这宫里祛疤之类的药膏自然是极好的,对付寻常的伤疤自然不在话下。
但是这沈才人烫伤的部位太大伤的又重,而且伤口上还中了毒。
到底会不会留疤微臣也说不好。”
孟清瑜叹了一口气,往常那对笑意弯弯的眉眼,此刻也不免透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微微紧蹙了起来。
女子的容色自然是无比紧要之事,何况在这宫里。
若是身上留了疤,只怕也不敢轻易伺候皇上了。
这人原本是冲着她来了,那人正对着她,若是她的计谋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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