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小舟子进来:“主子,静妃娘娘和沈才人来了。 “这大晚上的,她们不回去歇着,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孟清瑜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后又问道:“你没和她们说我还未醒吗?” “奴才说了,只是静妃娘娘说实在放心不下小主,今晚上回去了也睡不着,倒不如等着小主您醒来,身边也好有人照顾着!” 她半夜若是醒了,身边自有奴才照顾着,怎么静妃倒是操心起来了
阳宫要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她都尚且如此,只怕主子知道了会更气,所以她回话的时候底气都不怎么足。
果不其然,孟清瑜一脸诧异地反问,一脸不可思议。
“马美人?”
绿云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要知道她当时在一旁亲眼见到马美人站出来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再看主子的表情她也不觉得奇怪了。
“正是马美人,原只是个才人,今年大封后宫的时候才封了美人。”
孟清瑜紧蹙双眉,一张瓷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这个马美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这摆明了就是在替淑妃背锅!
连她这样细心的人都对这位美人说不出个一二来,可见马美人的存在感有多低,简直就是宫里小透明一样的存在!
孟清瑜非常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替别人去死?
孟清瑜不知道的是,其实马美人也没想到会死,她以为皇上盛怒之下不过是将她打入冷宫,毕竟孟清瑜并没出什么事,皇嗣也还好好的,可是没想到,皇上即刻就让人将她拖下去处死。
孟清瑜又问:“皇上是何神情?”
这么明显的替罪羊,她不信皇上没有看出来。
“皇上可生气了,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最后从未央宫走出去的时候身上的气势骇人得不行。”
绿云凑到主子面前,将手挡在嘴边,压低了声音。
一听皇上的脸色也不好,她心里稍稍感到安慰,但是对她内心恼怒而言不过杯水车薪。
这一次确实是她小看了淑妃了,她早该想到的,淑妃在宫中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甚至皇后的死也可能与淑妃有关系,她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将淑妃扳倒!
她心里再不甘心也只能承认这一回是打草惊蛇了,往后要想再找机会对付淑妃只怕是难了。
这时候,小舟子进来:“主子,静妃娘娘和沈才人来了。”
“这大晚上的,她们不回去歇着,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孟清瑜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后又问道:“你没和她们说我还未醒吗?”
“奴才说了,只是静妃娘娘说实在放心不下小主,今晚上回去了也睡不着,倒不如等着小主您醒来,身边也好有人照顾着!”
她半夜若是醒了,身边自有奴才照顾着,怎么静妃倒是操心起来了。
孟清瑜心里有些烦躁,偏这时候静妃又上来凑热闹,怎么从前瞧着进退有度的一个人,越发讨人嫌了呢?
但是她也不能真让人在她宫里等一晚上tຊ,看了白芍一眼,示意她跟着小舟子一起出去回话。
“就说我醒了,正在更衣,请她们到暖阁稍候。”
等到孟清瑜收拾妥帖,挺着隆起的肚子,走到东暖阁看到二人坐在圆凳上,苍白的脸上立刻就扬起一抹浅笑,瞧着甚是虚弱的模样。
“姐姐和妹妹久等了,怪我招待不周了。”
静妃见着孟清瑜立即就站了起来,上前和绿云一块儿扶着人到软榻上去坐着,眉头紧锁,一脸关心道:“你身子不好,快坐着。”
接着她又说:“你自是不必管我们俩个,我们两个好着呢!你得多注意自个儿的身子才是。”
孟清瑜瞧着静妃脸上的担忧,心里诧异,这静妃便是再感激她上回的事儿,也不至于这么关心她的情况啊,这样子简直跟静妃自个儿怀孕了一样。
孟清瑜用尚有些虚弱的语气道:“姐姐和沈妹妹难得来一趟,我自是不好让你们久等,总也该陪着你们说说话才是。”
她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静妃看了都觉得有些严重,赵婉有孕那会儿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情,生产那会儿也是只保住了孩子,静妃都在想她这身子能不能挺到生产那一天,若是母子俱损可就不好了!
“太医不是说你无大碍吗?怎么我瞧着你反倒有些不好,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沈才人也是觉得这人确实太虚弱了:“是啊,姐姐这样子瞧着可不像是并无大碍,可是那太医欺上瞒下了?”
“和太医没关系,是我自己不争气,从小底子就不好,所以什么样的病看着都要比旁人严重些。”
孟清瑜拿起手帕掩住唇咳了两声,越发逼真了。
静妃赶紧让人去端一盏参茶上来。
“太医可说有什么法子医治,否则生产那日你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住。”
孟清瑜神色落寞,但随后看着静妃的眼中透着决绝。
“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哪里能治得好,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拼了命也会将他生下来的。姐姐放心,我往后还要守着他长大呢,一定会努力保重自己的身子。”
静妃见她说起孩子时苍白的脸上透出的坚毅,一时也有些怔愣,瞧这样子,她如此爱那孩子,是绝对不会舍得给旁人养了。
第121章 恩先断
这厢,淑妃自从皇上走后脸色就一直没缓和下来。
此刻她在轿辇上坐着,呼呼的冷风吹在她脸上更是不给人一个好脸色瞧。
知画频频朝轿辇上坐着的人看去,若是主子将脾气发泄出来她还觉得放心些,偏偏像这样一言不发最是让人着急了,主子心里不知憋了多少气!
她只好自顾自地一边走一边找话说,好让主子的心情好过一点。
“主子今晚上折腾了这么久,想来也有些饿了,可要用些宵夜?”
淑妃仍旧是不说话,双眼幽黑地看着前路,不知何时发髻上散落两缕发丝,随着冷风在黑夜里飞舞。
好一会儿之后,一直注意着自家主子的知画才看见淑妃刚才在皇上面前打转着没落下的眼泪,在此刻落了下来。
知画越看越心急,主子最是注重脸面,虽说这会儿是在夜里,可还是要防着人瞧见。
“可是风太大了,主子才迷了眼睛?不如让让奴才们走慢些?”
淑妃不理会知画的问题,随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
“这回是本宫大意了,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说完淑妃便将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抬了抬下巴,又恢复了往常高高在上、端庄华贵的模样。
知画岂会听不懂淑妃这话的意思,她心里顿时紧张得不行,毕竟不是在自己宫里,她生怕主子一气之下,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出来,若是有什么话传出去,定是有碍主子名声的。
不过幸好,接下来的一路淑妃都没再说什么,知画看见景阳宫的宫门,心也放了下来。
淑妃仪态万千地从轿辇上下来,走进了景阳宫。
之前出门得急,主子连个汤捂子都没带,这会儿回来手肯定冰透了。知画扶着人到小榻上坐着之后立刻就让人端了杯热茶进来。
“主子先喝杯热茶吧,也好暖暖身子!”
淑妃的手冻得显出紫红色,接过知画手里的茶,浅浅喝了一口。
她自己尚未说什么,知画看了她的手立刻就心疼起来,又让人去拿个汤捂子进来。
她也没想到主子的手怎么冻的比她还要红,也不知冻伤没有。
知画在淑妃身边蹲下身来,将主子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轻轻地搓热,劝慰道:“娘娘放宽心,这样的小把戏咱们又不是头一次见了,还不是没能伤到娘娘分毫。您可不能为此就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啊!”
淑妃回了自己宫里,又有这么个贴心的丫头在身边陪着,身心也跟着放松下来了。
“本宫哪里是为着未央宫使的那些手段而生气,是方才皇上对本宫的态度叫本宫伤心了。”
说着她才平复的情绪又涌上来。
“皇上何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本宫。你方才听见皇上是如何说的了吗?若是一日找不到凶手,便将本宫关一日。
为着这么个东西的死活,皇上竟然对本宫残忍至此。本宫就不明白了,那个徒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何以让皇上爱护至此?”
淑妃深深地皱起双眉,神情一半不解一半嫉妒。
知画张了张嘴,一时竟吐不出半个字。
因为这是她亲眼看见的事实,在这件事情上她说不出什么违心的话来安慰自己的主子。
淑妃也没指着知画能说什么,她深深吸了口气。
随后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再得宠又怎么样,若是皇上的宠爱不在,她又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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