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摄人的眼神将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请问有什么事?” 他不卑不亢的姿态惹得那人不悦。 “我们老大喊你过去喝一杯。 那人叼了一支烟在嘴角,冲着一桌男女混杂的客人扬了扬下巴。 霍寒川忍住心底的怒气,尽量平和到:“我是酒吧的保安,不是侍应生。 那人笑着上下打量霍寒川,赤裸的目光里不加掩饰的恶意:“就你这脸蛋儿、身材,当保安多可惜,走,跟我老大喝一杯去,保准你后半辈子不愁。 霍寒川紧攥着手,只差一点就要把拳头挥到这个人脸上。 幸好领班上前来
第二十章
温芷归低下头,小声的啜泣,她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哭的那样伤心。
白助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替温芷归擦了擦面颊上的泪。
那一刻起,照顾温芷归便不再是老板下达的任务,而是他主动担负起的责任了。
回到酒店,温芷归的眼眶还是红彤彤的。
白助理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头:“我就在你隔壁,要是怕的话,随时来找我。”
温芷归点点头,一双哭红的眼里还泛着水雾,我见犹怜。
住酒店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第二天,赤贫的白助理带着温芷归在老居民区租了一个两室一厅。
白助理交完一万的住院费和几千块的房租后,实在囊中羞涩。
为了不致两个活生生的人在家里饿肚子,第三天他便迅速找好了工作。
第三天一大早,温芷归睡眼惺忪的看着穿着西装准备去上班的白助理,小心问道:“白哥哥,你不要也丢下我。”
白助理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我去上班,你乖乖在家里呆着,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温芷归一言不发的跑进屋子里,抱出那把琴:“我也可以上班,我也可以挣钱。”
白助理拍了拍他的头,看了一眼手机,马上就要迟到了。
他穿上鞋,说着:“早餐在桌子上,记得吃。”便要推门出去。
忽然身后猛地撞上来一具温暖的躯体。
温芷归紧紧抱着他,她的泪一点点浸湿他背后的衬衫:“别丢下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白助理浑身一震,他缓缓扭过头,怜惜的拉起温芷归紧紧缠在他腰间的手:“我白许发誓,永远永远都不会丢下你,否则天打雷劈。”
温芷归慢慢松开箍住白许的手,她清澈的瞳子看向他:“拉钩!”
与此同时,霍寒川疯了似的满医院打听,只要看见一个医护人员他便冲上去问:“住在908病房的温芷归,她去哪了?”
问了整整一个上午,整个医院的人都把他当疯子,见了他便退避三舍。
但是由于他只是不停的问,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实质性伤害,保安也没法把他驱离。
刚刚上班的李护士换上护士服,正听见几个同事闲聊。
“今天来了个怪人,到处逮人问什么908的病人去哪了。”
“人家三天前就出院了,病人去了哪里,难道还要跟我们医院报备吗?”
李护士听见后一愣,她之前就是管908病人的护士,对908病房的温小姐印象深刻。
她抬起头,发现一个穿着破烂,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正往这里来,几乎被吓了一跳。
“请问你们见过908房的病人温芷归吗?”
男人虽然看起来邋遢,但是说话倒也算温和有礼。
李护士端详许久,忽然惊叫起来:“霍先生?!您是霍先生?”
霍寒川看向她:“你知道温芷归的消息吗?”
李护士回忆起三天前:“三天前,您的卡忽然被冻结,我就去908提醒温小姐交住院费。当天晚上温小姐和白先生交清了住院费就搬出去了,至于搬到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第二十一章
霍寒川听完李护士的话,一时有如天打五雷轰。
他没想到就在自己来邺城的这三天,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霍母竟然第一时间便冻结了他所有的卡,这才导致温芷归没钱交住院费。
难道他要再一次弄丢温芷归吗?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白助理。
白助理跟在他身边十年,他固然相信白助理的为人,但他更害怕白助理因为找不到他,回梧桐市,一头撞上霍母。
那样的话,温芷归简直是凶多吉少。
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白助理的手机号。
得到想要的消息后,霍寒川转身离开。
在偌大一个邺城,找人谈何容易,简直是大海捞针,而且他现在已经身无分文。
堂堂霍氏集团的太子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第一次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站在日头底下,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助,进而他觉得自己如此渺小。
霍寒川从小到大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可是如今,他才发现,自己如此微渺。
他想要守护的,一次次被命运夺走。
霍寒川抬起头,正午的阳光仿佛利刃般朝他刺来,将他前二十多年的骄傲刺个粉碎。
这一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一点要把温芷归找到,再不让她受一点儿伤害。
霍寒川没有身份证,便只能在邺城打黑工。
他站在酒吧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男女,心知这里不可能有温芷归的踪迹,可他总是忍不住去人群中寻找,哪怕希望渺茫。
“新来的,发什么呆呢!”
有人从背后推搡了他一下。
霍寒川扭过头,虽然身着酒吧统一发放的劣质西装,但他自小养出来通身的贵气是无论如何也掩不住的。
他摄人的眼神将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请问有什么事?”
他不卑不亢的姿态惹得那人不悦。
“我们老大喊你过去喝一杯。”
那人叼了一支烟在嘴角,冲着一桌男女混杂的客人扬了扬下巴。
霍寒川忍住心底的怒气,尽量平和到:“我是酒吧的保安,不是侍应生。”
那人笑着上下打量霍寒川,赤裸的目光里不加掩饰的恶意:“就你这脸蛋儿、身材,当保安多可惜,走,跟我老大喝一杯去,保准你后半辈子不愁。”
霍寒川紧攥着手,只差一点就要把拳头挥到这个人脸上。
幸好领班上前来打圆场:“刘哥,他一个新来的,不懂规矩,这样,我再找几个小男孩儿去陪你们大姐。”
刘哥斜睨了霍寒川一眼,这才吊儿郎当的离开。
转过身领头的批评声便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陪客人喝两杯要了你的命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放不开,今天的工资扣一半!”
领班说着骂骂咧咧的走了。
霍寒川站在原地,用尽全力才没让自己爆发。
他猛然间明白,这些年温芷归在外面过的有多苦。
她在酒吧卖艺,受到的欺辱何止于此!
第二十二章
老居民区。
温芷归趴在桌前,困得七荤八素。
屋子里温暖的的灯光笼罩着她,使她几乎马上就要睡着。
可不知是什么样的一种执着,使她即便困成这样,也决计不肯让自己睡去。
意识逐渐昏沉,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霍寒川的脸,温芷归一个激灵,又清醒片刻。
直到锁芯啪嗒一声,吱呀的木门被推开。
白许带着一身疲惫载着星辉而归。
刚刚还昏昏欲睡的温芷归立马跳起来:“你回来啦,我刚才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白许换好鞋,带着不自觉温柔的笑意:“跟你拉过勾了,不会食言的。”
说着,他拎出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喏,说好了给你带好吃的。”
温芷归兴高采烈的接过那块实在小巧的可怜的蛋糕:“白哥哥,我们一起吃。”
逼仄的客厅内,温暖的灯光下,只有这一刻,白许才真的觉得自己一天的疲惫都被洗去,白日里工作上的糟心事都算不上什么。
待温芷归洗漱罢躺回床上,另一边,霍寒川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嘈杂的舞池,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有哪个酒精上头的家伙闹事,霍寒川要做的就是把这些闹事的人分开然后丢出去。
但是相较于闹事的客人,更令他恼火的是已经有无数客人妄图请他或者是逼他喝酒。
霍寒川一整晚都阴沉着脸,午夜到凌晨,打听他的客人不下上百个,直到最后,连领班都劝他别当什么保安了,当侍应生随便喝两杯酒挣得更多。
霍寒川冷冰冰的拒绝了领班,他说:“我已经订婚了。”
晨曦洒满大地,霍寒川换下那套蹩脚的西服,疲惫的倒头睡去。
有时候霍寒川会想,这是个惩罚,是老天在惩罚他对温芷归的那些羞辱。
他所受的痛苦不及温芷归所承受痛苦的百分之一。
三天、五天、七天、半个月……
霍寒川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但他始终记得,自己的目的是来找温芷归的。
而温芷归和白许也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白许早出晚归,温芷归乖乖在家等他回来。
这期间霍寒川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温芷归。
他用为数不多的工资印刷寻人启事,没有温芷归的照片就自己画。
利用空闲时间将寻人启事贴得满大街都是。
而白许也没放弃联系霍寒川,他每天都会坚持给霍寒川打电话。
只是电话那头的提示音从一开始已关机,到后来的已欠费,他一个电话都没打通。
白许放假的那天,温芷归忽然说想妈妈了。
白许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伯母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暂时没办法来看你。”
温芷归一双澄澈的眼睛望着白许:“白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骗不到我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对不对?”
白许喉头哽了一下,温芷归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懂他的神色呢。
二人来到墓园。
这是整个邺城最好的墓地,是当时温芷归还在住院时,霍寒川替温母买下的。
第二十三章
温芷归捧着一束黄白相间的菊花,她静静站在墓碑前,看着大理石墓碑正中母亲慈祥的笑脸。
一股巨大的哀伤像山雾一样弥漫。
温芷归轻轻半蹲下身,将那束菊花放在温母的墓前。
她轻轻用指间触碰着墓碑,手指颤抖着,仿佛下一刻整个人便会碎掉。
白许似乎也被她的哀伤触动,久久伫立在侧,一言不发。
远处,碰巧来公墓的霍寒川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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