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身上全都是那些东西留下来的痕迹,不知真相却骂声不断。 昭窈向前走了过去,中途就有一个鸡蛋向她砸来。 茹月一看到就大喊了一声:“娘娘!” 而昭窈仅仅只是抬起手,轻而易举就接住了鸡蛋,反手就把它扔了回去。 那人哎呦一声,顶着一脸的鸡蛋灰溜溜的离开了。 其他百姓似乎是听到了茹月对昭窈的称呼,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在那窃窃私语,猜测昭窈的身份。 一直低着头默默承受着这些毫不反抗的伶人在昭窈走近时
里说这些丧气话:“你这话也只能在我面前说说,听见没?”
“奴婢失言了。”
昭窈也没怪茹月的意思,她掀开帘子瞧了瞧,装作很是随意的开口询问:“程幸和江月那里有什么消息没?”
茹月摇头,只说:“暂时没有,不过以言公子的医术,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相信是一回事,但是担心是另外一回事。
即便知道言熹的医术高超,连着在阎王爷那里抢人都抢了好多个,但这次他们受的伤过于诡异,怕的就是有宋家的人趁虚而入。
她压着情绪,语气淡定从容:“再快点。”
催促完马夫之后,昭窈原本想着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昨夜不知怎的,怎么也睡不好,一点微小的动静她吵的她合不上眼。
忽的马车停了下来,耳边也传来嘈杂的声音,昭窈睡意刚起,有些不耐烦:“怎么回事?”
“前面围着一群百姓,娘娘稍等,奴婢下去看看。”
茹月下了马车,花了一点时间才挤进人群之中,过了一会,就传来了茹月的声音:“娘娘,是一位伶人被罚跪在花月楼前。”
第19章
“什么原因?”
茹月走上前,说出了方才听来的消息:“说是惹上了一位权臣之子,在昨日的花月楼宴会上大闹了一场。”
闻言,昭窈掀开了帷裳,茹月看着昭窈想下来,本想着伸手去扶。
而昭窈只是纵身一跳,就这么下了马车:“去看看。”
茹月冲在前面,帮着昭窈开路,费了一点时间才挤进去。
跪在花月楼前最中间的是一位身着红装的男子,披散着头发跪在地上。
周围的百姓手里都朝他扔着鸡蛋和白菜。
伶人身上全都是那些东西留下来的痕迹,不知真相却骂声不断。
昭窈向前走了过去,中途就有一个鸡蛋向她砸来。
茹月一看到就大喊了一声:“娘娘!”
而昭窈仅仅只是抬起手,轻而易举就接住了鸡蛋,反手就把它扔了回去。
那人哎呦一声,顶着一脸的鸡蛋灰溜溜的离开了。
其他百姓似乎是听到了茹月对昭窈的称呼,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在那窃窃私语,猜测昭窈的身份。
一直低着头默默承受着这些毫不反抗的伶人在昭窈走近时,才渐渐的抬起头来。
昭窈正巧对上了他那双平静的眸子,唯有的情绪,只是疑惑。
周围的百姓仍旧站在那,等着看戏。
昭窈伸手拿掉伶人身上被扔的白菜,很是好奇地瞧着伶人额头上那一朵纹上的红梅。
纹在身上,都有可能死。
额头是更危险的地方,这个人的意志力到底有多强?
她的眼中担忧的情绪闪过,只不过只是弹指一挥间,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昭窈开口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红梅。”
红梅,用的就是额头一朵红梅起的名吗?
昭窈闻言眉头一皱:“你在花月楼惹了哪个权贵,说来听听。”
伶人没说话,昭窈也极有耐心。
就陪着他继续耗。
或许是听着外面的动静没了,楼里的鸨儿走了出来。
那鸨儿眼神凶恶,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红梅一眼,然后又打量了一下昭窈。
瞧见昭窈一身富贵样的打扮,笑眯眯道:“这位小姐,您是不是看上他了?只不过他倔的很,怕是不适合给小姐您,要不我给小姐再另外物色一个?”
昭窈对上她那双贪婪至极的眸子:“我不是来买人的。”
单凭这么一句话,鸨儿的态度就三百六十度大变:“不是来买人的堵在这干什么,碍眼的很别耽误我做生意!”
她唇角轻扬,轻轻的笑声中,明显有怒意:“鸨儿还真是见钱眼开。”
茹月走上前,很是直接地表明自己的身份:“大胆!皇后娘娘要的人,你也敢不给?”
鸨儿吓的嘴一直哆嗦,敢看又不敢看。
其他的百姓也被茹月的话惊的一抖,全都跪了下来:“拜见皇后娘娘!”
昭窈原本想要低调行事,但是如今看来在京城之中到处都是权贵之子,没有一个压他们一头的身份,办起事来还真没有那么方便。
“现在,本宫还需要在您这买人吗?”昭窈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语气冰冷。
鸨儿跪在地上一直磕头:“皇后娘娘莫要折煞了民妇,娘娘想要谁就带走。”
她伸手就要去扶起红梅,只是在那一瞬间,红梅明显地朝后躲了一下。
他在抗拒?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忽然,他的声音飘到昭窈的耳边。
“我脏。”
第20章
“娘娘还是别碰到了。”
昭窈叹了口气,见他这般在意,也没执意去扶:“你,要同我一起走吗,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红梅起身,把头低着点了头。
她带着红梅到了程家,门口江月正站在那等着。
“程幸的伤势如何了?毒解了吗?”
江月点头:“毒已经解了,有言公子在,那点伤势算不得什么。”
昭窈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喃喃道:“无事便好。”
说完江月打量了一下跟在昭窈身后的伶人,一眼便认了出来:“昭昭,你怎么从花月楼里带出来一个人?”
她一惊:“你怎么知道是花月楼里的?”
江月十分淡定地指了指他额头上的红梅:“也只有花月楼的鸨儿会干这种事,好看是好看,但要是稍微有点差错,就死了。”
她看了看红梅:“我打算把他留在程府,你看?”
没等江月开口,红梅却率先拒绝了:“娘娘,我能跟着您吗?”
昭窈一愣,原本想回绝,但看到红梅眼睛里的那份坚定,竟鬼使神差地应下了。
想着看他那么倔的性子,估计决定了的事情也很难改变。
她让茹月先带着红梅去休息,自己和江月进了屋里。
程幸躺在床上,言熹还坐在床前。
昭窈一进去,言熹便朝她走了过来:“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她摆了摆手:“少跟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话,我不出宫,你也不来看看我。”
谁知言熹倒有些委屈:“我进过宫,陛下没通知你吗?我还等了你两个时辰,我原以为你不愿意见我。”
进过宫?
谢珣礼根本就没有告诉她。
昭窈没答话,言熹顿时便明白了:“看来是陛下不想让我见皇后娘娘了。”
江月用手肘蹭了她几下,小声说:“我倒觉得,陛下莫不是吃醋了,毕竟言熹也算得上你半个青梅竹马呢。”
光说这些还不够,江月又把红梅拿出来说事:“不过这一次你从花月楼带一个伶人回去,就不怕被陛下误会什么?”
误会?
昭窈忍着吐槽的冲动,平静地回复:“他才不会误会什么,你多想了。”
她越过言熹和江月,上前查看了一下程幸的伤势。
断臂已经被言熹重新安了上去,血也已经止住了。
“他的手,还可以拿剑吗?”
言熹沉默了一会,才道:“听天由命,得看它的恢复程度。”
程家也是世代习武,身为武将,若是不能再上战场,还不如让他就这么死在战场上。
也总比当一个废人要好。
言熹看出了她的顾虑:“放心,这个断臂,我虽只有三成的把握,但我会拼尽全力。”
一日后。
昭窈原本打算离开,却在出府时,正面迎上了谢珣礼。
“陛下驾到!”
谢珣礼的突然出现,是昭窈未曾料到的。
她甚至第一反应就是他派人在跟踪她。
只是没有证据,她和言熹等人上前去迎,带其他人走后,只剩下他们还站在那。
昭窈开口问:“陛下是怎么找到臣妾的?”
谢珣礼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埋着头,声音闷闷的:“昭昭,我不反对你在后宫养面首。”
“但算朕求你,和我回宫好不好?”
第21章
面首?
昭窈被谢珣礼的话惊到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
她不过就是顺路经过了花月楼,救了一个可怜人。
怎么就成了她要把红梅带回后宫当面首了?
昭窈弯起唇角,难得语气温和地解释:“陛下,您误会了,红梅只是我救的一个伶人,他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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