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姝婵霎时白了脸:“昭月可是叶家大小姐,你居然拿她和青楼女子对比?!”叶昭月早已心痛到麻木,比起自己,她更关心叶家人。她正要往堂内去,却见母亲从堂内走出,她两鬓斑白,步履蹒跚。叶昭月见到她如此苍老,心狠狠的揪在一起。四年前,兄长叶清阳死去的那天。母亲一刀剪断她的长发,扔给她一副染血的盔甲,疯魔般在她耳边重复:“你要守住你哥哥的英名,为叶家增添荣耀,直到死的那一天!”
凌溢衡眉心微皱,可再一睁眼,那里什么都没有。
“凌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庆皇开口打断他的沉思。
凌溢衡静立片刻后,莫名没再说下去:“没有。”
庆皇点了点头:“那就如凌爱卿所言,叶氏军功当赏!叶家兄妹欺君瞒上,当斩!”
微风吹入宫殿内,好似要轻飘飘的叶昭月吹散。
她看到凌溢衡弯下腰,恭敬道:“臣遵旨!”
“凌溢衡——!”
叶昭月凄惨的喊出他的名字,但他听不见。
擦肩而过之际,叶昭月没有动。
她不想再跟着凌溢衡,因为他,她身死异乡!因为他,叶家如今也要遭受厄难……
神秘的力量再次拖拽起叶昭月的魂体,她奋力地挣扎,抓住墙壁,抓过地面……
可没用。
叶昭月再一次被带回了凌溢衡身边,逃不掉,挣不脱。
马车车轮碾压过春日未化的雪,咯吱作响。
最后停在叶家门口。
曾经的将门之家,门庭只有残花败柳,已不复当年荣光。
叶昭月跟看着久违的家,心里悲色蔓延。
凌溢衡拿着圣旨走入叶家。
这时,一道靓丽的身影从中走出。
见到凌溢衡,她脸色一变:“谁让你踏入叶家大门的?!”
叶昭月一眼就认出了多年未见的闺蜜,书和院院长的孙女安姝婵。
这么多年来,她们之间一直有书信往来,她的事情,安姝婵都知道。
凌溢衡冷眼睨她:“陛下有圣旨,我来宣读。”
安姝婵不安地皱了皱眉,嘴上一点不服输:“你亲自来,估计没什么好事!当初我就该去一趟边疆,把昭月带回来!”
“她不会和你走。”
凌溢衡的笃定让叶昭月忍不住自嘲苦笑。
安姝婵一噎,她嘴硬道:“昭月前段时间和我回信说了,她回来就退军,找一位良人共度余生!”
此话一出,凌溢衡冷硬的下颚线倏然绷紧,眼中闪过一丝冷怒:“连青楼女子都不如的女人,还想嫁人,痴心妄想。”
安姝婵霎时白了脸:“昭月可是叶家大小姐,你居然拿她和青楼女子对比?!”
叶昭月早已心痛到麻木,比起自己,她更关心叶家人。
她正要往堂内去,却见母亲从堂内走出,她两鬓斑白,步履蹒跚。
叶昭月见到她如此苍老,心狠狠的揪在一起。
四年前,兄长叶清阳死去的那天。
母亲一刀剪断她的长发,扔给她一副染血的盔甲,疯魔般在她耳边重复:“你要守住你哥哥的英名,为叶家增添荣耀,直到死的那一天!”
后来身份暴露,叶昭月深陷地狱,无助求救时,她托战友送了封信给母亲。
可她的回信,却令叶昭月如坠深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灾星!当初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如今母女再见,却是生死相隔。
叶昭月心情复杂。
这时,叶母开了口:“凌将军,陛下有何旨意,请说吧。”
“叶昭月欺君瞒上,罪不容赦,当诛全族!”
一道惊雷炸响,安姝婵怒斥道:“凌溢衡!你还是不是人?!叶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我只是秉公办事。”凌溢衡冷声回应。
一旁,叶昭月看着他们争论,感觉自己好像劈成了几片,痛不欲生。
她甚至不敢看母亲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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