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我目送母亲和姐姐远去,直到她们消失在路的尽头。他俯身摸摸我的头,叹了口气:「小阿蕴啊,往后跟着爹爹,怕是要十分辛苦喽。」「阿蕴不怕,阿蕴陪着爹爹。」我握起拳头,目光坚定,惹得爹爹哈哈大笑。…
看过了《梦月流离免费》,才知姜芜祯姜蕴初之间有这么细腻的情感,很高兴读到这本书,我喜欢。
父亲和我目送母亲和姐姐远去,直到她们消失在路的尽头。
他俯身摸摸我的头,叹了口气:「小阿蕴啊,往后跟着爹爹,怕是要十分辛苦喽。」
「阿蕴不怕,阿蕴陪着爹爹。」我握起拳头,目光坚定,惹得爹爹哈哈大笑。
方才,姜芜祯大方地将私房钱都留给我,还硬挤了几滴泪:
「妹妹,今后姐姐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
爹娘纷纷夸她懂事。
只有我知道,她是在用这些银钱赎买内心残存的愧疚。
这一世,她会是娇养的闺秀,富有的郡主,尊贵的皇后。
而我,会践行前世她的命运,承担她的不幸。
这区区五两银子,便是她支付的利息,从此我的厄运同她再不相干。
她笃定,颠沛流离的行伍生涯会同样消磨我的意志。
可她不知道,看似简单和睦的外祖家,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修罗场。
乱世之中想要自保,一要有钱粮,二要有兵曹。
前世我握住了钱粮,换取了母亲平安和父亲荣华,这一世,便试试兵权吧。
马背上的逃亡之路属实艰苦。
日夜兼程、不眠不休,从前我只骑过小马驹打马球,如今却咬着牙坚持,就连大腿的嫩肉被磨破也没有吭一声。
父亲看我的额角直冒冷汗,要停下休整,我有些不服气:
「爹爹,我们是在逃命,你不要小瞧我。」
「我既跟着爹爹,这点辛苦总是能忍的,有朝一日,我还想随爹爹上阵杀敌,为天下百姓换一个公道!」
父亲目光半是诧异,半是欣慰,对着我和蔼地笑:
「阿蕴有志向,有野心。」
一旁的杨参将却突然插嘴,语气嘲讽:
「女孩子要什么野心,刀剑无眼,这手啊,还是拿拿针线就行了。」
我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只对着父亲郑重道:
「爹爹,阿蕴知道当前还没有本事撑起我的野心,所以请您不要当我是家中幼女,只当我是行伍下的小兵,让我跟您习武练剑!」
我会让足够的实力支撑起野心。
父亲高兴地举起我:「阿蕴深得我心!爹爹这身武艺便尽数教给我的阿蕴!」
天旋地转里,我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求仙问卜,不如自己做主,念佛诵经,不如本事在身。
此行,我们要从京城到西南同光武军汇合,再驰援京师。
忆及前世,这场卫国之战打了足足八年。
如今我十二岁,八年,已足够将我磨砺成一把利刃寒光的宝剑了。
父亲说,习武要刻苦。
我便束起长发,作男孩打扮,将自己丢到普通军营里。
寅时便起身操练,先是拳脚内劲,再是刀剑斧钺,最后是红缨长枪。
同我一起练习的兵士中,总有人中途劝我:
「哎,都尉都走了,就别装样子了,来松快松快。」
只剩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兵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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