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久没有人跟说话了,她漫不经心的问,“你看过这本书吗?写得怎么样?”“看过,有些故事不过是杜撰而已,在我看来,有些事她不会那样做的。”他声音低沉,好像只有谈论书的时候,才愿意多说几个字。她微微挑眉,“比如?”“比如她不会跳江殉情。”她冷笑,“你倒是了解她。”
“您是卫喜患者的家属对吧,没什么大问题,醒了她可以出院了。”医生的声音在病房外响起。
“多谢!”嗓音干净而又熟悉。
很快男人就进来了,正是从那破屋子里将自己抱进医院的男人。
也正是这个叫卫喜的女人用下作手段得到的丈夫。
果然对方在看她的时候,眼底没有任何的感情。
余枝有那个女人的记忆,连她都鄙夷,什么丧心病狂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眼前这个男人没将她掐死就已经是菩萨化身了。
“手续办完了,走吧。”
连贺泗都诧异,她明明脑袋撞到墙上,最少也该是个脑震荡,她却隔天就能出院,也是奇迹了。
“好。”她声音很冷。
贺泗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片刻,有点疑惑,却很快就移开了。
这也难怪,按照卫喜以前泼妇耍赖的性格,可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只怕又得要死要活的了。
电视上的颁奖在继续,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喊着,“让我们有请吴导演给颁发新人奖给我们的童淼淼。”
伴随着舒缓的音约,只见一个高定礼服的女人拎着裙摆走向颁奖台,一头卷发,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
等女人接过奖杯,说了感谢词,主持人将话筒递到了她的面前,“我在这里请问一下,您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我准备试镜《风华》……”
电视屏幕猛地一黑,却是隔壁病床上的被护士带走了,顺便将电视也给关了。
余枝的目光缓缓的落在贺泗的脸上,这个男人太清冷了,实在太难猜出他的心思了。
“如果没有跟我结婚,你会娶她吗?”
余枝并没有得到他的回答,甚至对方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停车场内,余枝打开车门,正要坐进去,只见车座上有一个纸袋子,便拿起来抱在怀里。
车子缓缓的行驶着,贺泗直视着前方,“袋子里有《风华》的人物小传和试镜片段,还有原著。”
卫喜拎着一堆破瓜烂枣的去登贺家老宅,就是知道贺家二房太太在娱乐圈人脉资源很广,她想去试镜女主的戏份。
没想到对方压根不将她当根蒜,直接轰她走,她竟然撒泼耍赖,自己撞墙。
在记忆中,贺泗这样清冷的性格,又是这样的夫妻关系,应该不会帮忙的。
她从纸袋里将原著给拿了出来,封面上是她最喜欢的那张照片,她穿着旗袍,脖子上带着的宝石项链,蒙头纱盖住半张脸。
这《风华》写得是余枝的传记,而电影里她也是女主。
她将书翻到最后一页:江水滚滚去,却葬美人魂,一代佳人,以身殉爱。
“明天八点在星城酒店,副导要穿演员穿旗袍。”他神色寡淡,“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去老宅。”
他的声音里已经有警告之意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在她的记忆中,贺泗是个很沉闷的人,他过的简直就跟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的生活,不抽烟不喝酒,身上却有着对任何人都疏离的气质。
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他和母亲从贺家搬了出来,并没有去头破血流的去争家产,而是考了文学硕士,现在在大学兼任教授。
卫喜更是逢人就说,自己嫁的是个小古董,看来这描叙倒是很形象。
“好。”她答应着,然后打开了书。
或许是太久没有人跟说话了,她漫不经心的问,“你看过这本书吗?写得怎么样?”
“看过,有些故事不过是杜撰而已,在我看来,有些事她不会那样做的。”他声音低沉,好像只有谈论书的时候,才愿意多说几个字。
她微微挑眉,“比如?”
“比如她不会跳江殉情。”
她冷笑,“你倒是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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