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练狙击的时候,几天几夜潜伏,他习惯了揪些叶子啃着提神。 何况最近和简柠同睡一张床,火气是有点大,他毕竟也是二十多岁,边上躺着个姑娘,是容易冲动。 他沉心静气下去,分床就分床吧,他不能被小特务引诱着走错路线。 陆景辞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在天光初亮之前,他把猎物带回了牛棚小屋,又去冲了个冷水澡。 他擦着头发回到屋里,就着朦胧的光,一眼就看着简柠四仰八叉裹着被子在床上躺着,睡得不知天南地北。 陆景辞冷静了半宿的火气又上来了——没心没
这一晚上,山里的飞禽走兽都倒霉了,被追杀得鸡飞狗跳的。
尤其是成双成对出没的禽兽们,都被“棒打鸳鸯”了。
等到陆景辞左手一串山鸡野兔,右手一只被打晕的狼下山,整座大青山里的禽兽们才算出了口大气。
陆景辞坐在山脚下,把手里的猎物、开山刀都扔在脚下,揪了一把薄荷叶子放在嘴里咀嚼。
以前练狙击的时候,几天几夜潜伏,他习惯了揪些叶子啃着提神。
何况最近和简柠同睡一张床,火气是有点大,他毕竟也是二十多岁,边上躺着个姑娘,是容易冲动。
他沉心静气下去,分床就分床吧,他不能被小特务引诱着走错路线。
陆景辞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在天光初亮之前,他把猎物带回了牛棚小屋,又去冲了个冷水澡。
他擦着头发回到屋里,就着朦胧的光,一眼就看着简柠四仰八叉裹着被子在床上躺着,睡得不知天南地北。
陆景辞冷静了半宿的火气又上来了——没心没肺的小特务!
一晚上,只有他心情受影响。
他冷着脸走过去半蹲在她床边,突然低头凑到她面前,咬牙切齿地道:“起床了,再不起床扣工分了!!”
吓不死她!
“是!”简柠一下子坐起来。
却没有想到面前俯了个人,一下子脸对脸撞个正着,闷呼一声痛:“啊——!”
她的唇也撞上了他的唇。
陆景辞瞳孔微缩:“……”
简柠眼神都没聚焦迷迷呆呆地看着他,柔软的唇还停在他的薄唇上。
第53章她对他耍了流氓
简柠许是睡懵逼了,又被吓懵逼了。
她闻着鼻尖缭绕的浓郁薄荷味,突然鬼使神差地伸出小舌尖儿舔了一下抵在自己唇上的薄唇。
“凉嗖嗖的,哪来的薄荷糖……”
简柠呢喃了一句。
陆景辞僵了半晌,突然猛地向后仰,表情诡异地盯着简柠半晌。
然后转身迅速消失了。
他转身速度太快,带出的冷风扑了简柠一脸。
简柠这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她呆了一会,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懵逼之中干了什么好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居然亲了荣大佬的嘴巴子啊!
嗯,她还舔……舔人家的嘴,耍流氓?!
她是什么心态?!又是什么品种的变态?她为什么会小脑短路啊,张嘴就想着吃?!
简柠捂住脸,瞬间倒在床上,钻回了被子里,有一种她玷污了不属于她的东西怪异感!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化成渣渣被风吹走,消失在风里。
可是,为什么心脏跳得那么快?
她可是几十岁的老阿姨重生,怎么回到二十岁,就好像……
越活越回去了!
……
仓促奔出门外的陆景辞的表情也不太好,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仿佛能听见自己血管里滚涌的血流与心跳声。
细白的面容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的。
“该死!”他下意识地抬手,把手背用力又凶狠地抵在自己嘴上。
仿佛,这样就能抵挡唇间残留着姑娘柔软嘴唇的味道。
那味道和感觉仿佛能侵犯他的每一寸感官,那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只有心脏还是突突地乱跳,就像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第一次用子弹打穿敌人的脑子。
说不上什么滋味,眩晕、还是奇怪的兴奋。
陆景辞白皙俊美的面皮染上了自己没有察觉的羞恼红晕——
该死!该死的长毛兔,扮猪吃老虎么?!
作为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怎么能随便被底细不明的糖衣炮弹袭击!
陆景辞按了按鼻梁上黑色大镜框,操起一把大刷子,大步流星地进了牛棚开始——刷牛!
简柠扛着锄头出门的时候,还听到牛棚的牛们被刷得哞哞哞哞直叫唤!
她心虚地躬身缩脑袋赶紧一溜小跑走掉了。
一整个白天,她都精神不济。
哪怕是经过知青点,遇到唐珍珍、黄学红几个对着她冷嘲热讽。
炫耀她们拿到指标,马上就要回城,而简柠只配一辈子在乡下当村妇。
简柠都当她们是放屁。
别说都改开了,马上知青全都可以回城,几十年后,不少地方农村户口可比城市户口值钱。
一整天,她只在唐老那里上课时集中注意力,拼命写卷子,甚至求着唐老给她加题目。
搞得唐老和夏阿婆都莫名其妙,这丫头是抽什么疯,平时多写一套卷子她都垮脸的。
直拖拖拉拉到十点钟了,夏阿婆把她踢出门口,让她快点滚回牛棚小屋。
简柠这才不情不愿地出院子,暗自希望她回去之后,荣大佬已经睡了。
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于他……
“怎么这个点才出来?”一道清冷喑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简柠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屋外树下的一个高挑的阴影,见她出来,陆景辞才走出来。
她见状,紧张得都要大舌头了:“我……我……我今天写卷子,多写了点。”
她真是越活越傻缺了,忘了平时超过九点,陆景辞就会来接她下课,根本不会提前睡觉。
陆景辞推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嗯,走吧。”
看着简柠这副惊弓之兔的样子,陆景辞烦闷了一整天的心情,莫名其妙地释怀了些。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辗转难眠,心情阴暗。
两人肩并肩地走在小路上。
地上一长、一短的影子一起在月光下跟着走,偶尔他们的影子还会交叠在一起。
平时看着仿佛都平常的景,现在看起来都有些成双成对的味道。
陆景辞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今早的事情……”
“我不会放在心里的,就是一个意外,陆景辞同志,你也不必放在心里。”简柠立刻举手道。
她知道她犯错误了,荣大佬未来可是有正经媳妇儿的人。
陆景辞:“……”
这女人一副这道题她会,还抢答是什么意思?
她这副样子是生怕他有什么想法?
“呵……”陆景辞冷冷地扯了下唇角。
他停住了脚步,目光阴沉下去:“你倒是思想挺开放的,西方布尔乔亚的轻浮作风学了不少。”
简柠在他冰冷像看阶级敌人的目光下,浑身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一时间,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
她要说什么,说我知道你和我是天壤之别,你会有属于你的大好姻缘和锦绣前程?
陆景辞见她无措的样子,漂亮的大眼睛里都是慌张。
他蓦地转过身,背对她嘲讽地道:“行了,这话也是我想说的,你既然能放得开,那就无所谓。”
这一刻,他想,也许简柠真的不是什么特务或者敌人派来接近他的人。
否则,她完全可以借机接近他,进一步获得更多的东西。
如果她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只能像唐老一样猜测——她心里也许有其他人。
所以,在这个离婚对女人坏名声的时代,她都不愿意与他有任何瓜葛。
陆景辞从小样样拔尖,是极傲气的天之骄子,这几年被踩着脊骨,踏进泥巴里,打碎了傲气,学会了把傲气内藏。
可他骨子依然是骄傲的,如果她都可以无所谓,那他一个大男人更不用着娘们唧唧地纠结放不下。
就当被狗耍流氓咬了一口!
陆景辞面无表情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耍流氓的狗(简柠):“……”
简柠有些无措地看着陆景辞的背影,她也不是真迟钝,当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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