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是合作关系,那两人就该是平等尊重的同事,他投诚于谢君枫,但不代表自己是他忠诚屈膝的下属。谢君枫给了他这个态度,苏卿现在是身心舒畅,伪君子做事真是八面玲珑,分毫不差,实在让人舒服。苏卿用指尖点了点桌子上,他指尖细长漂亮,指甲修剪的很圆润,和黑木桌子衬在一起,倒是惊人好看,他笑着说:“茶不错。”谢君枫对他勾唇:“皇族特供——天山清水绿,七郎也觉得不错,抢来的。”“抢谁的?”
说好的是合作关系,那两人就该是平等尊重的同事,他投诚于谢君枫,但不代表自己是他忠诚屈膝的下属。
谢君枫给了他这个态度,苏卿现在是身心舒畅,伪君子做事真是八面玲珑,分毫不差,实在让人舒服。
苏卿用指尖点了点桌子上,他指尖细长漂亮,指甲修剪的很圆润,和黑木桌子衬在一起,倒是惊人好看,他笑着说:“茶不错。”
谢君枫对他勾唇:“皇族特供——天山清水绿,七郎也觉得不错,抢来的。”
“抢谁的?”
“七郎忘了。”
可能是皇子皇后,可能是王爷公主,也可能是皇帝的,是谁对谢君枫来说都没关系,反正他抢了。
苏卿没再说话,低头专心吃早食。
等他吃喝满足,这才擦拭着唇角,道:“走吧。”
谢君枫已经面前摆放着馄饨,他稍微吃了几个就没胃口了,听到这话就把手上的勺子放下。
谢家车队外表朴素无华,内里五脏俱全,吃喝用度堪称豪华,比苏卿之前风餐露宿骑毛驴的日子舒服多了。
车队由七个车辆组成,中间的是谢七郎的马车,被人团团包围,车上就他一人。
按照身份,苏卿应该坐在谢七郎后面的一辆马车上,两人同行不同车。
结果谢君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把主家的车位慷慨让了出来,让苏卿和他坐一辆马车上。
锦绣丝绸缝成的软塌,内里细软蓬松的绒毛出自小国供奉上的贡品,这种皇族待遇的软塌居然被谢君枫拿来放马车上。
封闭的空间里弥漫的是清新熏香,种类不明,只知名贵,有效缓解头晕难受。
桌子上摆放着精巧的小食,清茶的香味四溢,背后靠着的是不知道什么动物皮毛做成的靠枕。
这尚且是因为赶路,所以吃穿用度比往常简陋粗糙的一段路程而已。
苏卿在这个马车上,真切意识到抱上谢君枫这条大腿,获得他的看重,能获得的好处有多少。
就连身边一个卑微小厮都被那些皇族勋贵给骄纵的不知天南地北,傲慢自得。
两人一路无话,桌上的东西也都没动。
夜晚降临,外面的人招呼着说要歇在荒郊野外、安营扎寨的时候,沉默静坐一整天的谢君枫脸上重新挂上温柔浅笑,把眉间的漠然收回去。
他偏头道:“苏卿,该下……”
他戛然而止,眼底闪过诧异。
只见那个清俊斯文的青年翘着二郎腿,靠在软枕上歪头,闭着眼睛微阖小憩,他赶路几天没怎么睡好,清晨又被早早叫醒,眼下都挂着青黑。
谢君枫默然片刻,是他思虑不周,没意识到苏卿的困倦。
正想自己一人下马车,就听到苏卿嗓音嘶哑的开口:“别下去。”
谢七郎掀车帘的动作一顿,忽然回头:“……发生了什么?”
苏卿睁开狭长的眼睛,他睡眼惺忪,脑子还有点不清醒,一边心想谢君枫身边果然危险,一边用手撑了撑身体。
他歪头看他,语气柔和:“上空嗡鸣不对劲,大量追兵杀过来了,待会要逃命。”
谢君枫这次出来就意识到了不会好过,他看似芝兰玉树,君子谦谦,实则行事张狂,树敌众多,这次出行如果不是皇帝和朝廷用尽手段强行逼迫,他根本不会准备潦草的出来。
谢七郎对目前状况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闻言弯了弯眼睛,笑问:“那七郎身边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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