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门口站立的青年白衣胜雪,肤色苍白如纸,含情温柔的眼睛时刻带着笑意,他容貌精致温润,气质如明月清风般舒心,立如芝兰,笑如朗怀, 李虎痴痴凝望,那白衣青年忽然凝向他,眼底幽黑如深渊巨口,盛满阴秘算计的翳霾,唇红染血般诡异。 “!!!” 李虎被吓了一大跳,不敢再抬头,抖着身体把脑袋缩了回去。 谢七郎打量着地上的壮汉,眼底
快被他吓出来了,瑟缩着自己肥硕的身体,想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咳……咳咳……”
门口传来虚弱无力的咳嗽声,李虎悄咪咪抬起眼睛看过去,只一眼,他眼中盛满了惊艳。
这……
门口站立的青年白衣胜雪,肤色苍白如纸,含情温柔的眼睛时刻带着笑意,他容貌精致温润,气质如明月清风般舒心,立如芝兰,笑如朗怀,
李虎痴痴凝望,那白衣青年忽然凝向他,眼底幽黑如深渊巨口,盛满阴秘算计的翳霾,唇红染血般诡异。
“!!!”
李虎被吓了一大跳,不敢再抬头,抖着身体把脑袋缩了回去。
谢七郎打量着地上的壮汉,眼底闪过冷意。
“他赤身裸体,满身油汗,这不脏了苏卿的眼?”
苏卿还没回头,一只修长的手蒙上了他的眼睛,谢君枫在他耳边呵气谴责道:“他满口污言秽语确实令人生气……可苏卿不能让他穿上衣服吗?平白无故看了他的身子,真是脏眼睛。”
说来奇怪,谢君枫不在,苏卿一身斯文夹杂暴虐惹人胆寒,这人来了,他身上的气势就收敛了起来,看起来就是温润书卷的文人tຊ模样。
——而不是下一秒就要怒起杀人的匪徒。
苏卿往后懒散一靠,拍了拍谢七郎的手背,道:“都是男人,怕这个做什么?七郎还在乎这个?”
谢君枫不满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还是放开了,哀怨道:“罢了,想看就看,还是七郎太过寡淡无趣,不能占据苏卿的眼睛,居然有心思看别的野男人……”
苏卿被他恶心的打了个寒颤,语气加重:“谢家主,我哪里得罪你了?这么恶心人?”
“逗乐罢了,苏卿别气。”见人被恶心到了,谢君枫手摇折扇遮住唇角,一边解释一边哀怨,道,“刚刚一时气急,说的话过分了。可我看不惯苏卿眼睛受委屈……”
“……七郎是管太多了吗,抱歉……”
苏卿被他搞得无奈,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他:“你审。”
他算是服了,怎么没看出来谢君枫还爱说点儿茶话?
……不对,之前也有这倾向,装可怜装委屈,仿佛世间都欺负他这朵纯白小莲花——茶言茶语的黑心肝。
谢君枫脚步一转,坦坦荡荡坐在凳子上,不过脸上浮现羞赧:“这野男人身体糙厚,全身上下都没一块布遮着,实在难看至极,苏卿在七郎身后站着,不依旧能看到吗——”
苏卿从一旁捡起被子扔李虎的身上,把他屁股蛋到胸部的位置全遮住。
谢君枫深情款款,感动道:“苏卿……”
苏卿不耐烦了:“快审!”
不能逗了,再口嗨苏卿可要生气了。
谢君枫调戏完毕,一双柔情眸终于舍得放在李虎身上。
转瞬间,谢君枫原本满是笑意的眼底闪过冷冽,他唇角上扬,把尽数的恶意隐藏其中,口吻轻吞慢吐,雅煦柔缓:“你就是北河盗贼的领头人?”
李虎已经被骇得没有任何脾性,死死低垂着头,哆哆嗦嗦:“是……我就是。”
“七郎这般可怕吗?”谢君枫笑着,修长五指敲打着折扇,一下一下,打击在李虎的心底深处,激发更难以言喻的恐惧。
“没有,没有!”李虎颤巍巍的爬上前,手指碰上谢君枫的脚尖,脸上勉强扭曲出一个笑容,“是小人的错……”
“唔,还算识时务。”谢君枫见他的手碰上了自己的脚尖,轻飘飘的挥了一下折扇。
下一秒,李虎的五指齐刷刷断裂,在地上滚动。
壮汉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抱着光秃秃的“手”在地上跌撞乱滚。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谢公子皎如玉树,气度翩翩,托着下巴微笑看他凄厉惨嚎的模样,眼里没有丝毫波动。
他轻声道:“好大的胆子,谁准你碰我了?”
背后的苏卿忽然挑眉,想起今天他未经允许就碰谢君枫的次数还真不少……
他能安生站在这里,还挺不容易?
谢君枫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上面属于苏卿的香味淡去了不少,薄荷香和梨花香相互缠绕,让他憋闷难受的胸腔都舒畅了许多。
他捂嘴咳嗽了两声,心情意外不错,连带着看地上的李虎都顺眼了,见对方尖叫声震耳欲聋,指尖敲了敲桌沿,淡淡道:“再不闭嘴,以后就不用开口了。”
李虎不寒而栗,默默忍痛噤声,额上忍出了冷汗。
“见过谢斓吗?不要想着撒谎。”谢君枫嘴角含笑,“他交给过你什么?”
李虎心里七上八下,他绞尽脑汁长了半天,才磕磕巴巴:“有……他,他给了我一个盒子,说是等到地下市坊的时候拿出来汇聚交接……那是个机关盒,我脑子笨打不开它……”
谢君枫有点渴,他环视周围一圈,没发现有茶水之类的,只有粗拉糊口的烈酒,只能摇头放弃。
他慢条斯理道:“盒子拿出来,今天饶你不死。”
李虎暗地里松了口气,心中恨极,把手往后藏,脸上满是感激恭顺:“是是是!多谢大人大恩大德,愿意饶了我这罪恶深重的罪人!”
李虎连滚带爬,从床底的角落里敲敲打打,很快一个小洞就露了出来,他恭恭敬敬的拿出来给谢君枫递过去。
谢君枫瞥了一眼机关盒,拿出来掂量了几下。也不知道在嘲讽谁,他启唇浅笑:“脑子还没长全的蠢货……谢家的机关师算白教了,居然做出这种粗陋简单的东西。”
苏卿多看了他一眼:“谢斓?”
谢君枫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然后他摇头叹息:“如果是苏卿长在我谢家该多好……你这般聪慧过人,七郎定能早日结识你,从小养在身边一起长大,光瞧着也能瞧舒心——省得七郎总被那些蠢弟蠢妹给气到。”
苏卿觉得谢君枫在异想天开。
就算从小在谢家,也是原身生长在谢家。他原身体的主人性格嫉恶如仇,还有点尊皇迂腐,这要是和谢君枫自小相识,能活到十五岁就不错了。
李虎畏缩地往后退了几步,脸上讪笑:“我……我已经给你机关盒了,是不是能……”
谢君枫疑惑道:“能什么?”
“能……能放我走……”李虎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语气都高昂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的话……七郎说过,要饶你不死。”谢君枫笑弯了眼睛,自有一番温文,“我自会遵守诺言。”
李虎松了口气,正想讨好的再殷勤几句,就见那俊美青年往后一靠,神情温和如水。
“废了他。”
不是杀,而是废。
苏卿乍然伸手,从谢君枫的袖口抽出了一柄长剑,电光火石间银光如蛇游走,挑断了李虎的手脉脚脉,剑尖插进几个重要骨关节的骨缝里,挑起,分开。
李虎连尖叫都叫不出了,在剧痛中白眼一翻,彻底晕死在地上。
苏卿满意点头,手腕翻转,把剑身上的血抖落在地,抓起谢君枫的袖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把剑又安放回他的袖口里。
谢君枫:“……”
不想去墙壁上拔匕首再回来废经脉损失格调,就近原则直接拿他的武器伤人?
……苏卿真可爱啊。
谢君枫纵容一笑,温柔道:“苏卿,叫我一声七郎听。”
擅自用人武器,对方还是无人敢惹的谢君枫,苏卿这时候为了补救还挺听话。
“七郎。”
“再叫一声。”
“七郎。”
谢君枫抿唇一笑,捏住苏卿的手细细摩挲着,柔情细语仿若对待情人:“此声只应天上有,人生难得几回闻。”
神经病。
苏卿把手抽了出来,被摩挲过后的酥麻感还残留在手上,他掐手还止不住这样的酥麻,就甩了甩,道:“谢家主总爱调戏人。”
谢君枫笑着纠正他:“七郎不爱调戏人,爱调戏苏卿。”
哈,还真是。
这一路全是他被调戏,也不见谢君枫祸害一下别人。
苏卿怒极反笑,拍开谢君枫又要捏他的手,道:“为何?苏卿看起来很有意思吗?”
“没有意思,七郎不会那么喜欢你。”谢君枫折扇点唇,眼角上扬,“苏卿是不知道每次被调戏自己的反应……真的很有趣。”
无奈,烦意,无所适从的复杂,隐藏起来的一丝羞赧。
很青涩,很诱人。
看似温文儒雅,实则冷清狠心的苏卿有那样的表情,怎么不让人上瘾?
“如果生气,七郎不会委屈苏卿。”谢君枫好言好语,含笑道,“为什么苏卿不真正对我发一次脾气?”
苏卿真生气,以谢君枫的眼力劲不会再这么做。
明显两人的相处模式苏卿不讨厌,还有点乐在其中,谢君枫才会越来越无法无天,过分程度肉眼剧增。
苏卿心想,今晚他就不该出来。
让谢君枫自己一个人来不行吗?以对方的本事绝对安然无恙,他非要表忠心跟来,结果落得一路被调戏的下场。
“七郎,闭嘴。”苏卿弯腰俯身,笑得斯文优雅,“你的话我不爱听。”
谢君枫一个字也没说错,就是把苏卿看得太透了,让苏卿陡生一种不安全感。
这种如玻璃般透明的滋味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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