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昭澜不管谢清砚是站在哪一边的,沈绾儿,她必须得付出代价。 谢清砚沉默许久,把视线移到她的身上,说:“你陷害的是皇后,应当向皇后求情。2 她微怔,其实若是谢清砚心疼,随便赏赐点什么东西,或者对沈绾儿小惩小戒,她都不好说什么。 这次居然直接把主动权交到了她的手里? 昭澜沉吟片晌,而后轻笑道:“陛下,还是那个问题,若是臣妾想要杀了沈妃呢?” 沈绾儿吓的一抖,也不敢说话。 谢清砚坚定地看向昭澜,很是认真
谁知沈绾儿,很是委屈地对谢清砚诉苦:“陛下,您信皇后娘娘,不信臣妾?臣妾又怎会害死自己的孩子!”
人走投无路之下,总会在原地垂死挣扎。
总觉得在自己手里的筹码足以扭转局势。
就像沈绾儿这样,人赃并获地摆在了她的眼前,却还觉得自己撒泼打滚一番还有回旋的余地。
谢清砚却突然上前,拿掉了戴在沈绾儿头上一只金钗。
话里有话,意有所指:“沈绾儿,别以为朕赐了这支凤钗戴在头上,就能山鸡变凤凰,你从前是何等身份,还用朕来提醒吗?”
第14章
沈绾儿原名沈宁,是两年前昭澜与谢清砚去巡游时,在村中遇到的一位农女。
昭澜回想起来,当时沈绾儿的模样,的确与她曾经有几分相似。
所以当谢清砚说要将她带回宫中之时,也未多说点什么。
越到后来,沈绾儿披上澜服,戴上金簪,那模样和她的相似度几乎降到了最低。
谢清砚却将她宠的无时无刻不宿在沈绾儿的宫中。
渐渐的,昭澜看到沈绾儿,便不再联想到自己。
谢清砚盯着她的脸,眼眸漆黑,慢条斯理地说着:“不过是个代替品,还想翻身为主?”
这句话,吓得沈绾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陛下!是臣妾忘了自己的本分,是臣妾逾矩了,求陛下饶过臣妾这一次!”
看来沈绾儿还是没有明白,现在该求的人是谁。
虽然昭澜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谢清砚为何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些。
但至少她知道,谢清砚现在是站在她这边的。
不过,昭澜不管谢清砚是站在哪一边的,沈绾儿,她必须得付出代价。
谢清砚沉默许久,把视线移到她的身上,说:“你陷害的是皇后,应当向皇后求情。”2
她微怔,其实若是谢清砚心疼,随便赏赐点什么东西,或者对沈绾儿小惩小戒,她都不好说什么。
这次居然直接把主动权交到了她的手里?
昭澜沉吟片晌,而后轻笑道:“陛下,还是那个问题,若是臣妾想要杀了沈妃呢?”
沈绾儿吓的一抖,也不敢说话。
谢清砚坚定地看向昭澜,很是认真:“朕还是那句话。”
坤仪宫陷入了一片死寂,昭澜不发话,谢清砚也坐那干等着。
她看着沈绾儿那害怕又不敢说话的样子。
心中很是高兴,突然觉得若是这么简单就让沈绾儿死在这,又显得太便宜她了。
她嗓音含笑,细心又温柔地安抚:“妹妹不必害怕,本宫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陛下,臣妾便罚妹妹吃斋念佛三日,如何?”
话落,谢清砚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没一会,他就收了回去。
沈绾儿也猛然抬头,看向她,眼中虽有疑惑,但答应的却很快。
没过一会便匆匆离去。
从前她与谢清砚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昭澜总会找些新鲜玩意和他研究研究。
毕竟他是皇帝,不是在忙政事,就是军事。
很少有机会花很长的时间陪着她。
现在谢清砚就坐在她的旁边,昭澜却觉得无话可说:“陛下还有别的事吗”
谢清砚的行为格为反常,面对她的逐客令,不生气,竟还在请求她的意见:“没事我就不能多陪陪你吗?”
……
从前她想要谢清砚多陪陪的时候,为什么却怎么也等不到呢?
又是等到她不需要的时候才知道要对陪陪她,倒是赶鸭子上架。
这又是谢清砚想要除掉昭家的什么新奇手段?
她望着对方不甘的眸子,冷声道:“陛下,今日臣妾还有别的安排,便不奉陪了。”
谢清砚哑着声线开口:“我也要与你同去。”
第15章
谢清砚一直跟着,昭澜甩也甩不掉,干脆就一起到了将军府。
她回来的突然,将军府守在府外的小厮见到后,也是立马回去通报。
第一个跑出来迎接的就是元元。
“姑姑!姑姑!”
“姑姑终于回来看元元了,元元好想好想姑姑。”
昭澜将元元抱在怀里,再次感觉到这真实的触感,有些恍惚。
脑海中那副惨烈的画面还没有彻底的离去,刻在心底的痛,仍旧在灼伤着她。
出来的还有大哥、大嫂和母亲。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谢清砚轻道一声:“免礼,朕和皇后只是回家看看,倒不必如此拘谨,礼数便免了吧。”
回家?
今日的谢清砚,让她母亲和大哥嫂都有些无措。
昭澜直接抱着元元进了屋,顺带着陪元元玩会。
谢清砚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在不远处看着。
没一会,秦玉芝端来了点心和糕点。
昭晏扶着陶枫到谢清砚的旁边坐下,没一会开口:“陛下,您快有两年没来过将军府了吧?”
谢清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收回目光:“朝中政事繁忙,实在抽不出身。”
“陛下是一国之主,朝中琐事众多,能来将军府已是不易,只是近些日子,臣妇听说,我儿害沈妃娘娘小产,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件事,居然已经传到将军府了?
宫里的人嘴碎,更何况又是这种大事,估计能传出来也不是很奇怪。
谢清砚的语气很平,却隐隐约约地带着点不痛快。
陶枫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尚有不妥,本想着补充点什么。
他摇头:“不是,不过是沈妃的嫁祸罢了。”
听到这,陶枫便放心了许多。
谢清砚偏头,一字一顿道:“不过昭昭好像在生朕的气。”
陶枫和昭晏对视一眼,神情诧异,似是有些不适应。
恰巧碰上昭澜抬眸,两人的视线对视了几秒后,昭澜抱着元元走了过来。
不知怎的,他方才好像在昭澜眼中除了恨意,还看到了恐惧。
她是在怕他吗?
为什么?
昭澜把元元放下,“陛下若是觉得无趣,就早些回宫吧,臣妾打算在府中小憩几日。”
果然,又是这种要求。
这两日,她都下了好几次逐客令了。
若早知道她会因沈绾儿的事生这么久的气,他定不会这般行事。
谢清砚抬眼,发觉陶枫和秦玉芝的神色有些慌张。
估计是生怕方才昭澜的那句话会令他生气……
他起身,“那我先回宫了,昭昭,要记得回来。”
刚回寝殿,谢清砚便心不在焉。
从前心中从未有过这么空落落的感觉,现在,只要见不到她,心总是慌的厉害。
悬挂在天空的明月瞧着也冷清,他扯下自己腰间的锦囊,跟宝贝似的握在手心。
回想起自己当初许给昭澜的承诺,不经意间红了眼眶。
这些年,好像忽略了她。
也过于忌惮昭家的势力,他们都是为国而战,为民而战。
谢清砚想,是时候放下那些没必要的猜忌了。
深夜,谢清砚在榻上猛然惊醒。
耳边还回荡着梦中昭澜红着眼说的那句话——
“谢清砚,你灭了昭家满门,永生永世,我都不会原谅你!”
第16章
心如鹿撞,仿佛再碰一下,便会支离破碎。
谢清砚起身,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了半刻钟后他才冷静下来。
日光渐渐升起,他自醒后便没再睡过。
谁知他没去找沈绾儿算账,她竟自己找上了门。
“陛下。”她似往常般行了礼,状态依旧,好似把之前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谢清砚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秒,翻着奏折,才道:“免礼,皇后不是让你吃斋念佛?怎的突然来见朕。”
沈绾儿站在那安静了几秒,如实说:“陛下,臣妾刚落了胎,昨夜念经时晕了过去,太医说会伤了身子。”
谢清砚淡漠抬眼,看向沈绾儿,唇线渐渐拉直:“沈妃,有债必偿,是你造的孽,该你来还。”
沈绾儿也看他,老实答:“臣妾真的没有陷害姐姐,臣妾只是忧子心切,才会将此事推脱在皇后娘娘身上……”
事到如今,沈绾儿看样子是仍旧不知悔改。
如今竟然想随意寻个理由将这件事揭过。
也难怪,谢清砚盯着她,声音又冷又硬,“朕不管你是不小心还是有意如此,既然皇后已经发了话,便去好生跪着念经,莫要在朕的眼前晃,不然皇后又得说是朕不辨是非。”
她呼吸一滞,开始着急了起来,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被谢清砚一句话全噎了回去:“若你做不到,便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跟在谢清砚身边的太监小声问道:“陛下,那沈妃娘娘的牌子从今日起要不要撤掉?”
“撤了吧。”
他未曾犹豫半分,走在宫里,不免被人听了去。
没过一个时辰,沈妃被撤侍寝牌子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后宫之中的那些人又开始各自献殷勤,也不在去沈绾儿宫中巴结。
仅仅只有这些,还不够。
谢清砚要的,是沈绾儿永世都不能翻身。
他特意派人去将沈绾儿还在村里的父母和弟弟都接了过来。
沈家重男轻女,自小就把不把沈绾儿当人看,无论是什么都要让给沈文博。
如今谢清砚将他们都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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