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持剑上台之人的面容,她瞬时脸色大变:“晏卿?!” 第十章 场中鸦雀无声。 银光剑影间,仿若天地倾斜,雷霆万钧滚滚而来。 倏然舞毕风平浪静,唯独那把银霜青鸟剑还在发着耀眼清光。 窗体底端 一曲《裴将军满堂势》舞毕,众人心中大为震撼,余波未平。 良久寂静后,满堂喝彩。 更有人当场吟诗:“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晏海凝清光。 太后目光幽远,隐有泪意:“晏家小女,尽得她外祖母真传呐!” 晏卿回到坐席上,晏簌双冷声询问她:“你是如何进宫的?”
晏卿坐在树下,翻开容临送她的书。
这是一本记载了天下事迹的游记。
正翻到鹊桥会一话时。
一张火红的枫叶落了下来。
晏卿看着上面的字呢喃出声:“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牛郎织女星。”
就在她怔怔发愣之际,指间蓦的一空。
枫叶被人夺去。
晏卿诧异抬眸,正对上晏锦绣气到狰狞的脸。
不待晏卿开口,晏锦绣扬手便是一巴掌:“凭你也配!”
猝不及防,晏卿面上红肿一片。
强忍着心中愤怒,她抬眼直视晏锦绣:“为何不配?”
两人的吵闹惊动了晏簌双。
她来到偏院,见两人对峙场景,眉头一皱,冷声呵斥:“出去跪着。”
晏锦绣得意的冲晏卿仰起头:“可听到了?”
晏卿双手紧攥成拳,才挪了半步,便听得晏簌双冷冷开口:“锦绣,出去跪着。”
笑容僵在脸上,晏锦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娘亲!”
晏簌双难得对她强硬一回,命赵婆子压着晏锦绣跪在外头。
戒尺一下一下落在晏锦绣掌心,晏簌双边打边训。
“同你说过多少回,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将娘的话都当做耳旁风吗?!”
手掌红肿一片,晏锦绣哭着问:“那为何晏卿可以追求容临?!”
晏卿站在门口,只见晏簌双面上满是失望:“你便如此自甘轻贱?拿自己同她比?!”
回到这个所谓的家后,晏簌双从未将她视为女儿。
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为母亲而感到难过,可这一刻,晏卿还是难忍心中酸痛。
金秋九月,太后寿宴。
将军府正厅。
晏簌双为晏锦绣整理着华美的衣裳,口中不停叮嘱。
“献艺时莫要怯场,今日若能得太后青眼,日后定然前程无量。”
晏锦绣不耐烦道:“娘亲,女儿耳朵都要生茧了!”
晏卿就站在旁边,却被晏簌双视若无物。
眼看着她们登上马车朝宫门驶去,晏卿抿着唇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晚上,皇宫御花园。
悠扬的琴声停下,御园中掌声雷动。
命妇们纷纷夸奖道:“余音绕梁,晏大小姐的琴艺可称一绝!”
“晏夫人当真是生了位好女儿!”
晏簌双眼中满是骄傲之色,却谦虚回道:“锦绣献丑了,与诸位小姐比起来……”
她话音未落,内侍高声传唱道:“下一位,公孙剑舞!”
听得公孙剑舞,晏簌双浑身一震。
待看清持剑上台之人的面容,她瞬时脸色大变:“晏卿?!”
第十章
场中鸦雀无声。
银光剑影间,仿若天地倾斜,雷霆万钧滚滚而来。
倏然舞毕风平浪静,唯独那把银霜青鸟剑还在发着耀眼清光。
窗体底端
一曲《裴将军满堂势》舞毕,众人心中大为震撼,余波未平。
良久寂静后,满堂喝彩。
更有人当场吟诗:“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晏海凝清光。”
太后目光幽远,隐有泪意:“晏家小女,尽得她外祖母真传呐!”
晏卿回到坐席上,晏簌双冷声询问她:“你是如何进宫的?”
晏卿淡然开口:“是太后娘娘想见我。”
晏簌双忿忿握拳,冷睨着晏卿。
“将锦绣的风头都抢尽了,你很得意是不是?”
晏卿从前以为,母亲不喜欢她是因为她长得不美,不够出类拔萃。
直到这一刻,晏卿才终于醒悟,喜恶从来没有公平与道理之说。
心脏闷得喘不过气,晏卿起身离席。
她走到莲池旁。
却见荧光点点中,容临负手而立,宛若谪仙。
这一刻,他就是黑夜中的唯一光亮,亦是她生命中的明灯。
晏卿不由自主向他靠近:“师兄。”
容临回头看她,眸中闪过诧异:“你怎么来了?”
“有些闷,我随便走走。”心底浓烈的情愫呼之欲出,晏卿忍不住颤抖,“师兄要入朝为官?那往后……还去老师处上课吗?”
容临沉思一瞬,淡淡道:“嗯,无事不会去了。”
此后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晏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师兄,那片红枫我看到了!师兄的情意,我也收到了。”
她顿了顿,紧张的揪着裙摆:“我也心悦师兄,情深意重。”
寂静的莲池边,只听得晏卿剧烈的心跳声。
“也?”容临蹙眉。
晏卿尚未回过神,便听他淡淡开口:“上次的书,是别人赠予我的。”
所以……那本书是他随意转赠她的?
“还有事吗?”容临淡漠的令人心惊。
晏卿愣在原地,默默攥紧了拳头。
“师兄!”她耳根红得滴血,“我知晓自己还不够好,但是我会努力的,终有一日,我能与你并肩!”
容临瞳孔一震,似是未料到晏卿竟会勇敢说出这番话。
他抿了抿唇:“晏卿,我心中另有其人,会在此处是为了等她,若无旁的事,你先行离去吧。”
犹如一道惊雷劈在心上!
晏卿眼眶滚烫:“那,是我认识的人吗?”
“不是。”容临下颌紧绷,似是被她追问的有些烦闷。玛⃠丽⃠
“师兄喜欢的人,一定冠绝京都,我,我祝福你们……”晏卿哽咽着,边说边退。
脚下一个趔趄,她竟直直摔入莲池之中。
刺骨的寒不及心上的痛,晏卿满身淤泥,狼狈的往岸上爬。
容临弯腰,向晏卿伸出手。
她却唯恐避之不及:“不用了师兄,我身上脏,不能弄脏了你,没事的……我要回去了。”
面对一路异样的目光,晏卿视若无睹,心痛的难以呼吸。
晏卿浑浑噩噩回到将军府上,夜里发起高热,一烧就是三日。
苏夫子前来探望她,又带来一个如惊雷的消息。
“你师兄昨日自请戍边,陛下已经恩准,今日便要出发了。”
晏卿于浑噩中猛然清醒,撑着病躯跑到城门处。
少年银鞍白马,恍若初见。
容临俯视晏卿,见她本就在病中的脸又苍白了几分,不禁蹙眉道:“风寒可好些了?”
晏卿嗓音无力:“无需挂碍,师兄……保重。”
静默良久,容临突然自怀中掏出一只玉鸟哨递给晏卿。
晏卿伸手去接,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容临双唇轻启:“倘若我归来之际,你未嫁,我未娶,我便答应你。”
第十一章
容临说罢,打马而去,只留下一道绝尘的背影。
晏卿久久伫立在原地。
有他这句话,三年五载或是一生,她都愿意等。
秋去冬来,又是半载。
晏卿与容临的联系少的可怜。
她每半月写一次信,告诉他京都的趣事,可半年了,也只接到一封回信。
晏卿即将及笄,也将从太学结业。
这日。
齐豫将晏卿堵在门口,脸上涨红:“我家里在给我张罗亲事。”
晏卿微微一怔,有些莫名奇妙:“恭喜?”
“不是!”齐豫语气急切,“我不喜欢她们,我有心仪之人!”
“抱歉,我给不了你好主意。”
晏卿转身欲走,却被齐豫一把拉住皓碗。
他下定了决心,咬牙憋出一句:“我喜欢你,我要娶你!”
晏卿一愣,忙挣开齐豫的手掌:“我也有心仪之人,这种话往后不要再说了。”
齐豫不甘开口:“我知道你喜欢容临,但你们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除夕容宴,百官同庆。
因太后之故,晏簌双带着晏锦绣入宫赴宴时,也带上了晏卿。
席间,太后开口:“容临自请戍边已有半载,听说他在晏将军麾下屡立奇功,孩子长大了。”
“母后所言极是,朕正苦恼如何封赏好侄儿呢。”邺帝满面喜色。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